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也想罵他，我推了他一下，說：“我說過，我自己會理，你不用總怒。你對上別人就可以心平氣和，對他就暴躁，我看要越來越糟，這沒必要。殷亦桀，不或者是，是我決定，你決定不了，也不能阻攔。你對我很好，如果我是個弱智，我可以過得很好，但我不是。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你們就沒人在乎過我在說什麽！繼續鬧吧，死掉一個就安靜了。”

我頭有些痛，既然談不下去，我也沒必要耗著。

殷亦桀一句他理，會將事都攬過去，然後背後理的好好的，或者壞壞的，聽布萊恩的口氣是這樣。

我說的開誠布公是句廢話，我說的都是廢話，轉，我要走了。

布萊恩不想鬆手，我……頭痛……

“可人……”布萊恩拉住我，說，“你沒聽出他很過分嗎？好，我脾氣不好，我改，行嗎？”

殷亦桀走過來，張的看著我，問：“可兒，有沒有撞到哪裏？廖亮來一下。我……大哥，能聽我好好說嗎？我不是要瞞什麽，我隻是想說清楚，免得你說我……”

布萊恩不理他，開始拉著我上下打量、檢查，問：“剛撞哪沒有？有事兒嗎？”

糟糟，我頭痛。

撞到那疼了我自己會擔心，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說不出口，也不想說撞痛了，要不他們還吵一團。

“啪啪啪！”有人鼓掌，在頭頂；接著吹了個口哨，很那種……我形容不來，有點像嬉皮。

布萊恩停下檢查，歪著子，豎著耳朵聽上頭。

我看外頭，銘風沒靜，就沒事；我不用想銘風已經被製住這種問題，那是電視裏演的，和我無關。

布萊恩忽然眼睛瞇起來，小眼睛瞇一條，看不見了。

但他似乎看見了，忙直起腰……速度太快差點閃了腰……

“老板，你怎麽來了？別告訴我是穿越來的！”布萊恩的有些激莫名，像是遇到了久違的親人又剛巧被他撞見在做壞事的覺。

老板？我……記得布萊恩有個老板，前二年還經常聯係，布萊恩要給他匯報，不知道他怎麽管這麽寬。

我知道，他談天健，我在國的時候見過他。

談天健從亭子頂上翻進來，作很幹淨利落，比銘風還中國功夫。

我往一邊讓了一下，殷亦桀悄悄挪到我後頭，他很悉這一招。

我沒……什麽特殊的想法，離得近就近，說不上不喜歡。不喜歡他做事的方式，但不討厭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布萊恩忙著跟談天健打招呼，談天健靶覺比他大了一號，大人帶小孩似的；布萊恩也很像小孩孝敬長輩，這覺很明顯。

銘風在外麵客氣的打了個招呼，談天健應了，扭頭看著我，笑道：

“Karen，幾年不見，長大方漂亮了啊，很有王的氣質。布萊恩，你不如你妹妹，你都稚了。除了脾氣暴躁，還……給檢查一半停了，沒出息。”

我說：“中國是禮儀之邦。”

談天健說：“他號稱妹狂。”

我說：“事有輕重緩急，哥怕有刺客。”

談天健說：“他太弱，有刺客早刺中你們了，還等他老板。”

我說：“他會力所能及，那是他的心意。”

談天健說：“你三從四德、長兄當父啊，這麽回護。”

我說：“哥照顧我的太過了，我說的是實話。”

“哈哈哈哈！”談天健的笑聲和他個子一樣大，和廖亮有一比。

河水流的響了一點，嘩嘩嘩……他不怕發大水，繼續笑：“他照顧的‘太過’了，真是絕佳的形容詞，我很喜歡中國文化。”

布萊恩站一旁不上，他對他老板總是陪著小心，雖然偶爾也強悍一點。

殷亦桀主和談天健打個招呼，打斷我和談天健的對話，說：“您怎麽在這兒下榻？”

我不知道破舊的亭子……頂上，有什麽可下榻的，大概又是他們的調調，與我無幹，我閉。

談天健在一旁坐了，拉著我在他旁邊坐下，很上位者和藹的笑道：“我倒時差，剛好看看這裏的天，哪知道你們跑出來。你們繼續說，我旁聽。殷，你態度不夠好，也怨不得布萊恩惱你。中國有句古話，‘江山易改，本難移’，你不好，更要注意這個問題。”

談天健的中文很好，比Jona的中文還好，但……銘風他們都準備跌倒。

布萊恩看著殷亦桀的神，有點想笑，嘲笑。

殷亦桀低下頭，看不出他什麽意思。

我隻是掃了一眼，未作深究。

布萊恩看我，似乎想到什麽，要過來將我拉開，不許殷亦桀離我很近。

談天健一揮手，大掌扇風，說：“Karen，你說的對，聽他把話說清楚，別跟你哥一樣，糙，越大越糙。布萊恩你都沒聽他把話說完就下結論，這很不對不知道嗎？讓他說完，你再決定是非，他也心服口服。我做個中人，不是要決定什麽，你們的事兒還你們自己談。我很支持Karen的方式，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我剛好撞上了，替你們維持秩序。”

我說：“你冒充維和部隊，假裝國際警察。”

談天健看著我笑道：“除了寶銘就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不過我喜歡。”

我點頭，說：“我看著你也不難。但廖亮也會這麽和你說話，誰都不怕。”

殷亦桀話，不知道為什麽總不讓我和談天健說話。他說：“多謝Jerry的意。我其實……隻是想解釋一下，關於廖亮男朋友的新朋友一事，我本該知道的，但最近我心思沒放在上麵……”

布萊恩氣的鼻子呼哧，但沒阻攔，他很怕談天健的樣子。

殷亦桀就陪著小心繼續說：“所以，我真的不大清楚。我怕這麽簡單的說，大哥又要說我找借口、裝糊塗。所以我就從頭說起……”

殷亦桀看著我，看著我側麵的臉，他站著，看著我的臉，我能覺到抑的氣息。

談天健沒開口，我先說：“你媽不喜歡我，大家都知道，我不怪你。但你讓哥一，也糊塗了！你們兩個對著幹，都瘋了；你想造反，哥想殺人，都……”

“啪啪啪！”談天健又拍掌，看著我，笑道：“難怪大家都說你是個天才，我一定要當麵看看。說實話，你比天才還高那麽一點兒，一語中的，說的很好。”

殷亦桀鬱悶，布萊恩生氣，我一句話將他們二個人都打了。

但布萊恩不敢跳起來，談天健看來厲害的，他著實害怕。

殷亦桀則真的想造反了，他對布萊恩那種抑的覺，很低沉。

我不要他們都裝出這個樣子，頭痛。

不過這會兒頭不怎麽痛了，很奇怪，那我接著說：“你的意思我是白癡，和天才隻差一線。”

談天健搖頭笑道：“NO！NO！NO！你是真正的genius，不是人家吹噓的那種。好了，不說這個。殷，你先說，這事兒你準備怎麽解決；和你媽媽私了？大家都知道，你很孝順。”

我猜到布萊恩剛生氣的理由了，果然殷亦桀會幹“私了”這類的事；他以前一定也有過。

殷亦桀上很冷，比夜風還冷。

夜深了，我也有些冷。

他了外套，披在我肩上，邊說道：“這事兒我才聽見就覺得有些奇怪，我擔心，是我媽做的。我更擔心我一手又換別的辦法，大家又得重新開始，所以……”

布萊恩忍不住冷哼：“避重就輕，逃避責任，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