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薇點頭:“我父親已經在給同門們寫信了,看看有誰通治水,那些同門大多數都在各地為呢。”
兩人再看陳丹朱:“所以,丹朱小姐,你可以生氣,但不要擔心,這件事不算什麼的。”
陳丹朱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再看張遙輕松的神態笑臉,的眼一酸,忙站起來。
“好。”說道,“聽你們說了這麼多,我也放心了,但是,我還是真的很生氣,那個楊敬——”
劉薇忙道:“那個楊敬,李漣小姐已經告訴我們了,他被罰的很慘了。”
陳丹朱深吸幾口氣:“那我也不會放過他。”
跟楊敬鬧總比跟國子監鬧要好,張遙在旁順著的話點頭:“他已經被關起來了,等他被放出來,咱們再收拾。”
陳丹朱看著他,被逗笑。
見笑了,劉薇才放心,拉著陳丹朱要去吃點東西,陳丹朱拒絕了。
“我現在很生氣。”說道,“等我過幾天消氣了再來吃。”
劉薇和張遙知道能安到如此已經可以了,陳丹朱這般霸道,總不能讓連氣都不生,于是沒有再勸,兩人把送出門,目送陳丹朱坐車走了,神欣又忐忑,應該,安好了一些吧?
陳丹朱坐上車,眼淚就如雨而下。
阿甜忙抱著,跟著流淚:“小姐,你不要生氣。”
陳丹朱搖頭:“我不是生氣,我是難過,我好難過。”
張遙說了那麼多,他喜歡治水,他在國子監學不到治水,所以不學了,但是,他在說謊啊。
他不知道知道他進國子監的確不是學治水,他是為了當了監生將來好當能主政一方的,然后盡的施展才能啊。
現在他被趕出來,他的夢想還是破滅了,就像那一世那樣。
那一世,是舉薦信毀了他的夢想,這一世,是——
陳丹朱抬起頭,看著前方搖晃的車簾。
“竹林。”說,“去國子監。”
......
......
一陣北風吹過,細細碎碎的雪粒子灑下來,國子監門吏站到門廳,進進出出的監生們裹了不一皆是上好裘的斗篷。
一輛車狂奔而來,馬兒發出嘶鳴停在門前。
門吏懶懶的看過去,見先下來一個婢,擺了腳凳,攙扶下一個裹著裘的小子,誰家小姐啊,來國子監找人嗎?
門吏剛閃過念頭,就見那小的子撈起腳凳沖過來,抬手就砸。
門吏猝不及防驚一聲抱頭,腳凳越過他的頭頂,砸在厚重的大門上,發出砰的巨響。
“徐之——”聲隨之響起,“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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