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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手下留情》 第123章 梅太尉出手

 “放肆!”

 昭和太后大怒,“你這惡婦,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本宮放在眼里,還敢拿太上皇來本宮!”

 這讓太后的面子往哪里擱?

 安垂首道:“臣只是在闡述事實。”

 如果屈服了。

 那麼。

 太后就會當好欺負,日后還會對梅太妃殺手。

 有什麼辦法,能夠一勞永逸就好了,否則阿九的母妃,連生命安全都無法保障。

 “哼,你是不是仗著給本宮治好了消癥,就能恃寵而驕了?”昭和太后越想越氣,“你休要以為,如此就能拿住本宮了!本宮這段日子,對你一再忍讓,你卻屢教不改,與姓梅的沆瀣一氣!”

 話說得很難聽。

 安卻聽到了重點——治好了消癥?

 糖尿病是慢消耗疾病,是不可能治好的,只能通過不間斷地使用胰島素緩解,延長壽命。

 太后這段日子恢復的不錯。

 竟錯誤地以為,是徹底治好了。

 安的眼底,閃過一抹幽暗:“臣不敢恃寵而驕,恭喜太后痊愈。”

 就讓你繼續誤會好了。

 也能順勢,不再提供胰島素。

 這樣的話。

 昭和太后就會舊疾復發,慢死亡。

 抱歉,和阿九的母妃比起來,果然你還是去死吧!

 “哼!用不著你假惺惺!”

 昭和太后正在氣頭上,走上前去,抬起手。

 “啪”的一聲。

 甩了安一個耳

 安也沒躲。

 以目前的武功和手,完全是沒問題的。

 “滾出去!本宮不想再看到你!”昭和太后看著紅腫的側臉,心底掠過一抹快意。

 “是。”

 安捂著側臉。

 低眉順眼的,離開了昭和宮。

 木嬤嬤走了過來,道:“太后娘娘,就這麼把安藥師趕走了麼?那您以后的子,還要安藥師來負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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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的消癥已經痊愈,用不著!”

 昭和太后剛愎自用,神高傲,“就讓徐太醫,繼續負責照顧本宮。”

 木嬤嬤擔憂道:“那胰島素……”

 昭和太后打斷了:“本宮已經大好,用不著注那古怪的藥。胳膊上那麼多針眼,本宮夠了!”

 木嬤嬤心中暗嘆一聲。

 了解太后的格,知道再勸是沒用了。

 便不再多言語。

 “也的確是安藥師不對,事已至此,還看不清形勢。九皇叔遠赴南疆,等于折了。梅太妃本就不值得付出這樣的力,太不識時務。”

 “這也多虧了你舉報了君傾九的別。”太后給了木嬤嬤一個贊許的眼神,“否則太上皇還下不了這樣的狠心。”

 木嬤嬤心底,卻是有一愧疚的。

 午夜夢回。

 常常會夢到,那一日在冰河邊上,君傾九一刀穿多年姐妹的咽,用一種極為森冷的目注視著

 那眼神仿佛在說:下一個就是你。

 木嬤嬤伺候太后歇下了。

 走出了昭和宮。

 去領昭和宮這個月的分例,冬日的炭火、暖茶、布匹、檀香等等。

 司庭局。

 正是領這些日用品的地方。

 木嬤嬤走的是宮中小道,旁邊是一片竹林,中央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竹林上覆蓋著皚皚白雪,腳下是半融化的地面,路不好走,腳下還

 這條路,是近路。

 人跡罕至。

 木嬤嬤并不害怕,因為待在宮中幾十年,也走了無數次了。

 可誰知道——

 一道黑影閃過。

 是個手矯健的高大男人。

 木嬤嬤甚至還沒緩過來,就被一刀抹了脖子,首異

 “你……”

 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這位老嬤嬤,腦袋咕嚕嚕滾了半融化的雪地里,一地紅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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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殺手,長刀歸鞘。

 他穿著一襲軍隊士兵的甲胄,正是京都大營士兵的裝束,與軍錦衛不同,京都大營的士兵統一著黑

 京都大營,由梅太尉管理。

 今日。

 泰和帝召梅太尉宮覲見,梅太尉帶了幾個隨行的士兵保護。

 “長舌婦。”

 那京都大營的士兵,臉上有一道煞氣沉沉的十字傷。

 砍掉了木嬤嬤的頭還不算。

 他甚至還故意削掉了這老嬤嬤的舌頭,丟在一邊。

 *。*。*

 書房。

 梅太尉面見泰和帝。

 “參見陛下。”

 “太尉大人無須多禮,來人啊,賜座。”泰和帝面上掛著和善的笑容,禮數很是周到,也給足了對方面子。

 梅太尉是個比較深沉的人,面兒上什麼都沒表出來:“多謝陛下。”

 他落落大方的坐下了。

 下人奉的茶,他也喝了。

 泰和帝照例夸了兩句:“南疆遭難,被匈奴和東蠻聯合夾擊,朝野上下無一武將能擔此大任,還是九皇叔高義,義不容辭遠赴邊疆。他是太尉大人的侄子,都說舅甥最為相似,九皇叔果然和太尉大人一樣有。”

 梅太尉微微一笑,態度恭謙:“陛下過譽了,九皇叔只是有一顆忠君報國之心。”

 泰和帝呵呵了。

 心道:忠君報國?整個君臨,野心最大的,恐怕就是你們姓梅的!從父皇那一代,就開始防你,現在朕都四十了,依然還在防你,這都沒防住,你們梅家,竟然把一個擁有皇家直系脈的皇叔藏得那麼嚴實,藏了足足十五年!

 “南疆那邊傳來戰報,說是九皇叔殺伐果斷,竟然把瀕臨失守的漓城給守住了。讓朕大意外,沒看出來,九皇叔還是個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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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巧合。”梅太尉相當謙虛,“他從小生活在瘋人塔里,沒讀過什麼書,也就勉強認得幾個字,對兵法也是一竅不通。定是原本駐守將士的功勞。”

 在疑心病重的皇帝面前。

 示弱,是唯一的出路。

 泰和帝似乎被這話取悅了兩分,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些:“雖說守住了漓城,是好事,但九皇叔和幾名副將,聯名上書,問朕要三十萬石糧草。”

 泰和帝重重地長嘆了一聲,用一種極為苦惱的聲音道,“今年糧食本就歉收,這寒冬連日的大雪,又鬧了雪災,莊稼都毀了。國庫已經放了一次糧給百姓賑災,現在沒有什麼存糧了。”

 梅太尉了然。

 來了。

 狗皇帝開始哭窮,不肯給君傾九送糧草。

 就算君傾九再有領兵之能,解了漓城的死局,并且打了一場漂亮的反擊,把匈奴和東蠻聯軍狠狠坑了一把,但若后續糧草無力,依然沒有任何用

 南疆士兵們,死的死,病死的病死。

 最終只能戰敗!

 “懇請陛下恩典,莫要讓南疆為君臨國死戰的將士們,寒了心吶。”梅太尉拱手求著,“就算沒有三十萬石,一半,十五萬石糧,也能緩了南疆大軍的燃眉之急。”

 他面上冷靜,實則心急如焚。

 九皇叔不能死!

 那孩子,是梅家唯一的希

 九皇叔主請纓前往南疆的時候,梅太尉愁得連續三天晚上沒睡,生了幾十白頭發。

 他還去找過君傾九私談,希對方不要去送死,都忍了十五年了,為何要自絕?

 君傾九當時的回答是:“舅舅,就讓我任這麼一回吧。與其一輩子在佛堂,不如趁此機會,搏一搏。”

 “可此行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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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不是還有一生麼?如果我能活著回來,那就是功名就,許多曾經遙不可及的東西,就有了資格。”

 年的眼神,異常堅定。

 梅太尉以為,侄子所謂“遙不可及的東西”,是指皇權,“資格”,是坐龍椅的資格。

 可實際上。

 年的心里眼底,至始至終看到的,都只有一個人,他想要的,是遙不可及的,還有站在邊的資格和份。

 所以。

 為了他們的大業,梅太尉誓死,也要為君傾九爭取到糧草!

 “十五萬石,太尉大人,你這不是為難朕麼?”泰和帝唉聲嘆氣,頗為苦惱,“上半年,江南水患,國庫開倉放糧;近日雪災封路,無數百姓被凍死死,國庫再次開倉放糧;現如今,國庫剩余的總糧,不過四萬石。別說是十五萬石了,這是連五萬石都拿不出來啊!”

 梅太尉長袖之下的手,不由得:“難不,陛下要眼睜睜地看著南疆為國征戰的將士們,就這麼活生生死麼?他們沒被東蠻和匈奴人殺死,反而死于荒,傳出去多丟人!”

 反而死于自己效忠的君王之手!

 這才是心里話。

 但是梅太尉不敢說。

 他還不能和泰和帝撕破臉,他還要繼續與之周旋,好為君傾九爭取更多的權益。

 “那朕也就只能暫且送兩萬石糧草過去了。”泰和帝無奈,“留兩萬,給雪災的災民們。又是天災又是戰的,老天對君臨不公吶!”

 梅太尉:“……”

 兩萬?

 和君傾九需要的三十,差了整整十五倍!

 皇帝怎麼好意思的,磕磣這個樣子!

 梅太尉心里憋著一氣,連續深呼吸了三次,才緩過來一些:“兩萬肯定是不夠的,還不夠南疆軍支撐幾日。”

 泰和帝眸子一瞇,眼角閃過狡黠之:“太尉大人的京都大營,應該還有一些存糧吧。不如,讓京都大營的士兵們,節食,省出些糧草,送往南疆。”

 梅太尉心中把這狗皇帝罵了一萬遍!

 京都大營二十萬士兵。

 駐守在京都外的扶風郡。

 也是需要吃飯的。

 糧草也是剛剛好夠。

 現如今狗皇帝出了這麼個主意,這是要讓京都大營也跟著一起肚子,解南疆的燃眉之急,真是一不拔,又打的一手如意算盤!

 “怎麼,太尉大人不肯麼?”泰和帝眼神越發深邃。

 “怎麼會。”梅太尉很快就緩過來了,正道,“微臣自然愿意出一份力,京都大營也只有二十萬石糧草,微臣愿意貢獻一半。但是也支撐不了多久,源問題,還是需要陛下……”

 “十萬?已經很好了!”

 泰和帝笑了,“加起來十二萬,足夠南疆軍緩一段日子了,太尉大人,您真是立了大功啊!”

 梅太尉簡直想罵人。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他是來要糧草的,結果自己賠進去那麼多,也只能暫緩君傾九的燃眉之急,問題得不到本解決。

 泰和帝說了一番好話,更多的是哭窮。

 梅太尉聽的耳朵生繭。

 最后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覺一晦氣。

 門外。

 有三個士兵守衛。

 都是京都大營的士兵裝束。

 其實原本有四個。

 “羅修呢,還沒回來?”

 “回來了,大人。”

 一個臉頰上有十字傷疤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他躬行了一禮,“任務已完。”

 梅太尉薄微勾:“理得干凈麼?”

 十字傷疤的羅修頷首:“干凈,沒留下任何破綻,屬下檢查過,三日之,那一帶都無路人經過。”

 梅太尉很滿意:“很好。”

 那些害過君傾九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原本,如果不是太后宮里那個多多舌的嬤嬤,君傾九的別不會那麼早曝,也不會被,陷如此被的境地。

 梅太尉有周祥的計劃。

 都被這個該死的嬤嬤給打了!

 梅太尉自問不是心慈手的人,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昭和太后,呵。”

 那個嬤嬤,只是第一個。

 并不是最后一個。

 梅太尉帶著人,準備離宮的時候,剛剛好見了安。

 安從昭和宮出來。

 準備回靈藥閣看看。

 “姑娘,幸會。”

 梅太尉微笑著主打招呼,“聽聞你出手相助,說服了太上皇,把舍妹從宮中佛堂接了出來,梅某激不盡。”

 這個恩典,他肯定是求不來的。

 太上皇跟防賊一樣防著他,看見他就厭惡,本不可能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但是安出馬就不一樣。

 安救過太上皇的命。

 “應該的。”

 安對著梅太尉點了下頭,態度和善,“太妃娘娘是阿九的母妃,我有責任照顧好的病,我會看著跟進,確保不會留下什麼后癥。”

 梅太尉很激:“如此也好,如果我把舍妹接回梅府,肯定又要惹得一些人不快,平添是非。姑娘的靈藥閣,也很好。”

 頓了下,梅太尉發現了安臉頰上的掌印,瞬間黑了臉:“何人所為?梅某人定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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