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算…是吧…”我點了點頭，不過心裡頭卻又不敢確定。

“其實不然，它沒有思想，所以它是無眾生之一，可以食用，只要我們好好的珍惜它，認真的從它上，這個世界的真諦，就完全可以放心的把它當食了。”

天衍和尚說完，把那粒米放到裡，瞇著眼睛嚼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是在吃鮮香無比的味一般，很是陶醉…

嚼了一會，天衍和尚把那粒米吞咽下去以後，睜開眼睛問我道：“施主，你告訴我，蛋是有眾生，還是無眾生呢？”

我想了想，然後對他說道：“大米沒腦子，所以是無眾生，但是這蛋雖然沒腦子，被母孵出來以後，就變了小，那就有腦子了，所以我覺得，蛋是有眾生，和尚不能吃！”

天衍和尚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於是他轉過頭，問在正在燒火的中年婦：“你覺得，說的對嗎？”

那中年婦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笑了笑，合著不說話。

“你看，也在接我的觀點。”我指了指那中年婦說道。

“嘿嘿，點頭，是表示你是錯的。”

天衍和尚瞥了我一眼，然後走到旁邊一個架子旁，從一個框裡掏出一枚蛋。

“有公配過的母，所產下的蛋，才會孵出小，我們天衍寺裡沒有公，所以養的母，只產不孵小的蛋，怎麼會是有眾生呢？”

天衍和尚拿著那枚積蛋，在我面前晃悠了一下，然後沖我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學過生學，連這個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唉…”

我聞言頓時為之一滯，臉蛋紅了起來，然後我才想起來，那後院的籬笆裡，確實沒有公，因此天衍和尚的說法，好象是對的。

不過我雖然沒反駁他，卻到心很是鬱悶…

因為我和蘇凡從大老遠的上京城，跑到這“鳥不拉屎”的五華山上，本來的目的，是找這天衍和尚幫忙的。

可來了以後，這天衍和尚不但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還要我們捐香火錢，不但如此，還把我們兩人當免費勞力使喚。

而且現在蘇凡那家夥，還傻兮兮的在後山挖地，我則隨著這天衍和尚到這廚房裡，聽他一番長篇大論以後，還被他奚落。

一想到這裡，我的臉上開始出了惱怒的神。

“怎麼，施主你又心生煩躁了？”天衍和尚看見我這樣子，立即問我道。

“是啊！我覺得心特煩躁。”我瞪著他說道。

“唉，你這是魘氣生魔啊！”天衍和尚卻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唔？魘氣…生魔？”

我聞言一愣，因為一聽到“魘氣”這個詞，我心裡頭就特別敏，畢竟我就藏著一魘氣，這也就是被那“人胄”留在我上的記號。

“唉，先別想那麼多了，幹活去吧！”

天衍和尚並沒有回答我心頭疑問的意思，而是催促我道：“施主，你先去把蛋撿來，咱們煮了吃飯再說。”

我聽到天衍和尚好象話裡有話，於是便暫時忍著煩躁的心，拎著那個小籮筐，朝後院舍那邊走去。

進到舍裡，我彎腰撿著散落在四周圍的蛋，大概花了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就將那小籮筐裝滿了。

我剛剛拎著那小籮筐蛋走出舍外邊，還沒關上門，卻看見一個人走了過來。

仔細一看，卻是那名中年婦。

只見手上拿著兩把掃帚，走到我跟前以後，突然將其中一把，塞到我手裡，然後沖我做了個打掃的作，便自己鑽舍裡頭去了。

“額…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我拎著那把掃帚問道。

那中年婦轉過，看了我一眼，裡發出“唔唔…”的聲音，然後又做了一個打掃的作。

我一看，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我跟著一起，打掃舍。

而且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發現，這頗有姿的中年婦，竟然是個啞！

本來我很不想做這件事的，但是想到蘇凡還在後山那邊挖地，這中年婦又是個殘疾人，也許需要我的幫助。

於是，我抑下鬱悶的心，拿著那把掃帚，重新進舍裡，跟著那中年婦，可是打掃起舍來。

這舍的面積頗大，而且那些旮旯角落裡的糞和特別多，因此打掃起來，有一定的難度。

我們兩個人，折騰了好幾個鐘頭，才總算將這舍的裡裡外外，給清理了一個遍。

當幹完這活的時候，我覺自己渾上下，都沾染了糞和的味道，不舒服的。

而那中年婦，對我豎了豎大拇指，然後沖我笑了起來。

這一笑，我才發現，這人雖然已經不年輕了，但是笑容還真迷人呢！

而且雖然著樸素，但是這笑容，這臉蛋，配上這的段，很是妖嬈人，甚至令我產生了一種覺，年輕的時候，很可能是個“萬人迷”一般的人。

可是，卻是個啞，真是可惜了！

心裡頭暗暗歎息了一下，我也沖笑了笑。

見到我笑，於是指了指後山方向，然後做了個吃飯的作。

我立即明白了的意思，是希我去在後山挖地的蘇凡，回來吃飯了。

因為現在太已經快要落山了，蘇凡在後山折騰了那麼久，應該很累了。

於是我把那掃帚和那小籮筐蛋，遞給了那中年婦，轉朝後山走去。

出到後山以後，遠遠的，我就看見蘇凡依然在賣力的挖著地。

而我又發現，四周圍田埂裡的菜地，竟然大部分都已經被蘇凡翻了個遍，看樣子，蘇凡幹這農活還真是格外的賣力啊。

“這家夥，挖個地都那麼起勁！也不知道他圖什麼，難道是來這裡找啊？”我暗暗嘀咕了一句，然後朝他走了過去。

我走到了田埂邊上，剛想開口蘇凡回去吃飯。

而這個時候，蘇凡卻突然起腰，然後仰蒼穹，裡發出一道震耳的長嘯：“啊…啊…啊…我終於找到勁了！找到了！”

我頓時被蘇凡這個類似癲狂的作嚇了一大跳，還覺自己的耳，被他的聲震得嗡嗡直響。

甚至，在這一刻，我到有一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從蘇凡上湧而出。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覺，我覺得，蘇凡他好象參悟了某種東西。

於是我沒作聲，只是站在田埂邊，目瞪口呆的看著蘇凡怪吼著。

吼了一陣，也許是發泄完緒了，蘇凡才轉過頭，一臉欣喜若狂的看著我：“莫小雨！你知道不？我們這一趟，來得值，很值！”

“啊？什麼意思？”

我看著汗流浹背的蘇凡，甚是不解的嘀咕道：“你差不多在這裡，挖了大半天的地，是不是覺得驗了人生的某種價值？”

“額…一時間跟你說不明白！”

蘇凡愣了一下，臉上依然帶著欣喜的神：“這麼跟你說吧，我剛剛參了更高層次的東西，修為更上一層樓了！”

“不是吧？在這裡挖了大半天的地，你就能提升修為了？這也太扯了吧？”我簡直是越聽越不明白。

“嘿嘿，挖地並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挖地的方法！”蘇凡卻這樣說道。

“挖地的方法？你是說，那花和尚教你的那個姿勢？”我總算有些明白了。

“沒錯！”

蘇凡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可是禪宗的功夫！出自北林，很厲害的功法！”

“哦？北林？是電影裡那個嵩山林寺吧？”我忙問他道。

“對啊！”

蘇凡點了點頭，然後解釋道：“林功夫的最高境界是禪武合一，即是無上禪功“心意把”；千百年來，一直是林寺的鎮寺絕技之一！”

“哦？你的意思是說，那花和尚教你這挖地的作姿勢，就是那什麼“心意把”的功夫吧？”我問他道。

“是的，“心意把”又名“鋤钁頭”，就是這個挖地的作。”

蘇凡說著，又道：“心意把，雖然只有一個作，但是變化莫測又可應萬變，是練心、練意、練氣、練力、練法的無上妙法。

一個作又可以演變出十二種變化，達到顯於外，點化千鈞；靜顯於，祛病健，固本培元的作用。

無論是外功還是功，若是掌握了“心意把”的竅門，都可以達到攻無不克、防而不，無拳不心意，舉手投足間，都是法的境界。

若是能夠練到最高境界，即可達到忘我、無念、了生死的無上禪境，無敵無我，無堅不摧…”

“哇哦，這功夫那麼牛比啊？那能不能用來對付那只“人胄”呢？”

我立即問蘇凡道，而且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嘛…理論上，只要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別說是對付“人胄”，再厲害的妖，都不在話下！”

蘇凡說著，隨即臉一黯：“我也是才剛剛索到“心意把”門的門檻，距離有所就的境界，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