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歷史,長孫皇后是貞觀十年病逝的,也就是這一年了,如果自己不出手救治,必死無疑。
對於長孫皇后的風疾,左還是有把握治好的。但是,治好李淵,結果李淵居然重新要奪回皇位,搞得天翻地覆,還把四皇子李泰給刺死了,現在如果再治好長孫皇后,又會造怎麼樣的後果呢?
左有些不寒而慄的覺。可是李世民在信中言辭懇切,幾乎是在哀求左救一救長孫皇后了,信的末尾甚至說了,只要左救得皇后,什麼條件都答應。
唐朝使臣忐忑不安瞧著左,見他臉上晴不定,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這次來,皇帝已經下了死命令,求不回左,他就不用回去了,自己找地方抹脖子去。這可是關係使臣腦袋的問題,不由得不讓他張。
左放下信,在屋裡里轉了幾圈,這才對使臣拱手道:「貴使千里迢迢而來,一路勞頓,還請先歇息吧。」
使臣哪裡有這心思,陪著笑臉道:「這個,左神醫,皇后病危,卑職是馬不停蹄趕到這裡的,就怕耽誤了時間啊,要是神醫痛惜皇上和皇后,還請即刻趕往長安吧!」
左道:「不著急,著急也不過這一兩天,這件事我還得想想,一時半會還不能答覆你。所以你只能先住下再說。」
那使臣不敢多說,生怕把左惹惱了,斷然拒絕去救皇后,那可完蛋了。只好諾諾連聲答應著。
當下,左吩咐擺下酒宴。這次左帶來到工匠里就有手藝很不錯的廚子,倒也用不著白芷寒下廚。很快在宴客廳里擺下酒宴。左還自己的十位歌姬彈唱作歌獻舞。
大唐使臣哪有心思欣賞這些,不過他也是個很有心計之人,不敢把自己的擔憂表出來,只是一個勁地給左敬酒,然後不停地說著皇帝李世民和皇后如何恩,皇后病重之後,皇帝又是如何不解帶在一旁照料,那場景就是石頭看了也會落淚,說到傷心,又想起自己的腦袋說不定不保,使臣竟然哀聲哭了起來。
象雄大相以前曾出使大唐,會一些漢話,便勸解這使臣。左也想叉開話題,便隨意問道:「貴使此番前來,一路還算順利吧?」
使臣當面落淚,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收住眼淚,哽咽搖頭:「不順!」
「哦?這是為何?」
「吐蕃正在跟多彌、窩聯軍打仗,我們是繞道過來的,所以路上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了。」
左大吃一驚:「什麼?吐蕃攻打窩國了?」
「是!已經攻佔了窩國大部分國境,都城都攻克了,還重創了多彌國的援軍!」
窩是鄰近吐蕃的一個小國,在左斡旋下,已經和波窩、白蘭等國一起跟多彌國結盟,共同抵吐蕃。想不到竟然被吐蕃給攻佔了!
象雄大相也嘆了口氣:「是啊,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的確是這樣的。」
左忙問究竟,這才得知,自己走後,吐蕃採取一系列離間計,而波窩、白蘭等國也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所以在吐蕃進攻窩的時候,除了多彌按照盟約出兵救援之外,其他國家只是虛張聲勢,本沒有實際出兵。波窩的軍隊雖然到了前線,卻按兵不,眼睜睜看著多彌、窩大軍被吐蕃擊潰包圍。
左很是沮喪,他當時就有個這種擔心,沒想到還是了現實。這一仗已經充分證明,多彌為中心的東部國家聯盟不可能抵擋吐蕃的進攻!
一旦吐蕃吞併東部諸小國和部落,轉過頭就會對付象雄!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如果不想辦法對付很快來臨的戰爭,現在把剛仁布切建設得再好,如果不能抵吐蕃的鐵蹄,到時候都是給他人作嫁裳。
可是,要憑藉剛仁布切壇城這數千人,就算全部上陣,也沒辦法抵抗吐蕃大軍的進攻!
左忙問象雄大相:「咱們象雄就眼睜睜看著吐蕃吞併窩嗎?要知道,吐蕃的胃口絕對不止這一點的,他把東邊諸小國一一吞併之後,轉過頭來就會對付咱們象雄的。不可不防啊!」
象雄大相大笑:「法王,你這話在瓊隆銀城就已經說過了,不用擔心的,法王,漫說咱們已經跟吐蕃結盟,是兄弟之邦,他們斷不會攻打咱們的,就算他們真有這賊膽,咱們象雄是一頭雄獅,吐蕃只是一直豺狼,狼能斗得過獅子嗎?不用怕它們的,你儘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心心在你的剛仁布切當你的法王就行了。哈哈哈」
左苦笑。他在瓊隆銀城的時候,已經苦口婆心勸說過國王和這位大相,可是沒有任何效果。現在,他也就沒有指能再說服他們相信吐蕃會有一天攻陷整個象雄的。
左打著哈哈,心裡不停盤算著這件事。想通之後,他便借口喝醉了,宣布酒宴結束。
壇城已經專門修建了一座驛站,招待來往賓客的,象雄大相安排在了驛站歇息,單把大唐使臣留下,想了解一下大唐這些日子的事。
象雄大相走後,左將使臣道自己的書房裡,關上門單獨說話。
這個舉立即讓使臣心充滿了希,應該是左神醫有所聳鬆了!
使臣忐忑不安坐在椅子上著左。
左道:「這件事我思前想後,現在跟貴使個底。讓我給皇后治病可以,請皇帝答應我一件事,能做到,我就給皇后把病治好,如果做不到,我就沒辦法了。」
那使臣急忙拱手道:「神醫請說,卑職來之前,皇上就已經代了,不管神醫提出什麼條件,哪怕是封王封侯,皇帝都答應。」
左笑了笑,搖頭道:「我對什麼王侯將相沒什麼興趣。」
使臣一愕,道:「那神醫要皇帝答應什麼事?」
左回頭看了看閉的屋門,低低的聲音道:「請皇帝出兵,將吐蕃給滅了!將西域納大唐版圖!」
「啊?」使臣大吃一驚,「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左想了半天,已經想清楚了,——多彌為首的東部小國聯盟是不牢靠的,想靠他們抵牽制吐蕃是不可能的,而象雄狂妄自大,過於輕敵,而且對吐蕃沒有戒備,遲早會被吐蕃吞併,所以,要想保住自己的剛仁布切,只有用大唐的軍力了。
西域是在元朝正式納中華版圖的,現在把它提前到唐朝,也可避免後來吐蕃分裂之後西域百姓遭的數百年戰塗炭,同時,也就能保住自己費盡心思建設好的剛仁布切了。
當然,如此一來,整個中華古代史都要改寫了,左此刻已經顧不得這麼多,反正自己給李淵治病那一刻起,引起的一連串蝴蝶效應,李泰被殺,太子李承乾承繼皇位已經沒有什麼威脅,唐朝的第三任皇帝不再是歷史上的李治,而了太子李承乾,這已經改變了歷史。既然都改變了,何妨改變大一些呢?所以,左提出了這個一旦實現肯定會改變歷史的要求。
但是,大唐使臣卻是一個勁地苦,這一時期的西域,還沒有被吐蕃統一,吐蕃跟大唐之間,還隔著多彌等多個小國,所以,大唐對吐蕃的了解非常有限,對高寒貧瘠的西域高原也沒多大興趣。大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北邊的突厥和東邊的高麗了。這時候讓大唐調兵來征戰西域,只怕皇帝不會答應的。如果皇帝不答應,這項任務就完不,自己的腦袋也就保不住。所以使臣有些慌地問左為什麼要大唐滅掉吐蕃。
左道:「開疆拓土本來就是皇帝應該做的事,還需要原因嗎?東突厥已經被皇帝滅了,現在已經能夠騰出手來了。」
「可是,這個……」使臣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其中的難。
左把手一擺,沉聲道:「沒有可是,這件事對皇帝對我都有好,也是皇帝應該做的事。如果皇帝答應了,我可以想辦法給皇后治病,如果不答應,請恕我莫能助!」
使臣額頭冷汗都出來了,想了想,道:「卑職離京趕來的時候,皇后已經病危重,如果卑職回去請旨,再回頭跟神醫答覆,一來一去再快也只怕要半年以上的時間。只怕皇后的病……」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寫一封信給皇帝,另外附上一張方子,你帶回去,把方子給我的徒弟杜銘,讓他照方給皇后治病,這方子能治好皇后的病,但是,實不相瞞,這方子不能治皇后的風疾。也就是能治標,不能治本。將來一定還會複發。皇上統一西域之日,我就徹底給皇后將病治好。」
「這個,神醫為何不替皇后治呢?皇帝只要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可是現在皇帝還沒有答應啊。」左道,「大唐軍隊攻佔邏些城的時候,我就給皇后治!我會在信中保證,皇後用了我這方子,風疾會基本康復的,其他都會恢復正常,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只是沒有斷而已。」
那使臣聽左這麼說了,便也只好答應了。
左當即寫了一封信,另寫了一個藥方,並寫明了注意事項,封好之後,給了使臣。
那使臣心急,要連夜啟程返回大唐,左也沒有強留,因為夜已經深了,使臣甚至沒有跟象雄大相告辭,便匆忙帶著護衛隊啟程趕回大唐去了。
接下來,只有等待效果。剛仁布切距離大唐太遠了,消息要反饋回來,最快也是半年之後的事。左不知道皇帝李世民會不會答應自己這個近乎荒唐的要求。因為那時候的李世民,並沒有什麼興趣統一遙遠而貧瘠的西域,不知道他對妻子的,能否讓他改變想法。
第二天象雄國大相得知大唐使臣不辭而別,嘟噥了幾句,也就帶著護衛告辭回瓊隆銀城了。
接下來,左繼續建設自己的小王國。派出去的長老和護法陸續買回了大量的牛羊,左全部賒銷給了壇城窮苦百姓,從最窮的賒銷起。開春暖和之後,工程隊也在大規模修建房舍。在左大把銀子注下,壇城可謂一天一個樣。附近的村民還有各地的客商知道了,紛紛遷徙來到這裡安家落戶。壇城人口大幅增加。
半年之後,壇城人口已經達到了三萬人了!城區規模也比以前大了十數倍。繁華熱鬧場面可以跟瓊隆銀城相比了。
這時,不好的消息又傳來了!吐蕃攻克波窩國!再次重創多彌援軍。並陳兵多彌邊境!
而大唐那邊,卻遲遲沒有出兵的靜!
左苦笑,說不定,李世民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把戲。
左沒有冷酷到拿病人的病來當易的地步,他開的那方子其實是可以治長孫皇后的風疾的,他之所以說不能治,還會複發,目的就是想用這個迫皇帝李世民出兵統一西域。但是,長孫皇后吃了這葯,病完全痊癒之後,那幫子太醫也不是吃素的,說不定已經發現長孫皇后已經完全康復,李世民也就不會出兵西域了。
看來,自己還是心慈手了。左有些後悔當初沒有拿長孫皇后的命來要挾李世民出兵。但是,真要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不會這樣做的。
這時,他也收到了家裡的來信,是飛公主蕭蕓飛通過方驛站送到象雄瓊隆銀城,又轉送到剛仁布切的。一個大大的信封,裡面有全家人寫給他的信,其中還包括剛剛學會寫字的兒子和兒寫的。說了家裡一切平安,大家都很牽掛他們。看得左和二眼淚汪汪的。
轉眼又到了秋天,左終於迎來了大唐使臣。
這位使臣便是上次來的那位,還是在象雄大相的陪同下到了剛仁布切壇城。上次是眉頭鎖,這次卻是滿面春風。
使臣帶來了皇帝李世民大量的賞賜,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不計其數。同時,還帶來了李世民的一封筆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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