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坐下還沒說兩句話,手機鈴聲就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不知道莫太太還記不記得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悉,好像是……方槐!
怎麽會是他?我的心裏登時“咯噔”一下,連帶著手掌也有些微微抖。抬頭悄悄看了眼如深,他低頭在手機上敲打著什麽,眉頭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倒是白鴿,熱絡地給我們倒水,切水果,看上去反而我們才是需要被照顧的那個。
我略一思忖,轉走到房門外,這才回話:“方總,您怎麽有空打電話來?”
這個方槐,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打電話,肯定沒安好心。
“聽說莫太太最近遇到了點兒麻煩,不知道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方槐發出一陣爽朗的笑,這話說的倒是一點兒都不臉紅。
我能有什麽需要他幫忙的,他不在背後給我使絆子,我就萬分謝了。
我心底裏發出一陣冷笑,連帶著語氣也冰冷了不:“這事兒就不勞方總費心了,我自然會理妥當,不過,方總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啊,這麽快就知道了。”
“莫太太的事兒,我當然是要格外關注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莫太太晚上一起吃個飯?”
嗬,他臉倒是大的很!
想起上次他請我吃飯時把白鴿折磨的那個樣子,我怎麽可能相信他是好心。可現在這種時候,我又不好把話說的太死,隻能跟他打著哈哈:“方總客氣,隻不過晚上我還有事,怕是不能應邀了。方總若沒有別的事,我還有個會議,就先掛了。”
話落,也不等他回答,我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心底裏的那子怒火,這才完全燃燒起來。
這個方槐,實在是欺人太甚,他特地打這通電話來,明裏暗裏分明是想讓我對他低頭!過了這麽久的安生日子,我還以為他已經徹底打消了得到我的念頭,沒想到,一直到現在,他還在等著,時時刻刻等到機會,準備把我收囊中!
“是方槐?”莫如深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了出來,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聲問道。
“嗯。”我點點頭,過門窗看了眼白鴿。
還是和我們來時一樣,臉上帶著恬靜,這會兒已經開始收拾服,準備出院了。
“走吧。”莫如深跟著開口,拽了拽我的胳膊,順勢牽起我的手掌。
他的掌心溫熱,像是有著魔力,一下子就把我的不安和躁給安了不。
隻是,他不是帶我來查找真相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帶我回去了?我扭頭定定地看著他的側臉,正琢磨著怎麽開口詢問,他就解答了我的疑:“如果那麽容易就能被你發現,那還要我幹什麽?”
他這話說的幹脆,甚至還有點自。
“那你帶我到這兒來幹什麽?”我有些氣惱。
就隻是帶我看看白鴿的現狀嗎?
“我隻是希你記住現在的樣子。”他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腦的。
我眨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卻沒有再開口,專心開車,等他把車子停在一家餐廳外頭時,我卻是愣住了。
這不是方槐那天請我們吃飯的餐廳嗎,那裏麵的特服務,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我眉頭一皺,當下心裏頭多了幾分抵,一顆心也瞬間懸了起來,多了些忐忑不安,”方槐在裏麵,是不是?”
“嗯。”他不置可否,手理了理上的白襯衫,便率先下車朝裏頭走去。
這個方槐,到底想幹什麽!
氣上湧,我的眼眶一熱,連帶著掌心也握拳,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死鬼揪出來暴打一頓。
沒辦法,眼看著莫如深的背影漸漸消失,我也隻能下車,跟著莫如深的步子快速往裏頭去。
方槐已經在包廂裏頭等著了,在他的邊,還站著兩個穿著三點式的人,臉上濃妝豔抹,著實是倒胃口。方槐看的倒是帶勁,一邊讓人給他倒酒,趁機還在人家上了兩把。
見我們進來,他這才讓那兩個人往旁邊靠了靠,上說著道歉的話,可實際上,整個人都癱坐在椅子上,就沒有半點要起的意思:“莫總,莫太太,你們可真是讓我好等啊。”
“方總客氣了。”莫如深臉上帶著淡漠的笑,不等他開口,直接就拉著我在旁邊坐下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莫如深的樣子,我總覺得他有什麽事在瞞著我,隻是,我打量了他許久,就看不出他的神背後,究竟藏著什麽。
難道是我想多了?我抿了抿,搖頭把那些不信任的念頭給拋到了腦後,乖乖地坐在他的側。
這個方槐晚上要針對的對象好像不是我,莫如深剛落座,他就讓人給他倒上了滿滿一杯的紅酒,甚至還有個人跟水蛇似的纏繞著莫如深的脖子。
他一道淩厲的目過去,那人才怯生生地回到了方槐的邊。
“莫總和莫太太可是出了名的恩,你們啊,就別想了。”方槐打趣似的衝後兩個人說著。
那兩個人極其配合地抿著笑,在我看來,卻是格外的討人厭!
“方總,您把我們來,恐怕不單單是請我們吃飯這麽簡單吧?”我把酒杯往旁邊挪了挪,勾出一抹冷笑,抬眸看著那個豬頭。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掩飾,輕抿了口杯中的紅酒,道:“莫太太果然是聰明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二位兜圈子了。慕白集團的機出問題,導致林氏集團幾名工人傷,這事兒,就不用我多說了,另外,我可是得到消息,有關部門正打算趁著這次機會,上慕白集團好好徹查一番,不知道……”
“慕白集團清清白白,不怕被查!”頭腦一熱,我直接冷聲反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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