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做好了……”翠翠突然間跑了進來,著實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一個激靈,直接就把莫如深往旁邊推了一把,這麽一推,就把人給推到床底下去了……
“你沒事吧?”我有些尷尬,隻能著頭皮問。
“沒事,下樓吃飯吧。”他淡定自若地從地上爬起來,衝我招了招手,自己先出門去了。
和翠翠肩而過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見翠翠的子繃的筆直,生怕自己遭殃。等到莫如深徹底離開了,這才鬆了口氣,快步朝我跑了過來。
“太太,我是不是壞了你們的事兒啊?”站在旁邊絞著角,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
“沒有沒有。”我衝嗬嗬的笑,心底裏卻是一陣又一陣地尷尬。難道我要跟說是嗎?
這會兒那張皺的小臉才算是舒展開,樂滋滋地跟著我一塊兒下樓去了。一到餐廳才發現,就這麽會兒功夫,翠翠竟然給我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
什麽糖醋排骨紅燒魚,甚至還有紅燒獅子頭,就差給我把燕窩魚翅什麽的也給整上桌了。
“翠翠,我才一天沒吃飯而已,你給我做這麽多,我怎麽吃的完啊?”
“吃的完吃的完的,”翠翠三兩步上前,拉著我在餐桌旁邊坐下,“這些可都是太太喜歡吃的,明天我再給太太做。”
我張了張,看著那副興的樣子,拒絕的話到了邊,還是變了一句:“好吧。”
吃就吃吧,這不是還有個莫如深在嗎。
我直接拉著莫如深在餐桌旁邊坐下,才剛吃了沒幾口,秦風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怎麽了?”莫如深丟下手裏的筷子,眉頭一皺,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陳曼……”秦風扭頭看了我一眼,半天才磨磨唧唧地回應了一句,“陳曼在醫院自殺了。”
“什麽?”我剛夾起一塊排骨,聽到這個消息,手掌一抖,排骨就直接落在了我的睡上,留下了一塊難看的油漬。
可是這會兒我就沒心思去管這些,腦子裏不停回響著秦風說的那一句話。
我倒是沒想到,陳曼居然真的會走到這一步,不是最怕死的嗎,在刀哥麵前,還那般求饒。
“怎麽回事?”我聲音一冷,忙追問下去。
“我們在車上發現的時候,的下……已經嚴重出,醫生不得已,隻能摘除了的子宮,知道這個消息後,趁著護士不注意,割腕了。”秦風也是皺起眉頭,語氣當中帶著幾分不忍。
這件事我倒是不知道,可想到當時我們經過車廂的時候,我沒有開口……或許我早點告訴他們,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
我子一,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腦子裏滿滿隻剩下了自責。
“都怪我,當時如果我讓你把救出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手指也是不停絞著。
下一刻,我的麵前就多了一雙大掌。莫如深直接握住我的手掌,在我的掌心了,聲道:“這件事與你無關,從頭至尾,都是自作自。”
莫如深的語氣淡淡的,可說出口的話,卻是給了我莫大的安。或許,我也不過是需要有個人來肯定我的做法。
隻是,現在既然事都已經發生了,我還是應該去看看。
“我想去醫院一趟。”我抬頭和莫如深對視著。
他看了我半天,眼中流著各種複雜的緒,半晌,他才輕微地點了點頭。我讓翠翠給我拿了件薄外套下來,連服都沒換,就直接跟著他一塊兒到了醫院。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人給陳曼收拾好了,隻是到現在,除了我們,沒有任何人來見最後一麵。
“怎麽隻有我們,的家人呢?”我環視了眼四周,對秦風發問。
秦風稍稍上前兩步,道:“陳曼隻有一個賭鬼父親,一年前,他們倆就斷絕關係了。”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表示明了,這心裏頭也越發不是滋味。
雖然做了很多的錯事,可如今人都已經死了,再多的過錯,也該一筆勾銷了。
“好好安葬吧。還有刀哥幾個人,現在在哪兒?”
“已經送到警察局了。”
“那……
“行了,這些事,給秦風就好,何必心那麽多?”我剛想繼續問下去,莫如深就直接上前打斷了我。
我一楞,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問的有點兒太多了,有莫如深和秦風在,就沒有我需要心的地方。
經過這麽一遭,一連好幾天,我都沒什麽心思工作,林雲清那邊卻是突然在這個時候傳來消息,他要去參加一場宴會,楊柳和白鴿也會參加,作為宴會主辦方的顧慶也邀請了莫如深。
“我也要去。”我直接衝莫如深開口,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莫如深停下翻看文件的作,突然抬頭直勾勾地看著我,看的我心裏頭有些的。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正準備找機會開溜,他就來了一句:“難不,你還想讓我去找其他的伴?”
我:……
“沒有沒有,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我忙不迭搖頭,生怕把他給惹怒了。
自從我從刀哥那裏回來,莫如深也不知道怎麽了,隨時隨地都能有反應,而我,隨時都有可能為他的盤中餐,而且,他尤其在我麵前的這張辦公桌上,導致我現在都有影了。
“我都準備好了,你隻需要乖乖跟在我邊就好。”他瞥了我一眼,冒出這麽一句,就又低頭理公事去了。
我悄悄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點頭應了一句“哦”,就轉開溜了,就是不知道,晚上會是個什麽況。雖然之前已經看過了們一起出現的照片,我還是想要親眼看看,現在的白鴿,究竟變了什麽樣子。
會不會……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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