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覺得……心？不是頭……痛？

我說：“媽，哥說的是舊事，你不哭了……哥，我聽著有些難過。”

我話沒說完，跪著的人跌坐在地，掩麵而泣，比媽哭得還傷心酸楚，哽咽道：

“是，我是看過，你沒說錯。你媽真有心，雖然賢惠弱，但韌真強，那麽危險也去打聽。，我……我死要麵子……我貪圖老太的財產，和權勢。我盼了那麽多年……年輕的時候我……我先上的床。後來，我娶了小太，我一直努力，都沒有得到；直到死了，才到我手裏。現在又覺得沒意思了，就當我給兒爭了一輩子吧，也算給我兒一個補償。當年為了那筆巨額財產，又既然是個兒，我就放棄了。我反正已經有了三個兒。但是，我忘不了你，我知道小太怕你得寵又得兒子，就完了；因為自從有了你，我就不想要別的任何人。所以加害你，後來我稍微一想就知道了，雖然麵子重要，事我還能分得清楚。我讓你流產，想留下你，你不肯。後來你生了兒，已經不能再到我邊，肯定會害你。所以我幹脆不停的要別人，胡的搞……可我心裏還是隻有你……”

“所以你在你臥室旁邊弄了間房子，擺著你們的舊照片，留住所有的記憶，就是對兒不聞不問不管。你喜歡懵懂麗的孩，卻不要麵對困難的母，甚至不惜踩上一腳增加們的困難！哪怕是你的親生兒！因為你兒太多，你說可人是你的寶貝兒，你可寶貝過一丁半點兒？！”

布萊恩痛斥，好像他為我也忍了很多，發泄出來了這是？

不知道，我心頭有種的陌生的痛，我承不了。我已經隔絕視聽，地上坐著的人我不喜歡，不想看他。

屋裏已經安靜下來，雖然有兩個人哭，但是另有一種安靜，安靜中，我的頭漸漸的不太痛了。心好像也沒事了，過去的事，都是浮雲，痛亦無用。

那就讓他們繼續哭吧，有人哭的。

過來好久好久，大概有很久，我都快在我空白的世界睡著了……坐著的男人大概哭夠了，痛心的囈語：“可惜，那間房子都給燒掉了。”

布萊恩坐著我床邊，哼笑道：“留著也沒用，可人親手燒了。”

囈語的人吃驚的抬頭，看我們。

布萊恩笑的邪惡又得意，大方的說道：“我總是強調我是親哥，可人肯定猜到了什麽。後來見到照片，那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不過，很痛恨，一把火，燒了。正因為此，我才不敢公開，我怕弄巧拙反而搞得我們兄妹做不，我照顧都不方便。”

囈語的人繼續囈語，喃喃道：“可人燒的？那是親手燒的？親手燒了？哈，早都不肯認我，我是夠壞的。對最的人，我狠心，舍得下手；我兒這麽對我，算是便宜我了。”

布萊恩冷笑：“沒一刀砍了你，確實便宜你了。你應該燒高香可人不知道你對媽做過的一切，不然還可能一刀砍了你！要不是你，也不會遇上那麽狠心的男人，竟然……”

囈語的人不說話了，他自言自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媽還在哭，泣，低低的泣……這種電影，我第一回見，我是忠實的觀眾，尋常我不會出言打攪。

過了好久，自言自語的人又說：“冤孽！我們上一輩的恩怨，竟然將你們都卷進去。恩兒，你的子我能猜到，就聽爸一句話：別再報仇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爭了一輩子的東西，現在就給可人，你替好好看著，等好了依舊給……”

他停下來看我，我沒反應，不知道與我有何幹，我隻聽哥的。布萊恩沒說話。

他歎息一聲，繼續說道：“至於這恩怨……改天我去找他們談，你們就算了吧。你們都不知道為什麽吧，我說給你們聽，好讓你們斷了這念頭。”

布萊恩道：“你管你的，別管我。這事兒這樣完不了，你現在說已經晚了。”

自言自語的人道：“不晚，趁現在你還好著，可人至人還好著，及時收手，還來得及。”

布萊恩極冷極冷的哼道：“可人的事兒不用你管，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醫好的。至於……哼，你是擔心我卷進去吧？擔心你的獨子斷了你的，是嗎？做夢！我早卷進去了！你沒有獨子，在你放棄可人母的時候，你就已經放棄了兒！”

自言自語的人看看我，看看媽，從地上爬起來，坐在一旁地毯上，很滄桑的歎息：

“你對我見太深了。

我是有錯，但我現在已經知道；政府還讓人悔過自新呢，你不能不讓我再我兒吧。

這個樣子在這裏，和年輕的時候真像，我不會再害我兒的。

好！為了我兒，實話我就告訴你，你以為憑你到國就能混到Jerry手下？

他手下能人多的是，方方麵麵比你好的都有，而你有個最大的缺點，做不了我們這一行：像你媽，太仁！說得不好聽就是娘！

就憑你這個個，他就不可能讓你做上去，更不可能讓你隨便呆在一個中等的位子混日子。

國社會你比我懂，不進則退，沒有中庸。

你下定決心要走的時候，我讓人花了很大力氣找到他，我花了很大的價錢替你買個平安。

這麽多年，不論誰去國尋仇，你的日子都過得風平浪靜，你做什麽都順順利利，不覺得嗎？不覺得有問題嗎？我就你一個兒子，我知道你要什麽……布萊恩好像很吃驚，臉有的嚴肅，很不好看，越來越不好看，就像要下暴風雨了。

但地上的人不管，繼續說他的：

“我我兒，你也疼，於於理，我都不會再害。以前圖個權勢，現在什麽都有了。我才看，我要的是我兒高高興興的過日子，就足夠了。別以為你很大能耐，去年若不是為了順你的心，我完全可以不用進去。對，雖然我不承認，但的我能猜到可人是我兒，做有些事我是在縱容，包括殺了姑姑。你以為，在裏麵我就能拿沒辦法？躲在老縣城我能蠢到兩年沒消息？你覺得我這麽沒用能混到現在，今兒還能出來？爸囉嗦這麽多，是想讓你聽話，別等到和爸一樣追悔莫及的時候，痛的恨不能死掉……偏又不甘心就這麽死了，我還想看看兒，護著。”

我好像聽懂了什麽，他說他我？可，是什麽？不知道，我看布萊恩。

布萊恩忽然冷笑，近似瘋狂的大笑道：“真的嗎？那我還真要謝你，哈哈！我是不是應該謝你？是不是，也是你讓Jerry了我的？真是個好爸爸，哈哈哈！這就是你的邏輯，這就是你的，你毀了最的人，又毀了最的兒子，你就你自己！什麽都照著你的意思，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來不管別人的。我真奇怪，你怎麽和殷亦桀就那麽像！哈哈！你，你放心，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指可人一毫！”

布萊恩臉孔扭曲猙獰可怖，小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笑的樣子，比電影裏別人都難看。

我覺得，頭有些痛，心頭也有些難，我說：“哥，不要難過……沒事。”

布萊恩慢慢收斂了神，轉過來坐在我邊，臉上滿是苦，笑比哭要讓人難……他著我額頭，說：“恩，哥沒事。就算為了你，哥也不會有事的。是不是又頭痛了？”

我說：“有一點點，還好……”

媽一臉花花站起來，坐在床邊，張的看著我。

我沒事，看著，我眨下眼睛，我沒事。

那個男人也看著我，好像很難過，慢慢說道：

“恩兒，那是為你好。混這一道，不了那些事。爸和老太睡了十來年，老鬆的都不能弄了，每次不快活還不行……好，兒麵前，這些話我以後不再說了。但……男人之間也很正常，哥們閑著沒事相互玩的都有。你算很幹淨的了，但這個樣子混不了我們這一道。Jerry不是個隨便的人，他給你開個，我看你心狠多了，那不好嗎？就當了個男朋友，現在又分手了，不什麽事都沒有了？”

“開？！你竟然還有臉說這個？！炳哈！你自己貪圖權勢富貴，睡老太是你的事。我沒那個想法，我媽隻盼我過個尋常日子！Jerry說，要我不要怪他，看來，我還真得謝你？！”

布萊恩角搐，很恨的樣子，手握著拳頭咯咯作響。

米飯扶媽去梳洗，布萊恩才回過神來。

他看著我，輕輕替我著額頭，緒慢慢穩定下來，我是說他。

那個男人對著布萊恩很無所謂，但看到我，又臉醬紫不好看了。

布萊恩和的說：“難嗎？”

我……不難，但我沒說，看布萊恩的樣子，他大概很難……我說：“哥，閉上眼，就好了。空白的世界，什麽都沒有。你不要難，我心裏會有點難過，不舒服……”

布萊恩溫的笑起來，說：

“怎麽會，你連哥都認不出來，心裏怎麽會不舒服？不過，哥很高興你替哥考慮。哥以後不會再難過了，你也不許再難，知道嗎？”

他笑的樣子，角還是有些苦。不過，哥讓我不要難，我還是點頭，嗯，不難就是了。

不好看的男人悶悶的說道：“恩兒，好吧，就算爸爸不顧你的強迫你，爸爸跟你道歉。”

布萊恩看都不看他，淡淡的道：“我們的命都是你給的，你可以為所為。”

不好看的男人臉更難看了，糗糗的道：

“不要這麽說，父母沒有不疼兒的，這麽做……好吧，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正事兒，，米飯……你也來，都聽聽，尋常勸著你哥一些。我十三歲的時候跟殷亦桀的爺爺混，第一天就被他父子幾個給了，那是他們家規矩。後來的人都要被師兄，看不上的師父還不要；我覺得可能是師父比較看得起我，我很高興。後來我們師兄弟下山，見到一個姑娘，長得好，又冷又野，我們都喜歡，就約好一塊去調戲；尋常出門也總做這種事，很正常。誰知師兄躲後邊，讓我上去；我不知道為啥，就上去了。那姑娘真野，但我功夫好能搞定，越鬧我越來勁，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來了火……”

他忽然停下來，看我。

媽和米飯坐在我旁邊，沒搭話。

屋裏安安靜靜的，都沒人說話。

更難看的男人了繼續說：

“那姑娘不停，狠瞪我，罵我是醜八怪，又矮又醜。我隻管做事，服就要巷……忽然師兄跑出來，英雄救，狠狠的打我，說我流氓。將我打差不多了，他將姑娘救回家去，後來就了……殷亦桀的媽。他們那時候開始改行，做白道，殷亦桀的媽很能幹，他們很快就做大了。我了流氓，師父也狠狠打我……我們本來就是混黑道的，調戲良家婦和吃鹽差不多，他們一下子裝什麽貞潔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