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就這麼出去了。
出去后,還的替帶上了門。
咔噠一聲……
輕輕的。
可是,落在葉初七心裡頭卻如同驚濤駭浪。
下意識的向門口的方向,只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在做夢?抑或是,產生了幻覺?
然而,凌的床,枕頭上的跡,以及不著一的都在告訴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的口上還有靳斯辰埋頭在上面留下的曖昧紅痕。
想起他如狼似虎的樣子,的心頭依然余驚未消。
還好,他出去了!
葉初七也趕從床上下來,直奔浴室,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才裹著浴袍從裡面出來。
無論怎麼洗,都好像還殘存著靳斯辰的氣息,霸道,濃烈……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輕手輕腳的往門邊走去,將耳朵在門板上仔細聽外面的靜,只聽到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遲疑了半晌,才輕輕的打開門。
對面臥室的門閉著,還是一點靜都沒有。
不知道靳斯辰這會兒到底是出去了還是在家,他額頭上的傷口怎麼樣了?會不會得腦震?會不會一直流不止?會不會……
無數個念頭在頃刻間破閘而出,眼看著就要忍不住到他的臥室里去一探究竟,心深忽然就冒出來一道嚴肅的聲音制止了。
葉初七,你還有空擔心他,不如好好擔心你自己吧?
他剛才是怎麼對你的,不要轉個的工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萬一他又大發怎麼辦?
何況,他還能那麼淡定的走出去,能有什麼事兒?
再說了,他怎麼就能若無其事的走了?發生了這樣的事,被欺負的是,產生心理創傷的也是,難道不應該是他先給一個解釋,再順便哄勸安嗎?
他什麼表示都沒有,憑什麼主上去?
於是,馬上就退了回來。
心裡憋著一口氣,連看他家的門都不順眼,被摔了個震天響。
就是要讓他聽到,讓他知道很生氣,在抗議。
葉初七的心裡頭被這種類似於委屈的緒充斥得滿滿的,甚至讓忽略了……尋常子在遭遇男人侵犯時,一般來說都會恐懼,會排斥,會噁心,還有可能會留下一輩子都難以抹滅的心理影。
可是沒有。
就好像……因為是他,所以才無所謂。
只是覺得有點委屈,固執的想得到他的解釋。
先是坐在床沿上等,然後又滾到了床上,翻來覆去,心百轉千回,最後沒等來靳斯辰,反而自己先睡著了。
從李群家的游泳池那裡開始,今晚的一系列事用驚心魄都不足以形容,所以當繃的緒稍微有所緩解,很快就有困意來襲。
這一覺睡得很沉。
葉初七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直到漸漸回憶起昨晚的事,然後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天都亮了,那靳斯辰怎麼樣了?
急忙跳下床,連鞋子都沒穿就直奔對面。
靳斯辰臥室的門依然閉著,仔細的聽了聽,確定聽不到裡面的任何靜,才開始敲門……
葉初七道:「大叔……你在裡面嗎?」
沒有回應。
葉初七又道:「你起來沒有,你在裡面的話就應我一聲……大叔,你再不回答的話我就自己進去了哦。」
還是沒有回應。
葉初七擰了下門把手,還好門沒鎖,直接就擰開了。
靳斯辰的臥室很大,卻也很空,放眼去一片黑灰的裝飾,倒是跟他這個人的格和氣場很相符。
可是,卻沒有看到他的人。
臥室中央的大床很整齊,不知道是整理好了,還是昨晚本就沒人睡過。
想起他額頭上的傷,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又急匆匆的奔下樓去,還是沒有看到靳斯辰,卻跟迎面而來的翠姨撞了個正著。
與其說巧,不如說翠姨就在這兒等著。
葉初七急忙問道:「翠姨,大叔呢?你看到他了嗎?」
翠姨道:「靳先生出門了啊。」
葉初七愣了一下,又問道:「什麼時候出去的?」
翠姨道:「就今天早上啊,大概……一個多小時前吧!」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往葉初七上多瞟了幾眼……
昨晚葉初七的呼救聲,翠姨自然聽到了。
不過,靳斯辰有言在先,即使有再多的好奇心,也不敢多事兒。
對於靳斯辰和葉初七的關係,翠姨一直不著頭腦,有時候甜得跟抹了似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你死我活的樣子。
就好比現在,葉初七剛剛還一臉的擔憂,可轉瞬之間就殺氣騰騰的。
沒錯!葉初七現在就是想殺人。
難為為他擔心了這麼久,甚至還為他找好了借口,昨晚他沒來找解釋,也許是想讓彼此先冷靜一下,也許是太晚了不想打擾到休息……
他倒好!
他出去了。
他真的就不覺得應該和說些什麼嗎?
葉初七憋著一肚子的火回臥室去換了服,也出了門。
先去買了新的手機,再補辦了新的卡。
幾番撥了靳斯辰的號碼,想要打個電話過去質問一番。
甚至連臺詞都想好了……
靳斯辰,你還算不算個男人了?昨晚的事明明是你佔了我的便宜,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倒像個頭烏一樣躲起來了算幾個意思?
可是,號碼都撥好了,在撥出去之前卻又放棄了。
憑什麼是主打給他?
他若是本沒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這麼一質問反而顯得有多矯似的,除非他先開口解釋清楚為什麼要那麼對,順便求個原諒什麼的。
否則,否則……
永遠都不要理他了!
葉初七也拉不下臉來,只好收起了手機。
但是,想起靳斯辰昨晚種種過分的行為,再想起他那啥完之後居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葉初七又實在咽不下心頭的那邪火。
非要想個什麼辦法發泄才行……
在翻錢包的時候,忽然看到靳斯辰之前給的那張銀行卡。
頓時就有了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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