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江瀲是假太監這件事，杜若寧還沒來得及和他商量要不要對外公開，如果要公開，以什麼樣的方式和契機公開。

　所以，在沒有問過江瀲的意見之前，也不好貿然把真相說出來，以免讓江瀲覺得不舒服。

　就在猶豫的時間，侍郎大人已經開始在朝臣當中拉同盟，鼓大家和他一起向陛下進言。

　按理說他的話一點病沒有，為一國之君，除了國事，最要的就是為皇家開枝散葉，延續脈。

　可也不是誰都和這位侍郎大人一樣虎，敢當著掌印大人的面勸陛下選皇夫，被問到的人全都打著哈哈含糊其辭，真心話爛在肚里也不能說出來。

　杜若寧見侍郎大人如此執著，有點后悔自己昨天費的那一番舌，早知道就讓他在大理寺多住幾天了。

　“常卿有心了，既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就改日再議吧，朕今日確實乏了。”不容置喙地下了定論，站起，把手向江瀲。

　安公公忙上前喊了一聲“退朝”，眾臣便都跪地恭送陛下。

　常有還要說什麼，被袁知義死死摁住不得彈。

　江瀲雖然心中氣不忿，還是把手臂遞過去，讓杜若寧扶著他下了臺階。

　杜若寧覺到他的手臂很僵，知道他還在生氣，便往他上了，著嗓子道：“朕昨晚沒睡好，今早又吹了風，頭疼得很，廠臣陪朕回寢宮躺一會。”

　江瀲看看，悶著嗓子嗯了一聲。

　有心想離遠一些，以此表明自己的氣節，奈何那過來的半邊子又香又，他舍不得離開。

　走了幾步，終究是不放心，又悶聲問：“要不要傳太醫？”

　“不要，有你就行了。”杜若寧道。

　江瀲暗暗撇了下，上回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他這個藥一點用都沒有。

　回到乾清宮，杜若寧讓安公公在外面守著，自己和江瀲一起進了寢殿。

　寢殿的龍床換了新的，又大又又奢華，杜若寧歪倒在床上，對江瀲撒：“廠臣來幫朕按一按頭。”

　“臣不會。”江瀲冷著臉道，“陛下去找你的皇夫吧！”

　杜若寧差點笑出來：“朕的皇夫就是你呀！”

　江瀲冷哼：“我又不會開枝散葉。”

　杜若寧終于忍不住笑出聲：“按而已，有手就行，和開枝散葉有什麼關系？”

　“……”江瀲恨恨地看著，突然一個虎撲食將撲倒在龍床上，對展開了殘暴的攻擊。

　“唔，唔……”杜若寧連連，毫無招架之力，不多時便被他弄得衫凌，云鬢松散，雙頰如云似霞。

　“我錯了，我錯了，督公大人饒了我吧！”連聲求饒。

　“不饒，讓你方才在殿上不幫我說話。”江瀲憤憤道，十分暴地扯開的龍袍，出里面起伏的線條。

　“我沒有。”杜若寧在他掌下燥熱難耐，氣吁吁道，“我沒有不幫你說話，我是想回來問問你的意見，看你想不想對外公開，想用什麼樣的方式公開。”

　江瀲聞言停下作，想了想道：“有一種方式最直接最有效。”

　“什麼方式？”杜若寧問。

　江瀲低頭埋進的雪堆里：“讓你懷上我的崽。”

　杜若寧：“……”

　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

　都說了讓他不要和沈決一起玩。

　看看都學什麼樣了。

　兩人折騰了一陣子，江瀲心里的郁悶總算消散，到底念著尚未及笄，沒有真把怎麼樣。

　“常有理個老東西，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回來，眼瞅著就是下一個趙秉文。”

　提起侍郎大人，江瀲又忍不住磨了磨牙。

　杜若寧摟著他的腰，在他懷里蹭了蹭：“他比趙秉文強，朝里還是需要一兩個這樣的人的。”

　“那是。”江瀲哼哼道，“沒有一兩個這樣的人，誰給陛下張羅選秀的事呀，還全國范圍選，他怎麼不可著全天下選呀，聽說西洋還有金發碧眼的男子，讓他也給你選幾個回來。”

　杜若寧哈哈大笑，仰起頭在他結上親了一口：“別氣了，再的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一個，就和你一個開枝散葉，行了吧！”

　“……”江瀲極力想板起臉，卻怎麼都不住上揚的角，翻又將住，在耳邊繾綣低語，“陛下，臣現在就想和陛下開枝散葉。”

　兩人又鬧了半晌，杜若寧說自己困了，枕著他的手臂沉沉睡去。

　江瀲摟著躺了一會兒，確定已經睡，將手臂從脖子下面出來，起幫蓋上被子，又在潔的額頭印下一吻，而后自己整理好衫，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這些天他也累壞了，若不是前面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去做，真想就這樣摟著睡上三天三夜。

　但他不知道，他前腳一走，杜若寧后腳就醒了。

　確切來說杜若寧本沒睡著，只是心疼他這些天的勞，想讓他趁機休息一會兒。

　既然他不肯休息，自然也不能懶，自己起來把龍袍穿好，去前面接著忙碌。

　然而沒過多久，江瀲又去而復返，神匆匆進了門，看到杜若寧坐在龍案后面，不愣了一下。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天太早，睡不踏實。”杜若寧放下手中的筆問他，“你怎麼又回來了？”

　江瀲沒有立刻回答，屏退殿里侍奉的宮人，讓安公公守在外面，才對正道：“有二皇子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