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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列陣》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變天

 云州城里多了一座秩序樓后,百姓們其實并不知道江湖發生了什麼變化,因為風浪不及他們。

 可是從有秩序樓的那天開始,江湖就真的變了。

 秩序樓對外宣布,云州城各大幫派宗門,皆可加秩序盟,共同制定規則,共同守護秩序。

 凡為秩序盟員者,不管幫派規模大小,人員多,只要被秩序盟接納,便可得秩序盟庇護。

 秩序盟的員,無論哪一方到威脅,其他員,皆要全力以赴。

 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歡迎的就是鄉臺,愿意與秩序樓共同維護云州江湖秩序。

 眾所周知,鄉臺被襲擊,是江秋和駱神賦等人擊殺了那些悍匪,幫鄉臺搶回被劫走的財

 所以鄉臺第一個站出來,并沒有出人預料。

 出人預料的是青鳥樓。

 秩序樓在立的那天就給莊君稽送了請柬,但莊君稽并沒有赴會,也沒有派人道賀。

 秩序樓在發出江湖邀請之后,江秋親自去碼頭求見莊君稽,商討結盟之事,又被莊君稽回絕。

 所以許多人都說,這青鳥樓,大概就會為秩序樓立威的第一個目標。

 可是等了這幾個月的時間,青鳥樓依然故我,秩序樓也沒找麻煩。

 想看戲的人便覺得有些無趣,有些人甚至都按捺不住的想去提醒一下秩序樓,是不是忘了莊君稽不給面子的事。

 然而就在這時候,誰也沒有想到,讓秩序樓的秩序出了些問題的不是江湖客,而是契兵營。

 就在秩序盟的規模達到一定地步之后,這云州城的江湖也達到了一定地步的平靜。

 所有做江湖客生意的人,每個月按時繳納盟費,就能得秩序盟的照顧。

 凡是繳納盟費的商戶,店鋪,門口都會上秩序盟的飛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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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接管云州城治安的契兵營開始在大街上張告示。

 凡是迫或是商戶,收取保護費的江湖勢力,一概被認定為邪教。

 也不知道為什麼,契兵營和秩序盟,突然就了這個局面。

 北野王府那邊一言不發,對這種事,北野王還看不上眼,但歸結底,契兵營代表的也是朝廷。

 天水崖那邊也是一言不發,因為神宮歷來高高在上,可人們忍不住推測,神宮似乎也開始覺得秩序盟不順眼起來。

 不然的話,契兵營為什麼突然就開始張這樣的告示?

 契兵營將軍元輕則召集各分營的將軍和都尉議事,下了一條極嚴苛的軍令。

 契兵營守護云州,有保衛百姓不欺辱的職責,所以對于最近還敢放肆的江湖勢力,務必嚴肅懲

 各分營,每天流派兵上街巡視,一旦發現有人對商戶收取保護費,當場拿下,立刻嚴辦。

 這才風起來的秩序樓,好像一下子就又被打谷底。

 碼頭。

 林葉看到莊君稽又在釣魚,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似乎是在看不起我,若有話說便直說,拿那種眼神看我。”

 莊君稽瞥了他一眼。

 林葉:“你釣你的慈悲魚,管我做什麼。”

 慈悲魚,顧名思義。

 幾個月了,莊君稽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過,每天拿個魚簍帶著魚竿到河邊,來時是空的,回去也必然是空的。

 林葉把東西遞給莊君稽:“這個月的藥酒,按時按量喝。”

 莊君稽:“這藥酒,著實是快要喝吐了,問你這藥酒作用,你又不肯說。”

 林葉:“不是不肯說,是怕你不理解,我還要解釋,太麻煩。”

 莊君稽:“你說話是按字收錢的麼?解釋又有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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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葉挨著莊君稽坐下來,思考了片刻后,打算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來掩飾一下。

 他抬起手,左手使勁握拳,然后右手的食指往左拳的隙里邊捅。

 他說:“看到了嗎?太僵,進不去,非要進去,必被撕裂。”

 然后他把左手拳頭松開,也是握拳的姿勢,但是不發力,只是保持個拳形。

 他再用右手食指放拳頭隙里捅:“看到了嗎?下來,孔放大,是不是一下就通過了。”

 莊君稽睜著一雙病態的大眼睛看著他,仿佛在看著一個病態的流氓。

 也不是仿佛,他覺得林葉就是在耍流氓。

 林葉其實沒懂莊君稽為什麼覺得他在耍流氓,因為林葉本就沒有經歷過莊君稽以為的那種事。

 莊君稽:“你作做的很好,但請你不要再做了,還是用說的吧。”

 林葉嘆了口氣。

 他怕麻煩就在于此,他不愿意說很多話。

 沉默片刻,林葉道:“繼續喝就是了。”

 莊君稽也嘆了口氣:“你學了許多東西,唯獨了學說話?”

 林葉起:“告辭。”

 莊君稽問:“最近你們契兵營,是不是在針對秩序樓?”

 林葉回頭:“不是。”

 莊君稽:“你應該知道,如果一個人要撒謊的話,都會話多起來,用更多的話來證明謊言是真的。”

 林葉:“我不用。”

 莊君稽點了點頭:“那就是在針對秩序樓了。”

 林葉:“你從一開始就明白這些,所以才不理會秩序樓的邀請,老狐貍。”

 莊君稽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候,跳蚤出現在不遠,一直看著林葉這邊。

 莊君稽擺了擺手:“快去吧都尉大人,你現在是真的忙。”

 林葉轉走了,跳蚤連忙迎上來,低聲音說道:“唐總捕讓我給小爺送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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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葉:“說吧。”

 跳蚤道:“今天一早,秩序盟的人去所有商鋪挨家挨戶的通知,從今天開始,秩序樓不再收任何商戶的盟費,并且,從明天開始,如數退還以前所的盟費。”

 林葉道:“知道了,你做事小心些,最近大概不會太平。”

 跳蚤笑了笑:“多謝小爺,那我先回去了。”

 秩序樓如此辦事,大概是懂了,他們為什麼能存在。

 林葉很清楚,秩序樓和北野王一定有關系,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都不可能沒有牽連。

 最近秩序樓有點飄,發展秩序盟這種事,及到了北野王的底線。

 當年朝心宗不就是這麼辦的嗎,逐漸發展了擁有上百萬信徒的邪教。

 秩序樓如今又來這一套,北野王若是不敲打敲打,他們大概會越來越飄,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回到契兵營沒多久,林葉就見將軍姜生尚一臉笑意的回來。

 “有好事?”

 林葉問他。

 姜生尚道:“剛才元將軍下令,契兵營從今天開始不再調派那麼多兵力巡邏,每天只保證兩次巡街即可,而且巡街的兵力從一校降為百人隊。”

 林葉:“這也值得你高興。”

 姜生尚道:“這就意味著,我們不會跟誰誰誰起什麼沖突,不起沖突就不會有傷亡,當然值得高興。”

 林葉輕聲說道:“暫時的。”

 姜生尚問:“為什麼?”

 林葉:“瞎猜。”

 說完抱了抱拳就走了,姜生尚抬手撓了撓腦門,心說這個家伙又在胡思想什麼。

 林葉說這是暫時的,是因為他已經了解北野王的格。

 北野王不想做什麼是不想,一旦了念頭,就不可能這樣隨隨便便又把念頭撤回去。

 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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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北野王的格。

 林葉只是暫時沒有搞清楚,江秋他們,到底和北野王之間是靠什麼聯系起來的。

 與此同時,秩序樓。

 江秋站在五樓的臺上,扶著欄桿,俯瞰大街上的人來人往。

 在他手邊不遠,就是秩序樓的標志,一只振翅的飛鷹。

 “東家那邊怎麼說?”

 他問。

 卻沒有回頭。

 坐在屋子里正在泡茶的駱神賦笑了笑道:“東家說,這不過是北野王的小手段罷了,不用在意。”

 江秋又問:“東家到底是想做什麼?”

 駱神賦道:“你最近的話好像特別多。”

 江秋:“你最近的話好像特別。”

 他回頭看向駱神賦:“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在一塊,所以有什麼事都不愿和我說,但你該明白,我可以直接去問東家,如果我直接去了,以后也就都不到你再去見他。”

 駱神賦眼睛瞇起來。

 這個江秋是最晚伙,可他是東家派人直接領過來的人,而且東家代的格外明白,江秋是他的信任的人。

 江秋道:“我給足你面子,所以才不會過問你去見東家的事,可面子這種東西我能給,也能撕下來。”

 駱神賦沉默片刻,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最近我心不大好,所以確實話了些。”

 他起,走到江秋邊說道:“東家的意思是,北野王怕的是秩序樓為下一個朝心宗,所以才會讓契兵營打。”

 “但你也知道,東家讓咱們做事,不是怕拓跋烈,也不是幫拓跋烈,而是為了最終除掉拓跋烈。”

 駱神賦道:“你知道東家的實力,他能藏我們的份,讓拓跋烈用我們,這正是東家要走的第一步。”

 “第二步,既然拓跋烈用了我們,那就別想再甩開我們,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江秋:“為什麼?”

 駱神賦道:“知道我為什麼今日非要讓你來五樓這里看外邊嗎?”

 江秋看向他。

 駱神賦手指了指城門方向:“等著就是了。”

 他們沒等多久。

 大街上忽然變得安靜下來,是因為百姓們都被銅鑼聲驅散,不許有人在街上,也不許有人沿街觀

 銅鑼聲過去之后,一隊一隊的騎士進城,后邊跟著長長的車隊。

 有一輛馬車上著兩面棋子,一面金黃,一面杏黃

 世人皆知,金黃是皇族的,杏黃是上宮的

 一輛馬車上有這樣兩面旗子,就說明馬車里的人,罕見的備兩種令人而生畏的份。

 “咱們云州的新城主。”

 駱神賦笑著說道:“業郡王府的世子殿下,還是上宮的司座神。”

 他拍了拍江秋的肩膀。

 “你是東家的人,但東家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到底有多大的本領?”

 江秋眼睛也瞇了起來,因為他覺得,那兩面旗子可真刺眼。

 駱神賦道:“拓跋烈是北野王,可在皇族世子眼中,他這種王一文不值。”

 他角上揚:“世子來踩北野王,狗咬狗的大戲,好好看著就是了。”

 ......

 ......

 【上架第一天后就沒有存稿了,這幾天又略有不適,我寫幾章發幾章,但每天最低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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