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當初在東宮到制,格也變得弱,做舅舅的又怎能不擔心呢。
如今看到他剛毅果敢,如今又被朱元璋冊封為吳王,顯然陛下是頗為認同的。
接下來很有可能冊封他為太孫,讓他承繼大明的江山社稷。
站在舅舅的角度來說,姐姐現在唯一的兒子能過得好,姐姐的在天之靈也能夠得到安息呀。
朱允熥趕說道:“舅舅,可千萬別這麼稱呼,您還是我允熥吧,要不然就顯得生分了。”
“好,好好,好……”常升忍住眼淚連連說道。
藍玉也對他點了點頭,心也非常舒暢,“陛下要賜宴,殿下快去吧,不要讓陛下多等……”
朱允熥看了一眼等候在一旁的司膳監太監而聶,這才說道:“多謝舅姥爺,我改日再登門拜訪。”
此時的文們,一來自持自己文人的份,不愿意和武將們在一起。
二來實在也與東宮三殿下并不相,就是進去了說什麼?
還能有勛貴們與殿下親厚?
還能有武將們那樣的熱?
所以文們都站在一旁,說又說不上話,若是走了又顯得太過無理,當真有些尷尬。
不過朱允熥卻上前兩步,對文們拱手說道:“本王在戶部協助理政務,以后不得要麻煩各位大人,在此就先行謝過。”
好像有一位功學大師曾經說過,要想與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或者關系不親的人結。
請他幫忙是最好的際途徑。
后來這條建議廣為流傳,就被許多渣男用來勾……
朱允熥雖然沒有勾過,但耳聽目染,總歸也是知道的。
所以朱允熥的話一說出口,文們立刻覺得心頭一暖。
殿下當真是會安人啊……
所以紛紛行禮說道:“恭賀殿下晉封吳王!
朱允熥面帶笑容客氣的說道:“多謝各位大人,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微臣不敢……”文們也變得謙虛起來。
黃子澄站在人群當中,眼睛看著朱允熥,臉上青紅之不住的變換。
他明白,現在朱元璋已經意屬三殿下了。
黃子澄到現在才恍然大悟,朱元璋讓二殿下為馬皇后誦經祈福,哪里是看重啊!
分明就是要將他“”起來!
要不然怎麼會有四個僧人時刻跟著?
要不然怎麼會不允許外人接?
朱元璋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二殿下不影響到朱允熥啊!
黃子澄頓時覺得心里非常發苦,按照原來的籌劃,朱允炆的勝算是非常大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朱允熥竟然這麼快就得到了朱元璋的歡心!
這也讓黃子澄困不已,明明是東宮二殿下更加溫順懂禮,在朱元璋面前也更加微,懂得孝道。
陛下對二殿下談話,哪一次不是聲細語,諄諄教導?
而朱允熥呢?
據從宮太監那里得來的消息,黃子澄怎麼可能不知道朱元璋對朱允熥時常責備、態度不好?
而且很多時候朱允熥在朱元璋面前,常常堅持己見,毫不相讓,讓朱元璋很是窩火……
明明是二殿下更得皇帝陛下的歡心呀,為什麼就輸了呢!
就好像一個人天天被表揚,深得領導歡心,另一個人天天被批評,被領導厭惡,結果被批的人得了大獎!
也難怪黃子澄困了……
坐在翰林院的自己的房中,黃子澄本就沒有心思去看自己手中的書,形勢著他不得不仔細思量考慮。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讓朱元璋選中了東宮三殿下。
黃子澄都明白,朱元璋既然這麼做,就說明他心意已決!
這是難以更改的!
而且論到出,朱允熥比朱允炆的份更加尊貴!
把他立為太孫,將來繼承大統也更加名正言順,合合理。
挑不出來任何一點病!
所以沒有一個朝臣會反對。
在這種況之下,任何發出異樣聲音的人,都會被朱元璋徹底清洗!
看來自己也要有所改變了……
“奴婢拜見黃大人……”一個太監走到黃子澄邊呼喚道。
黃子澄微微一驚,這才知道自己思索了良久,已經了迷。
見來人是個太監,便問道:“你可有事?”
太監躬回答說道:“回黃大人的話,奴婢在東宮服侍,太子妃派奴婢前來,是想詢問黃大人對于二殿下的學業安排。”
黃子澄眉頭一皺,有些敷衍的說道:“二殿下不是正在為皇后娘娘祈福嗎,等二殿下中經禮佛祈福完畢,再談也不遲……”
黃子澄當然明白,呂氏哪里問的是學問啊,分明就是在問下一步該如何應對了!
太監說道:“太子妃說二殿下正值學業的關鍵時候,功課實在耽誤不得,還說黃大人現在若是沒有頭緒,就請黃大人前去本仁殿,太子妃要親自與黃大人商議殿下接下來的學業……”
此時黃子澄的眉頭的鎖在一起,萬般的思慮涌上心頭。
明明知道朱允炆已經沒有希奪得太孫之位了。
可黃子澄仍然心中糾結,文人的氣節和臉面,讓他一時無法撇開朱允炆。
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是二殿下的人,如果在這個時候拋棄他,選擇明哲保,那自己的名聲會到影響!
一個名聲不好的人,尤其是見風使舵,不能忠心到底的人,在員們中間是無法坦然站立的。
這會在自己上留下污點。
而且新君即位,也不會到重用!
而古人對于自己名聲的看重,有時候是超乎想象的。
黃子澄深吸了一口被太炙烤散發出來的熱氣,直覺的膛里面火辣辣的疼。
實在難以抉擇啊……
黃子澄知道,如果現在自己不再參與任何事,選擇寂寂無聲默默無聞,雖然將來不重用,可還有活命的指啊。
如果再繼續參與,再為朱允炆出謀劃策的話,將來朱元璋繼位,絕對饒不了自己!
而且很有可能朱元璋為了給孫兒掃平道路,立刻就會把自己抄家問斬!
這邊是尊嚴,臉面和名聲,另一邊是全家老小的命,孰輕孰重啊?
自己該如何選擇呢……
太監見黃子澄不住的眉頭,一直一言不發。
太監等的久了就有些不耐煩,“黃大人,太子妃娘娘可還在本仁殿等著你呢……”
黃子澄雙拳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你去告訴太子妃,二殿下的學業已經被安排好了,請不要再心憂慮……”
太監一臉不解的看著黃子澄,剛才不是說沒有頭緒嗎,怎麼現在都安排好了?
那是誰安排的?
黃子澄的目漸漸堅定了起來,眼睛盯著太監說道:“你去告訴太子妃,本會向陛下請命外放,以后就不能教授二殿下,請另擇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