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得劉醫正又重新審視左用廉價藥治好牛把式多年中風的這個醫案來,細細想過之後,他自己也覺得,這當真是個了不起的醫案,關鍵點就是廖醫監總結的,首先是價格便宜的葯治療中風這種多發病,對眾多普通中風病患無疑是一個福音,若真是如此,那未來市場價值極大;第二,便是新發炮製的附片藥用價值了。
附片是常用藥,很多方劑都用到,但是,由於附片有大毒,醫者使用都非常的小心,以至於很多方劑不敢正常用藥,就擔心會引起病患中毒,由於劑量不夠,藥效達不到,治病的效果便很差,但是為了追求治療效果而正常用藥,又很有可能會引起病患中毒,實際上,每年因為附片中毒導致病患死亡的病案層出不窮,不勝枚舉,便是因為附片在治療疾病上太長用了,無可替代。醫者為了治病,不得已大劑量使用附片導致的。
若左真有炮製附片的新辦法,使得炮製后的附片不影響藥效,能超量使用而不中毒,那醫者便可以大膽地在方劑中使用附片了,治療效果將會得到保障,而由於附片是常用藥,很多疾病都會用到,解決了這個最大的障礙,這些疾病的治療效果將會倍提高,這無疑也是廣大病患的一個福音。
這兩個福音是否能為現實,最關鍵是左的方法到底是否真實有效,也就是說,他廉價治療中風的方劑是否有廣泛,他新法炮製的附片是否果真能不減藥效而不會中毒,能廣泛應用於各種藥方配伍中,這兩個關鍵,都需要大量的醫案來檢驗,
所以,劉醫正聽了莫醫工建議找一大堆疑難雜癥來給左治病的提議之後,鼓掌贊道:「好主意!咱們應該有組織地安排足量的中風病案和需要大劑量使用附片的病案,來讓左大人治療,看看是否行得通,若真能如此,那可不僅僅是轉發京城醫館的事,應該轉發全國,才能惠及更多的病患!」
莫醫工是有些對左治療的那個病案不以為然,任何醫者多都有功的醫案的,左治癒了這麼一個中風病患,就大張旗鼓地廣為宣傳,他很是反,也猜到左背後肯定有後臺,才會讓勢利的廖醫監和溜須拍馬的馬屁如此起勁,莫醫工幹了一輩子還是個普通大夫,所以有些憤世嫉俗,特別是對那些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人很是反,他格孤僻高傲,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所以便出了個餿主意,他本意並不是要看左的熱鬧,他對左本人並沒有特別的反,只是很厭惡廖醫監和馬屁那種勢利眼。
現在聽劉醫正完全贊同自己的餿主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著左新來的年輕大夫,能有多大本事,若真治不好丟了臉,豈不是自己的罪過,而且那病患給新手試手腳,這也違背醫德,可是自己說出去的話總不能立即收回來,便想找個臺階下,訕訕地對左道:「左大人,你意下如何?」
左聳聳肩,笑道:「無所謂,如果廖大人當真放心讓我治,可以啊。」
莫醫工更是尷尬,他原以為左面對人家都治不好的疑難雜癥應該會有自知之明,出言推辭,想不到左藝高人膽大,竟然接了,這些更是騎虎難下,反倒替那些疑難雜癥病患擔心起來,若出了事,自己可不了罪責,良心也會不安的,急忙求助地向廖醫監:「廖大人,左大人初任醫,便治療疑難雜癥,這個……」
他這話是想提醒一下廖醫監,讓他別同意。他卻不知道廖醫監心裏所想,反正左有永嘉公主這個強大後盾,什麼都不用怕,再說了,治病嘛,哪個醫者敢說包治百病?哪個醫者敢說手底下沒死過人?只要不是自己故意用錯葯弄死的,就算一些小失誤,也是在所難免,有可原的,一般也不會有人深究,更何況左背後還有個永嘉公主呢。
原先他是擔心左自己不願意接診這些疑難雜癥,所以沒吭氣,現在聽左毫不猶豫答應了,廖醫監自己哪裏又會反對?忙笑道:「左大人醫如此高明,自然是要治療疑難雜癥的了。這樣吧,諸位,手裏若有疑難雜癥,特別是中風和需要用附片治療的病癥,不管是這之前沒治好的,還是這之後新接的,都移給左大人醫治!」
劉醫正等眾醫都答應了,莫醫工肚子裏一個勁苦,沒想到自己一句嘲弄的話,弄了現在這結果,待要阻止,卻依然不及,只能暗中留心,若左治病時來,便想辦法阻止,救病患命要,到時候便由不得這麼多了。
一個醫工道:「正好,我這裏有個老病號,治了很長時間都治不好,就是不敢用足量的附子。左大人給看看吧。」
另有兩人也說他們有需要用附子治療的病患,只是不敢用足額劑量,生怕出危險,請左幫忙看看。
左微笑點頭:「好,請他到我診室來吧。」說罷,沖著廖醫監等人拱拱手,邁步進了自己的診室。
廖醫監對圍觀的眾醫工和學生們道:「行了,都各自幹活去吧,來就醫的老爺們,也都回凳子上坐著等,一個個來,若有中風的病患,可以直接找左大夫看。」
中風雖然是常見病,卻也不像傷風冒那樣常見,現在來看病的人中倒還真的沒有中風病患。所以都各自回到位置上等著。
有醫工曾治療過附近居民中風病患,因為拿不出錢買人蔘,所以病沒有什麼明顯好轉,便說著要去請來,廖醫監當即答應了,便有幾個醫工帶著學生出去了。
最先說有病患要左看的那醫工帶著一個老年病患來到左病房坐下。那醫工道:「這老伯大便結,腹痛,我辯證是虛冷積證,決定要用『溫脾湯』,但是這方子要用大附子一枚,差不多十錢,我不敢用的,因為老人家弱,我只用了三錢,他便已經口發麻,頭昏眼花了。所以這病一直沒治好。」
左一番診查之後,果然說的沒錯,便笑道:「這個簡單,你用我給你附片,按正常劑量用方試試看。」說罷,左打開自己的藥箱,取出裝附片的盒子,用戥子稱了十錢給他。
那醫工還是不放心,不敢直接讓病患拿回去自己煎服,便自己配了葯,就在醫館煎藥給病患服下,並讓他留下觀察半個時辰。
那病患也是久病醫,知道附片是有大毒的,可是病得厲害了難,雖又不得不服,卻到底害怕,留在醫館里觀察看看是否中毒,正和他意。
不說這邊煎藥送服,那邊兩個醫者又把自己的病患送來了,一個需要用四逆湯的生附子,左也給了自己炮製的附片讓他煎服,另一個,診查之後,發現了新問題。
這是劉醫正負責的一個老病號,年紀卻不大,原先在東北林海雪原里當伐木工,為了多賺錢,大冬天的也呆在山上冰雪地里伐木,數年下來,積勞疾,覺得手指尖、手掌和下肢關節都咯咯作響,然後心悸,腰痛,徹夜難眠。伐木工為了不影響掙錢,便找了山上當地郎中瞧病,服用清熱解毒藥,病沒有好,卻增加了行走乏力,神疲納呆的病。
這伐木工這才著急了,又找了當地有名的郎中醫治,辯證為「肝腎虛損,氣虧耗」,因這伐木工賺了不錢,藥費花得起,服用了大量滋補之劑。結果腦如鳴,髮,心悸更加眼中,稍稍活便會氣如牛,出冷汗,肢疼痛,四肢麻木等證。
伐木工此後數年時間裏,多方求醫,草藥吃了幾籮筐,也沒任何效果,反倒是增加了口吐白沫痰涎,左耳也冒出了黃水,走路搖擺不定,還昏倒過幾次。
伐木工這才慌了,來到京城求醫,求診於劉醫正。
劉醫正給他醫治的時候,他面部和雙下肢已經嚴重浮腫,頭昏脹難忍,左半痛,手足麻木,四肢厥冷,腦鳴,頭搖,心悸,失眠,記憶力嚴重減退,大便稀薄,小便失。劉醫正辯證為寒化,遷延日久,盛微,氣虧損,已壞病。
左聽他說了治病經過和辯證之後,又提腕診脈舌後,簡單問了兩句不清楚的地方,然後問劉醫正道:「你用的什麼方子?」
「四逆湯和真武湯加減。」
「嗯,效果不理想嗎?」
「是,」
「你的辯證是對的,方劑也是對的,之所以沒有效果,恐怕是因為附子份量不夠吧?——你用了多附子?」
「兩枚」
一般附子大五錢,兩枚也就是十錢。
左搖頭道:「他這病是寒化,是多年痼疾,加之誤補誤治,日益惡化,現在已經是三俱病,五臟虛損,手心虛弱,足厥肝虧損,足太脾土虛甚,手太肺氣傷,足腎衰微,風寒長期留滯經絡,逐漸深筋骨,正氣極虛,耗殆,對於這種全的里虛寒癥,如果不用大劑量的姜附等益火消,溫補腎,本不可能治好他這病的。」(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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