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他的手冰涼得骨,與江起雲的完全不同。
江起雲冰冷的是,他的冰冷卻讓我骨裡都著寒意。
“小娘娘,您要是害怕,我拉著你,慢慢下去就好。”他笑著說。
我的心臟砰砰砰跳,沒把握的問了一句:“真的跳下去就能回到間?”
“當然了,難道帝君大人會嚇唬你?別怕,你哥哥正等著你呢。”白無常扶著我的小臂。
我站在井的邊緣,看著裡面那混沌的灰濛濛,心臟快從口跳出來。
這簡直就是站在天大樓上、準備自由落一樣恐怖!
“要不您閉上眼?”白無常笑著建議。
我趕閉上眼,沒等我做好心理準備,白無常突然扯了我一把!!
“啊——!!”我猛地往前趔趄,一步踩空!
那種突然下墜的覺讓我腦中空白一片,沒等我反應過來,小臂上重重的一拉,讓我整個人懸空在井裡!
骨頭好像要被扯斷一般疼痛,我睜開眼看向上面,白無常趴在井口,手著我的小臂。
我孤零零的掛在這裡,好像要被投巨的口中一般,懸在利齒中間。
“我、我不要跳了!!快拉我上去!我不要跳了!起雲……起雲……嗚嗚嗚……我不要跳了!!”
我哭了起來,好像被吊在百層高樓的窗外,隨時可能摔一灘泥。
白無常嘖嘖兩聲,趴在井沿,手著我的小臂。
我覺骨頭都要被他碎了。
“小娘娘啊,你真是個小孩兒,跳個井而已,也怕這樣?”
跳個井而已?普通人一輩子都沒有跳過好嗎!
那些鬼魂跳井也是因爲他們喝了**湯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有正常的意識,誰不會害怕啊?!
白無常的眼睛緩緩睜開,那雙三白眼裡面帶著犀利的邪氣,他漸漸收斂了笑容。
“您害怕也正常,因爲……這口井,本就不是還的井呀,嘻嘻……”
我骨悚然,不是還的井?!那是什麼?!
這裡空無一魂,大門上佈滿枷鎖符咒,看守的鬼差又沉默怒目……這下面是什麼恐怖的地方?!
“白無常、七爺……你爲什麼要把我騙來這裡?!我沒有得罪過你吧?!如果帝君知道你——”我心中的怒火開始蓋過了膽怯。
白無常搖了搖頭道:“帝君知道也無所謂,因爲這是紫微大帝的授意……小娘娘,你還需要多多歷練呀,不然,一個四柱純的棺材子,憑什麼讓帝君大人了心神呢?真不值得、不值得……”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將我右手無名指上的螭龍戒指摳了下來。
我毫無反抗的能力,他只要一鬆手,我就立刻墜無盡的深淵。
“小娘娘,這雖然不是還的井,但也差不多,您不用害怕,放心的去吧……”他從袖中掏出那一長執籤。
他用那簽在我額頭上一點,笑道:“別怨我唷,中天北極紫微大帝的命令,無論九重天還是幽冥地府的神祗,無人敢違抗,包括帝君大人……”
我直直的著他,這些虛無縹緲的天神對我來說遙不可及,然而此時我的命運掌控在他那隻冰涼枯瘦的手上。
“……七爺,我不想失去他,求你高擡貴手。”我盯著他那邪氣的眼,這次我的目沒有躲閃,很認真、很認真的求他。
求他。
白無常瞇著眼,沉了一下,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天真……你以爲造化二字,是可以改變的?”
我還想開口乞求,就看到他纖長的手指一緩慢的鬆開……
“這口井,雖然不還,但也有個相似的名字……它‘黃粱’,黃粱一夢的那個黃粱。”
他最後兩手指鬆開。
“小娘娘,再~見~唷~~”
那慘白的臉、紅的脣,在我眼前冷冷的轉——
無盡的黑暗。
》》》
黃粱。
我睜開眼,看著悉的房間,腦子裡反覆都是這個詞語。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我撈過牀頭的手機看了一眼,早上七點多?
一就發現有些不妙,小裡似乎溼了一大片,我悄悄的下來一下看,我的天……全是明的冰涼黏膩。
我有這麼慾求不滿嗎?!睡個覺也會這樣?
“小喬,我跟你說——”
“啊啊啊啊!你怎麼推門就進啊!”我趕將小藏在後。
我哥的角了,出一個怪笑,他咳了一聲:“那個……就算你家那口子不在,你也不用這麼想念他吧?他不是過幾天就回來了嗎?”
我家那口子?我的腦袋有些懵,是昨晚沒睡好麼?
“小喬,你怎麼了?頭疼?”我哥走過來了我的頭。
我擡手想打他,卻發現手上好像了些什麼。
右手的無名指上有一個明顯的戒痕,應該有一隻戒指在這裡箍了很長時間,可是戒指卻不見蹤影。
“哥,我的戒指呢?”
他皺眉道:“我怎麼知道?問你家那口子吧……快起來,下面有人找你呢,應該是生意上門了,咱們現在窮死了,賺錢纔是最重要的!”
他興的催促我,我只能爬起來去浴室梳洗一下,我面紅耳赤的衝乾淨下面的明,長這麼大,第一次睡覺時流出這麼多清,這是怎麼了?
天氣寒冷,我穿上夾棉的運套裝、裹上羽絨服才慢吞吞的下樓。
一位老人家滿臉憂愁的坐在會客沙發上,看到我下來,立刻站起來朝我走了幾步。
我哥立刻攔在我前:“喂喂,老伯,你離我妹遠點兒啊,我妹肚子裡揣著小祖宗呢,要是不小心到,你賠不起的啊!”
老伯賠著笑:“抱歉啊,姑娘你還記得我嗎?上次在公園的湖邊,你說我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家宅有什麼事……我當時拒絕你的好意,你說如果有需要來這裡找你,你還記得嗎?”
我說過這種話嗎?
我哥立刻幫我回答道:“老伯,套近乎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妹心好得很,如果您家裡有困難,辛苦費好商量!”
我擡頭了額頭,頭好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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