繼續?
我頭頂都開始冒煙了,還要繼續啊?
每次我顯出一反抗或者挑釁時,他就以更加強大的魄力來倒我。
此時騎虎難下,怎麼辦啊?要不要給我哥撥個電話,讓他來救場?
江起雲見我僵立,手將我抱上桌子上坐著,瞬間海拔驟增,方便他的舉,他毫不客氣的將肩帶往下一扯……
“……這裡是別人家的客房,回家再……嘶……”我推了推他,被他警告似的咬了一口。
“那又怎樣?你難得主一點……這段時間讓你躲了多次,你是不是又忘了妻子該做什麼?”
他的作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而且還不張開結界,這是故意的嗎?!如果被林家的人開門看到怎麼辦?
“……回家再繼續好嗎?”我的語氣有點狼狽,他的力氣本不是我能抗衡的,輕輕巧巧就將我的膝蓋分開在他的腰側,我的骨頭在他手裡像稻草一樣。
江起雲微微蹙眉,估計覺得在間真麻煩吧?
他一邊盯著我,一邊用舌尖脣齒纏繞著前的嫣紅,這樣的方式,我和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老公……求你啦……別在這裡……”不得已只能祭出最後的招式。
就算我的演技負分,這招也很好用,江起雲輕輕的哼了一聲,將我攏懷中。
“你越來不聽話了,慕小喬。”他不滿的著我的脣。
好好好,只要他高擡貴手別再點火,咬就咬吧。
我暗暗鬆了口氣,手拽著他後背的服:“……司徒霖給了林小姐一面黃銅八卦鏡,我哥了,是個有年歲的東西。”
“嗯。”他的手帶著懲罰意味的著我,有點痛。
門外突然響起林家保姆阿姨的聲音:“慕小姐,我家爺讓我來問問您需要幫忙嗎?”輕輕敲了兩下門,就擰開了門鎖——
我我我,我還沒穿上呢!
江起雲一瞬間幻化了實,將我錮在懷裡包得嚴嚴實實,只留了一個纏在他腰側的曖昧背影。
那位阿姨“啊!”了一聲,匆匆說道:“抱歉抱歉!這是——”趕退出門。
我飛快的套上了薄衫,瞪了江起雲一眼,正想著怎麼解釋,就聽到門外傳來“咕咚”一聲悶響。
一晦的氣息夾雜著腐之氣瞬間瀰漫開。
我正要開門,就被江起雲從後面一把抱住、將我推開。
他的手放在門把之上,微微蹙眉道:“……來了。”
“什麼?什麼來了?”我趕著他的後背。
“不是說覺有東西在房裡走嗎?應該是那些東西……”他輕輕擰開了門鎖。
我覺得他開門是顧忌著我,不然他自己飄出去就可以了,我還要自己開門、自己面對門外的景象。
此時好歹有他擋在面前,讓我有個接的過程。
門一開,那晦、夾雜著腐味道的氣息濃烈無比,林家的保姆阿姨倒在門邊。
地上有一雙枯敗灰白的手,正在的頭上、拉扯的頭髮。
走廊裡從門口到隔壁林小姐的房門前,地板、牆壁、天花板,都變了濃重的黑。
好像佈滿了迷霧的沼澤,有一雙雙手、肢、大、甚至人頭在黑霧中若若現,就像被沼澤吞沒的。
今天因爲我們過來,林言沁房門口的兩個保鏢就撤走了,到院子裡守著的窗下。
此時這片黑的沼一直蔓延到林言沁的房門前,的房門周圍被黑的沼吞沒,只有那扇白的門完好無損,應該是我哥在門後了符咒。
“我哥還在房間裡!”我焦急的說。
這地面好像一層黑霧,踩上去會不會跌進深淵啊?
江起雲手拎著我,如履平地般走到那門前,他讓我去擰開房門,我一邊開門一邊喊道:“哥,你可別劈我啊!我進來了啊……”
話音剛落,一把金錢劍就出現在我面前!
江起雲眼明手快的擡起兩手指彈開劍,將我往裡面一推,道:“去‘屋’的方位站著。”
屋?
他突然冒出這個詞,我愣了一下。
現在的臥室就是一間房,就算帶上衛浴也是一間,跟古時候的房屋方位完全不同。
古時候的房屋非常講究建築朝向,屋子的每一個方向都有名稱。
一間房子的門稱爲“戶”,一般是朝南最佳,與門在同一面牆的窗戶稱爲“牖”,還有屋頂的窗(或煙囪)稱爲“向”,這是三個進出、採、通風的口。
而屋子中間一般用簾子或屏風隔開,從門戶進去後,要繞過屏風,才能看到位於窗戶“牖”下的主人牀位,這個牀位稱之爲“奧”,是一間屋子裡最深的地方,深奧這個詞也是這麼演變來的。
而朝南的這面窗戶正對著線最好的一面牆、也就是房屋的西北角,就稱爲“屋”。
聽起來好像是說屋子了,有點淒涼的覺,其實這個位置是“當室之白”、是供神的位置。
江起雲讓我們站到屋之位,就是想讓我們躲在最“乾淨”的地方。
可惜現在的房間早就沒有了這些講究、也沒法講究,哪怕是自己建的別墅也是歐式小洋樓,哪有什麼中式的門、庭、堂、室,老祖宗的東西早就丟得差不多了。
地上的黑沼逐漸蔓延進來,從門一直延到窗戶。
我哥將林言沁從牀上搬下來,丟在了屋之位的最裡面,我蹲在地上扶著林言沁,我哥擋著我,江起雲站在最外面張開了結界。
“你們有沒有紙人?”江起雲開口問道。
我哥從腰包裡掏出紙人符咒,江起雲修長的手指三兩下就折一個小人,他遞給我,讓我從林言沁手上取一滴。
我也正想報仇呢,用刀尖扎一下、取滴不算過分吧?
殷紅的滴在紙人符咒上,江起雲掐訣一彈,紙人悠悠飄到了牀上,代替林言沁。
門外的黑沼裡,開始冒出了一個白的鬼影,茫然的從門口一點點的冒出來,好像從地底的階梯一步步往上走……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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