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以為自己還能跟我平起平坐？”

楚軒笑得可有禮貌了，看著謝清衍的眼神，有些像是在看一個小醜一般，然後他又掃向了謝肴世，對謝肴世說道：

“你倒還算是個人，隻是被謝清衍拖了嚴重的後，依照我的意思，你幹脆把你這不知事的兄弟殺了，直接給蘇，然後我們去青城，真正的攜手合作，到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說不是一場快意人生？”

“楚軒，你別想挑撥我和我大哥的關係！！！”

又被人如此當麵傷著自尊，謝清衍氣得發狂，衝上去就要打楚軒，謝肴世沒攔，謝肴世邊的菲菲，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謝清衍，楚軒的兩個兵過來，攔住了謝清衍，把他拖到一邊去了。

見謝清衍被拖走了，謝肴世才開了口，沉沉的問著楚軒，“你既然已經提前把目的告訴了我們，就不怕我們離開？”

“離開唄，後麵就是蘇，你們盡管落單。”

楚軒瞇著眼睛，心還算不錯的轉走了，就現在這種勢，蘇和謝肴世都了傷，但傷也終究會有好的一天，若謝家兄弟還待在楚軒的隊伍裏，蘇要手殺謝清衍，好歹對楚軒的隊伍有所顧慮，謝家兄弟實在不知死活，從楚軒的隊伍裏落單跑了，蘇下起手來，便更加隨心所了。

留在原地的謝肴世，抿著雙，目中著一滄桑之，他在加油站裏走了兩步，來到了部隊警戒線之外，遠遠眺著停在國道上的那輛大眾小車，依稀能看見坐在駕駛座上的葉昱，正在回頭同後座的蘇說著什麽，蘇抬手，將葉昱的腦袋推了回去，懷裏的小則站在後座上，玩著上上下下的遊戲。

這一家三口，即便在末世路上，追殺著一個人，也到撒著狗糧，教謝肴世見了，忍不住笑了一下，說實話，他羨慕葉昱的。

就這樣一直站在這裏，謝肴世站了許久，他的背後，菲菲也站在那裏，看了謝肴世許久，最後，是怒氣衝衝的謝清衍跑了回來，打破了此刻的平靜，隻見謝清衍站在警戒線以，不敢往外踏出一步，衝前方的謝肴世喊道：

“大哥，你就這麽任由楚軒騎到我們頭上來？你難道就沒發現楚軒話裏話外，對曹修潔就沒安個好心嗎？”

夕西下，今日一整天都沒有雪，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氣溫漸漸回暖，溫暖的橘，在謝肴世的鼻梁上撒了薄薄的一層，他偏過頭來，看著謝清衍，突然整個人都有種即將得到的解之，說道：

“那又如何，清衍，我說過，護不了你多久了，這些事，你自己理。”

“什麽意思？”

謝清衍愣了愣，不太明白謝肴世為何這麽平靜，今日他們兄弟倆的自尊，可以說是被楚軒翻來覆去的踐踏，謝肴世就沒想過怎麽報複回去？

他是真的沒想過要報複回去，謝肴世沒有再回答謝清衍，隻是朝著菲菲了下手，菲菲立即上來，扶住了謝肴世，他便衝菲菲低頭笑了一下，低聲道：

“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一下。”

累，是一種心靈上的極端疲憊，為大哥，他有個不能放棄的弟弟，為男人，無法守護喜歡的孩兒，為隊長，自己如今都是個階下囚了，這些，謝肴世已經無力再去改變任何，他的心態，就宛若蠟燭即將燃盡一般，突然有了一種厭世之，不願再繼續掙紮，也不願再去想任何東西。

回到了房裏，謝肴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就睡了，菲菲站在謝肴世的床前很久，眉頭鎖得越來越，最終還是轉過去，打算再去殺蘇。

蘇不死，謝肴世就會永遠為難，永遠永遠為難。

夜漸漸臨近，大眾車裏，蘇抱著小睡下了，將小放在後車座上，細心的拿過一件服，替小蓋在上，然後靠在車窗邊，靜靜的看著前方的加油站，加油站的裏很多的兵，外圍還有不的警戒線，房頂上更是站著數名持槍的士兵。

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如果蘇和葉昱聯手，帶著小也能衝進這座加油站殺個來回。

隻是今晚的風一直在刮著，遠的樹林裏，總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有時候細聽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黑藍的天空中，掛著一慘白的明月，偶有一兩隻鳥飛過，發出不怎麽吉祥的聲。

前座，葉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站在國道邊上，解開子撒尿，蘇偏頭，對看葉昱撒尿沒什麽興趣，又低頭看向了小，手，了小的腦袋，等待著時機。

夜越發的靜了，葉昱尿完，敲了敲蘇的車窗，衝招招手，意思是要出來，打開車門，從車裏走了出來，擰眉問道：

“怎麽了？”

“沒什麽，想跟你說說話，在車裏怕吵著小。”葉昱站在寒風中，低頭衝蘇笑，那眼神有點兒曖昧，一瞧這眼神，蘇便瞪了葉昱一眼，轉，不想搭理葉昱，打算打開車門坐回到車裏去。

葉昱卻是不讓，手，抓住了蘇的手腕，將一扯，轉了個，葉昱和蘇站立的位置就調換了，他靠在車門上，擋住蘇的去路，道：

“你看，風景好的，咱們說會兒話，就說一會兒，，你的話越來越，很多時候，你連小都不理了，哥有點兒擔心你，咱們就說幾句，你告訴哥哥，你心裏除了殺人，還在想什麽？”

“想什麽？”

蘇反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睡著的時候，好像想起了很多的事，一睜開眼睛，腦子裏就什麽都沒有了，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過了一輩子那樣漫長，有時候又覺得這整個世界都是虛幻的。

剛剛在想楚軒，明明楚軒已經是十年前的人了，平時也並沒有什麽際，卻是覺得好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