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項超一聲疑過後,下意識的抬起手掏了一下耳朵。
這年頭,聽說過借錢借米借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借兒子的,他怎麼可能不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最後,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他就只能坑一回兒子了。
幾人商議妥定之後,便各自散去。
靳斯辰其實寧可跟他們聚在一起,哪怕是聽著裴子騫嘰嘰喳喳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哪怕是聽著項超提出各種不靠譜的建議,或者只是看著年旭堯的那張冷臉……
怎麼都好!
總好過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開車回家。
看著路邊的街景不斷的在眼前倒退,他就覺前所未有的疲累,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竟然這樣漫長。
沒有了葉初七,好像哪裏也回不去了。
雖然他一直安自己,並且也一直找各種來讓自己相信,葉初七隻是失蹤了,一定還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裏活得好好的。
他一直很冷靜,很理智,不曾有過失態的時刻。
可,那只是在人前。
他心裏很明白,他有年邁的父母,還有那麼多關心他的親人朋友,別說葉初七隻是失蹤,就算是目前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證明真的已經不在了,他又能怎麼樣?
隨而去嗎?
這太不現實了。
所以,他只能讓自己一直於忙碌的狀態,都不敢停下來。
原來,真正想念一個人,真的會心痛到無法呼吸。
回到家的時候,臥室里黑漆漆的,再也看不到一團躺在床上睡的樣子,再也不會有著腳丫撲到他懷裏的畫面,再也不會……
他不能想。
只要想到這些,就會覺得連呼吸都痛。
他的黑賓利已經開到靳宅門口,可是那座宅子裏了那個讓他歸心似箭的人,他再也不會想要迫不及待的進去了。
他將車子靠在路邊停下,然後打開了車窗,點燃了一煙。
尼古丁的味道侵肺腑,才終於讓他無助的心暫時被麻木了一下。
眼看著一煙快燃盡了,他重新關上車窗,正想開回靳宅里,前方忽然亮起了車燈,然後看到一輛深藍的跑車忽然從路邊開了出來。
這條道並不寬敞,也沒有岔道,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那輛車也一直停在路邊。
靳斯辰立刻打開車燈,剛好看到了那輛車的車牌,其實也並不是他悉的車牌,只是這輛深藍的車太炫目,而他最近又頻繁出靳宅,所以不經意間留心了一下。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裏看到這輛車了。
大多數都是在他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輛車靜靜的停在路邊,車窗閉,看不清楚裏面到底有沒有人。
會是誰?
再往前兩百米就是靳家門口了……
靳斯辰忽然意識到異常,就不得不警惕起來。
更何況,在接連出了這麼多事之後,現在但凡有任何一點點能威脅到靳家安全的患,他都不能放過。
所以,他果斷的追了上去。
前方那輛車似乎意識到被人跟蹤了,畢竟剛才靳斯辰打開車燈照上去那一下有些刻意,那輛車立即就加快了車速。
被靳斯辰盯上了,哪裏還那麼容易溜?
靳斯辰從小就是在這裏長大的,對於靳宅周圍的路況了如指掌,所以在前方的路口時,他不假思索的往右邊的小路拐過去。
一分鐘后,他就拐了近道,直接堵在了道路的盡頭,同時也堵住了那輛車的去路。
深藍的車子一個急剎車,頓時停了下來。
靳斯辰也不含糊,立刻從車上下來,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片刻后,車窗降下了,出了蕭錦碩略有些發白的臉。
蕭錦碩本來只是跟以往一樣,下意識的繞道過來靳宅這邊看看,以前是因為葉初七在這裏,而現在……
即便不在了,但是一下曾經待過的地方,對他而言既是一種習慣,同時也是一種藉。
沒想到,正打算離開就被靳斯辰發現了。
如今又被逮了個正著,他怎能不張呢?
靳斯辰看到車裏的人之後,有一點點的意外一閃而過,「是你?」
意料之外,卻也算是理之中。
畢竟,蕭錦碩對葉初七的那點兒心思在他這裏也不是什麼,所以不用多想也知道蕭錦碩是為了葉初七而來的。
但是這麼多天了,他似乎經常來,但也沒採取什麼行。
以至於,靳斯辰一直到今天才發現這輛車的異常。
蕭錦碩坐在車裏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嗯,是我!」
就算是明知故問,靳斯辰也還是問了一句,「你來這裏幹什麼?」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蕭錦碩也有許多種回答,比如,他只是開車路過,就算每天都路過也都是他的自由,比如,靳宅雖然就在附近,但是他們蕭家的老宅也在這裏,他雖然待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但就是要深更半夜回來懷舊一下,那也是他的自由……
明明有那麼多種回答,可蕭錦碩偏偏就毫不避諱的道:「我想來看一下七七……」
靳斯辰的眉目一凜。
不需要蕭錦碩做什麼,單是蕭錦碩那麼理所當然的說了那一聲七七,就足以讓靳斯辰到不爽了。
更何況,他的人,要蕭錦碩來看什麼看?
更何況……
看什麼呢?
靳斯辰倒是希,還能看得到。
他一時無言,蕭錦碩卻接著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我沒有資格,無非就是……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但是不管是你什麼人,不管人在哪兒,都不妨礙我關心,我以為你們會查到什麼消息,有好消息了,你們靳家進出的傭人的狀態都不一樣,我就是想知道而已……」
蕭錦碩說的是實話。
就像葉初七在婚禮前的那段時間,什麼時候不開心,什麼時候心變好了,他只要到這裏待上一陣子,都能了解個大概。
然而……
最近,卻總是失!
蕭錦碩抬起頭道:「我的話說完了,你確定一定要在這裏堵我的路嗎?」
靳斯辰斜了他一眼,雖然無言以對,但還是說了一句,「我的人,不需要你來多管閑事,以後別讓我在這兒看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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