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書: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之母。
俗雲:
賈寶玉讀書。
就是唱戲的時候,賈寶玉拿著本書搖頭晃腦,就是不見讀。
現在,我似乎也有點兒這意思。
不過不是我不讀,而是……汗,實在看不懂啊。
可惡的布萊恩,竟然取笑我5000個漢字認識就懂。
P,髒話。
看看這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還有“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字,簡單;意,不懂。
頭大,睡覺。
這玩意兒,當枕頭,太,丟一邊。
舒服一夜未歸。
一早起來,家裏,依舊隻有我一個人。
天大地大,隻有我影子陪著我,不知,它是否厭煩了。
不過有布萊恩的話,我,實在不想想那麽多有的沒得了。
收拾出點兒吃的,早飯嘛,牛,蛋,蛋糕……
還有別的,就不用了,我吃不了那麽多。
把自己喂飽飽,提著水壺轉一圈,澆水。
有水的就不管。
澆完,我抱著書,準備看書。
書啊,多好的東西,什麽時候想看它都不能拒絕,一天二十五小時看它也不嫌累。
隻要小心一點不將它弄髒撕爛,一本書顛來倒去看五八回,除了可能會稍微黑一點厚一點,形狀依舊。
這,也許是有的怎麽用都不會減的東西之一吧。
臺,天。
太猶如一塊白玉,或病者蒼白的臉容,無一,孤零零的掛在天上,機械的被地球轉。
當太蒼白時,是沒有一溫暖的。
看著有氣無力的樣子,我,寧願不看。
因此,臺是不坐了,回……
在客廳呆著吧。
書房四麵牆壁,有些抑。
我想要一個寬敞明亮點兒的地方,讓襟舒服一些,幾口順暢的氣。
僅僅是看書,客廳沙發靠著非常舒服。
除了《道德經》,還有《尼爾斯騎鵝旅行記》,泰戈爾的《吉檀迦利》,呃,還有《三國演義》。
《三國演義》是玉壺冰給我推薦的,說現在比較某國推崇,商界上的人都看,非常有益。
我暈,我現在是學生,誰管他商場超市啊。
因此,我,再將《格林話選》和《安徒生話選》都抱出來。
看累了換換口味,總不至於落下稚的口實吧。
其實,小時候也看過幾本話,不過那都是從人家那裏借的,不僅人家臉不好看,還得限時間歸還。
現在,我總算可以一飽眼福了。
看書很打發時間,我也很會打發自己。
家裏食多多,沒人回來,我對付一點,繼續看書。
能安靜的坐下來看看書,能如此悠閑舒適的隻管讀書,我,是幸福的。
嗬,當初買這麽多七八糟互不搭幹的書,玉壺冰竟然一句都不說我,甚至,我覺,他都準備在書店裏給我安幾個家,隨便看。
嗯嗯,隨便看。
不過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一下子看不了那麽多;而且念經就夠我念半年或者半輩子了。
而且我還是回自己家比較舒服。
看,家裏隻有我一個人,覺也不錯。
人裏裏外外忙的,中午給我做好飯,洗服,用吸塵收拾地毯……
我呢,家裏多了個人,便愈發安靜下來,認真的看我的書。
《渡口》
是從別的地方翻出來的:
在我必須離去的那天,太從雲堆裏鑽出來。
藍天凝視著大地——上帝創造的奇境。
我的心是憂傷,因為它不知那召喚來自何方。
和風送來的細語可是來自我離去的世界?那裏含淚的歌聲融進了一片歡快的靜寂。
或許和風送來的竟是那小島的氣息?
它在遙遠的大海裏,躺在夏日奇花異草溫馨的懷抱裏。
我看見舵旁佇立著你靜默無聲的影,突然間,我看見你那雙凝視著我的眼睛;
我不再歌唱,我大聲呼喚你,渡我過河。
我的小船得到自由,要隨著風浪的韻律起舞。
白晝過去了,現在是夜晚。
岸上的朋友們已經離去。
解纜起錨吧,我們要在星下揚帆。
在我離別之際,風蕭蕭低聲歌唱。
舵手嗬,掌穩了舵。
一滴淚,落在書頁上。
我抬起頭,勉強忍著。
一連二天,舒服都沒回來,打個電話告訴我,他有事。
於是,我就自己一個人,構一個家。
是否,我已經站在渡口,你們就要將我的小船推走?
有人送我一程嗎?
有人陪我歌唱嗎?
“在我必須離去的那天……我的心是憂傷,因為它不知那召喚來自何方”。
我必須離去的那天,提前到來了嗎?
天沉,會有太出來嗎?
清冷,從骨子裏出來。
明天要去拿績單了,我,是否該自己去呢?
我還從未自己一個人離開過家,或許,我該問問殷亦桀。
殷亦桀的生日,似乎也就在這幾天,我給他買了本裝版《資治通鑒》。
嗬,語文考試背下的那許多書名,正在慢慢的被我變整本的書。
拿著電話,我在猶豫。
我實在沒怎麽給殷亦桀打過電話,因為他們都將我照顧的很好。
或許,我該給宋大學打個電話,畢竟平時接送我主要是他。
可是,舒服不見了,宋大學,還理我嗎?
我是被棄,還是被忘?
忘了,興許我還可以提醒一下,如果是棄了,我還糾纏,是不是……
窗外,天依舊的。
這是個不好的冬天。
微歎一聲,我,想,還是等等吧。
沒準,到了晚上,舒服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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