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側臉看了看左:「太上皇是不是又病發了?」
「我沒病!」李淵耳神本來不怎麼樣的,現在卻連落一針都能聽個一清二楚。李世民這話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李淵厲聲道:「皇兒,朕的病不治自愈,朕現在很健康,你不要想用朕生病來搪塞悠悠眾口!立即將皇位還給朕,朕要重新君臨天下!」
李世民皺了皺眉頭,對羅公公道:「太上皇喝醉了,請太上皇回宮吧!」
羅公公忙把手一揮,指示一幫宮太監要去攙扶李淵。
「我沒喝酒,怎麼喝醉?」李淵掙了宮的攙扶,嘭的一聲,重重在桌子上一拍,指著羅公公道:「羅高邦!你這狗奴才,當初朕是如何待你的?你現在敢讓這幫奴才來拿朕?朕警告你,再執迷不悟,朕就滅你九族!」
羅公公聽他出了自己的名字,顯然神志是清楚的,說話也不像發瘋的樣子,不有些害怕,向李世民。
李世民提高了聲音:「太上皇累了,還不攙扶太上皇回寢宮?」
「是!」羅公公這才大著膽子領著一幫宮太監,強行將使勁掙扎罵的李淵扶出了後堂。
李承乾等兄弟姐妹也是面面相覷,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還是當著外人的面。又是涉及到皇位的事,所以都默不作聲,不敢多說。
特別是李承乾,他已經十八歲了,是太子,就算父親退位,承繼神的也應該是他,只有從上往下傳,哪有將皇位從下往上傳的?但是,他這個太子之位並不是穩如磐石的,因為他不好,而弟弟李泰博學多才,深得皇帝的賞識。這時候,他可不敢出半天岔子,正所謂言多必失,這時候,這種話題下,他自然不敢說半句。
他都不敢說,其餘的弟弟妹妹們就更不敢說了。一時之間,大堂之上靜悄悄的。
李世民慢慢走到龍椅上,袍坐下,揮揮手,示意其他人也坐下。端了一杯酒,道:「太上皇雖然病已經好了,但是,今日天生異象,或許衝撞了神明,所以胡言語。回去歇息一下就好了。來,咱們也喝一杯!」
左對他們的什麼皇位繼承問題不興趣,聞到皇宮瓊漿玉般味佳釀,肚子里的酒蟲早就按耐不住了。好不容易等李世民說了喝酒,趕端起酒杯咕咚一聲幹了。又筷子夾了一夾才放在小徒弟杜銘碗里,說了聲吃!然後自己才夾了菜送進裡。
除了這件事,場中眾人都不敢說話,都默默吃著菜,跟著李世民的話喝著酒。
李世民很快從混和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又談笑風生喝酒吃菜。左暗自佩服,遇到這等大事還能如此鎮定,這需要何等的氣魄才能實行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世民對左道:「左神醫,朕今日宴請你,一則為了慶賀太上皇病康復,二則,太子欠安,特別是一條,有些瘸,聽說神醫在接骨方面有獨特的辦法,所以想請神醫給看看,能否治好。這第三嘛,便是朕的皇后,……」
剛說到這,長孫皇后突然低聲喚了句:「皇上……」隨即捂著口,彎下腰,急促地息著,而且呼氣多吸氣,氣息急促,很快口紫紺,面蒼白,四肢厥。幾個皇子公主都慌了,圍攏過來,羅公公急聲道:「太醫!隨伺太醫何在!」
後堂急匆匆跑來一個老太醫,背著一個藥箱,急忙讓把長孫皇後放在榻上,取了一個小瓷瓶,倒了一枚藥丸給皇后服下,然後取出金針刺。
左和小杜銘也走攏過去觀看,人家不要求,他是不會主出手的。
一番折騰之後,皇后的呼吸依舊急促,紫紺更加明顯,兩眼上翻,呼吸多進氣,間痰飲咔咔作響。
那太醫已經額頭見汗,握著金針的手都在簌簌發抖,已經救治了一頓飯工夫,皇后卻沒有任何好轉,反而進一步加重了。
晉公主才兩三歲,已經開始懂事了,拉著左的手道:「神醫,你救救我母后啊。」
李淵的病不治而愈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是為了掩蓋使用尿葯有損皇家威嚴的辦法,李世民瞞著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左自己都不知道,只有長孫皇后和邊的醫三人知道,而暗自給李淵用了左的藥方,用了尿葯,李淵的病果然穩步好轉。
晉公主這些天時常聽父親李世民和母親長孫皇后讚歎左的醫,小的心靈里早就烙下了左是個了不起的神醫的印記,眼看著太醫治不好母親的病,母親那痛苦萬狀的樣子,
左蹲下,了的頭髮:「放心,叔叔在這,你娘沒事的。」
晉公主小腦袋點了點、
晉公主的話提醒了李世民,他踢了那太醫一腳,怒道:「蠢才!滾一邊去!」
那太醫趕連聲答應,退到一邊。
李世民向左:「神醫,還是請你給皇后醫治吧?」
左一拱手,吩咐小杜銘將隨攜帶的出診箱拿來,翻開取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米粒大小的藥丸十粒,遞給摟著皇后的長樂公主,給皇后服下。然後吩咐將皇後頭往後仰,解開脖頸領,取出一粒豆,用針刺了幾個小,用線穿了讓皇后吞下,然後又取了出來,如此反覆幾次,皇后乾嘔幾聲,咳出了一大口濃痰。呼吸頓時順暢起來。
這是左當年從父親左貴那學來的一種引痰法,今日再試,效果顯著。
李世民蹲下將長孫皇后從長樂公主懷裡接了過來,聲道:「你覺得如何?」
長孫皇后呼吸已經通暢,高高的脯不停起伏著:「皇上,臣妾已經……,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你先回寢宮歇息?」
「不,等酒宴散了,再……,再回去吧……」
左忙拱手道:「皇上,我們師徒已經吃飽了,多謝皇上賞賜酒佳肴,我們就此告辭了。」
李世民忙道:「神醫等等,太子疾和皇后氣疾,還賴神醫醫治呢!」
左淡淡拱手:「外面傳聞左某擅長骨科之說,純屬無稽之談,左某隻會一些小病小痛的,並不會接骨,至於皇后的氣疾,左某也是在無能為力,還請皇上恕罪。——皇上,有些事是天意,天意不可違的。告辭!」
說罷,也不管李世民是否批準他走,袍邁大步往殿外走去。小杜銘急忙在後面拎著出診箱跟著出去了。
羅公公正要出聲招呼,李世民擺擺手,著左的背影,思索著他的話,若有所思。
左出了大殿,回到了藏書閣。小杜銘問:「師父,咱們要不要收拾行李回去?」
「不用,皇帝不會讓我們走的,特別是今天的事發生之後。若不出意外,他今天就會來拜訪咱們。」
「皇帝?皇帝要來這?」
「是啊,這是藏書閣,他的私人書庫,他以前經常來的,你沒注意到嗎,很多書都有他的眉批的。」
「這倒是。那他來做什麼?求師父給太子和皇后治病嗎?」
「以前是,但是,今天這件事發生之後,只怕更多了很多新容了。」
小杜銘點點頭,想了想,道:「師父,你不是最擅長接骨嗎?以前在合州,我就見過你給瘸的人重新接骨,便行走自如了,怎麼今兒個卻說不會呢?」
「小子,記住了,難得糊塗!有時候裝慫比強出頭更好,至可以保命!」
「徒兒不太明白師父的意思。」
「你當然不明白,以後慢慢你就懂了。」
果然不出所料,傍晚時分,皇帝李世民來了,只帶了羅公公,嬪妃皇子公主一個都沒帶。而來來了之後,跟蕭娘一樣,讓左陪著到了頂樓說話。
上到頂樓,李世民並沒有去看風景,直接在椅上一坐,手道:「你也坐吧。」
左袍坐下,甚至都不謝坐,李世民似乎此刻已經沒有心去注意這些細節,凝視著左,良久,才緩緩道:「下午,朕來了太常寺卿,詢問了上午出現的白虹貫日之象預示兇吉。太常寺卿坦言說,此象主兇,皇位會有撼。朕又想起你上午所言,特來細問,你上午臨走之時,說有些事是天意,天意不可違,朕想知道是否是指太皇上的病?」
左道:「有句話我不能不問,——太皇上的病,是否是用我的藥方治好的?放心,我會守口如瓶。」
李世民凝視片刻,緩緩道:「是!」
左點點頭,一個可怕的想法終於在他心中慢慢型。
上午出現白虹貫日和晴空霹靂之後,左便在思索這件事,他原來是個唯主義者,但是他自己靈魂穿越到了唐朝,這是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他雖然沒有將之歸為神鬼之說,但是,卻相信宇宙之間,冥冥之中,有很多現代科學尚無法解釋的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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