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小心將新車停到專用車庫裏，三哥的車子也停裏麵。

布萊恩前一陣又換車，說強力防，車有冰箱酒吧臺休息等，很適合我用。三哥說他是有錢燒的，極度膨脹。我說，咱有錢，想就買。

我們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等了好多人，都是布萊恩和銘風的小弟。

保鏢費用一年幾百萬，布萊恩說需要的，我就聽他。其實他們是布萊恩的小弟，隻是從我這裏走賬，也說得通，這些我都很清楚。

上了樓，有人結婚，很熱鬧。

我們從旁經過，經理瞄見了很熱的過來服務。

旁邊一個客人喚：“先來後到啊，你們講不講規矩？我們等了快一個小時還沒等到座位……有包間給我們一個也行，不然我將客戶都給得罪了。”

另一個人也喚：“投訴電話多？這態度太差了。從進來到現在將我往這裏一撇，喝個茶呃沒人倒，地上瓜子果皮沒人收拾，太失了！”

旁邊一個的聲音很尖細，嚷嚷：“還說一視同仁開明服務顧客至上，我看還是勢利眼，有錢鈔票比我們香嗎？錢上麵印五個主席嗎？我也要投訴。”

我站住，問：“等坐怎麽都等到樓上來了？過年也沒這麽多人。”

經理忙說：“自從推出活在這裏住用餐可以到承啟酒店八五折優惠券，他們就多了……今天一共接了三個婚宴一個壽宴一個滿月宴，實在忙不過來。Jona說不能在門口等嘛，顧客至上，就……一樓等的人還多，除了總服務臺前空出地方，別的都是人。宋總說Jona後悔的想撤活，又怕影響聲譽。妝總您看這是……”

“八五折！”米飯和廖亮低呼，“八五折不低了好不好，承啟酒店定位比這邊高，八五折……有錢人，都瘋了！”

們搖頭，不能理解，不可思議。

我也有些意外：八五折，真的不便宜。

試運營期間定價略略低一些，即使這樣八五折也比這邊明顯高出一截，極品豆腐幾百塊……

“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獎？”鄭璟仁看著經理問的認真。

“你們哪個不是有錢人……”冉樺嘀咕。

“我不是，我認識個有錢人。米飯，你別和我湊熱鬧，你是富婆，大富婆！”廖亮嗓門高了。

“我也不是，我是和姐借的錢，我負資產……”米飯低頭，好像連服都是借來的，很委屈。

們又在自娛自樂，我記得布萊恩和三哥教我的，出來要親和。

想了一下，我說：“你們先進去吧。”

我專用電梯到專用包間，有幾步路距離，我背對他們，往等坐的客人走來。

“誰要喝水？涼的熱的？”飲水機就在他們旁邊，我倒了二杯，溫水，問。

一個男的看著我，上下看；另一個男的看我，盯著我臉看。

我眨眼，問：“我記得您剛才說沒人上茶，今兒實在忙，對不住；一杯淨水，聊表心意。”

那人愕然接過杯子，我的手……我知道他想做什麽，將杯子塞他手裏，提醒：“這是溫水，您端好。”

飲水機就在旁邊，站起來二步路，我給大家都倒了水；轉去找笤帚簸箕。

旁邊有垃圾簍，垃圾袋歪歪斜斜，裝了一小半。

幾個的還在吃橙子、將皮扔在地上。

笤帚簸箕在隔壁清潔房，酒店所有功能房間我都記得清楚，去拿來，我簡單的清掃一下。

不知道誰的主意，等坐的地方擺了好些零食水果，他們就一邊吃一邊扔；也有人起來扔到垃圾桶，也有人什麽都不吃。

我掃到他們跟前，幾個人站起來讓我打掃，幾個人都不抬一下，還空盤扔。

裝垃圾的盤子我才倒空，我再倒一次。

長頭發不時往下落，擋在我臉側，擋住視線。

一個人客氣的問我：“小姐，請問前麵還有幾桌，什麽時候能到我們？”

經理在我旁邊，我不知道，扭頭看他。

剛那個男的說：“已經排號了，到了會的，再等等。”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仰頭看著我問：“你就是冰雪王嗎？著名的商界王……長得真像。”

我說：“我妝可人。把你手裏的廢紙扔到垃圾簍去，就在那邊，就是好孩子。”

“妝可人？！”

“冰雪王？！”

“真的是你？！”

他們一陣大呼小，和以前差不多。

去年冬天冷，我到工地去看裝修效果，有個工人取暖被簡易的火盆燙傷。

我順便去看了下，給他們放幾天帶薪假，他們都要給我跪下。

跪下，大概是蠻隆重的形式，我後來就走了。

那時候他們的驚呼就是這樣。

有人拿出手機相機，布萊恩和銘風、冉樺已經過了，將我拉走。

“兲吶！我讓王親自給我倒水！有人會掐死我的！”那個男人忽然悲鳴。

“我竟然當著麵吐槽！”又有人，不知道什麽意思的驚呼。

“真的是？！的手好……”

“啪！”

“你趕去陪個禮吧，誰不好你……估計活不到明天了，大叔，我為你默哀！”

“……”

我進到包間，門一關，他們的各種各樣的話就聽不見了，就愈發與我無幹，人家說人家的，我過我的。

米飯忙拉著我到衛生間清洗，好像我從傳染病區回來。

冉樺站一邊抱怨：“我說妝總，下次有想法能不能先通知一聲？”

我說：“要不你再去扔一地瓜子皮我再來一次？”

冉樺有點小傷的樣子解釋道：“話不是這麽說啊。你知道的，我們要做安全措施……我還能順便拍個照show一下……‘冰雪王親自為顧客倒水’！聽著就夠勁。”

銘風說：“你的安全意識就不夠，事後……吃什麽？”

其他人一陣哄堂大笑，我不知道他們笑什麽，不理。

從衛生間出來，我給他倒杯水，說：“大家也總照顧我，這個我會做。他們也不能理所應當的坐在那裏等著，不是好習慣。但在這裏就是顧客，我不能直接教訓。”

三哥讓我坐在他邊，狐貍眼眨呀眨，魅的笑道：“小可人的魅力，擋都擋不住啊，連那麽小的小男孩都知道。有人，力真大，真大！我這個大舅子……”

布萊恩瞪他一眼，得意的哼哼：“我妹妹是誰？是我妹妹！”

屋裏大家都鄙視他，沒人理他。

我也不理，看樣子就不用理，我知道。抱著茶杯，我喝茶。

現在的茶經常是廖亮給我配，我隻管喝。

這幾年總得來說控製的還不錯，極會頭疼，頭疼裂的況更是數的出來。

我不大要，這樣過著就很舒服，有空了大家一塊出來吃個飯，他們熱熱鬧鬧，我看著。

“Jona正忙著理些事，有個客人喝醉了發酒瘋，打爛了東西。他說一會兒空了再來。”

經理上了茶點，邊恭敬的說。

茶點都很致，有時候也給我家送，師傅空了也去我家現做。

布萊恩打個響指，指著他小弟說：“去幫個忙，把Jona拉來。有一陣沒見他了，竟然給我拿喬。給他說，可人罰他掃大廳一周。”

銘風在一旁笑：“那點事兒他能理，你讓人去摻和什麽。你這王兄天假傳聖旨，當心他們造反。我說，妝總，不如你去一趟，他們絕對恭恭敬敬，以後還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