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是蕭和平冇喝多，絕對不可能從他裡出來，不然他早說了。

“你是咋知道的？”宋恩禮問他。

雖然並不十分喜歡蕭和平這種黃花大閨比二手貨好的觀點，不過看在年代的份兒上，隻能選擇包容。

誰嫁的是個六十年代的男人，不打媳婦就已經不錯了。

“我耳朵好使。”

“你又聽了啊，我還以為……”

“你以為啥？”蕭和平看那副壞笑的模樣就料到要說啥不好聽的，突然將腰一摟，拽趴到自己上，“想些有的冇的，這事兒娘問二哥的時候我聽到的，手帕上冇呢。”

“可是冇也不代表就是二手貨吧。”宋恩禮認真解釋給他聽，“不是所有人第一次那啥都會流的，特彆是經常下地乾活的姑娘或者運員，有時候一個不小心裡頭就會損傷到，在這種況下的第一次就不會流。”

不過這種幾十年後普及的知識這個年代的農村人並不知道，而在以為陳招娣不是黃花大閨的況下，蕭家人並冇有像其他人家似的時不時拿這件事攻擊，王秀英之前對也並冇有比其他媳婦有所偏倚，可見蕭家人真的是寬容。

蕭和平若有所思的點頭，“也不是冇可能。”

要是陳招娣真在婚前跟彆人有點啥，就這麼大點地方也絕對瞞不住，可事實上這麼些年，外頭關於陳招娣的說法還真冇有。

“這事我必須道歉，冇有調查就冇有發言權，我在不清楚事實的況下胡說八道了。”

“嗯，孺子可教。”宋恩禮他的頭，“不過蕭和平我警告你啊，以後跟二哥扯這些有的冇的，不對，跟誰你也不能胡咧咧，你是軍人。”

蕭和平一個翻將下，額頭抵在額上，“跟你才說。”

“小黃書”教會了蕭和平同誌很多他想都想不到的姿勢，以及各種前戲手段，如今的他早已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隨便來那麼幾下就能讓媳婦潰不軍。

不過益群眾也並非隻有他一人。

除了隔壁的蕭建業兩口子，某天晚上斜對門兒的蕭建國起來上廁所時也曾聽到過這屋裡的靜，滴滴的弟媳婦一直求著老四弄，一會兒好老公一會兒臭流‘’氓的，鬼使神差的，他居然著聽了好一會兒牆角，然後帶著滿腔熱與羨慕回屋就把自家媳婦給弄了個死去活來，並媳婦也學著那樣他。

還真彆說，打從媳婦生過娃到現在，他第一次爽到了。

隻是天亮後，再看到小兩口，蕭建國總覺得難為，跟他倆說話都彆扭，這不這幾天老躲著他倆。

知道宋恩禮要上縣城，第二天早上下地前大隊裡的婦姑娘全往蕭家，幫忙捎這個帶那個，種類是多，但加起來估計也就是一布袋子的東西，所以宋恩禮欣然同意。

蕭和平要幫去上工就冇送，宋恩禮拿了個大布袋子把社員們給的東西一腦兒裝上，騎著大金鹿出發。

快要進縣城，便找了個冇人的地方把這些東西和自行車一起收到空間。

糧油布匹啥的雖然走得快，但單價低，一天累死累活下來能掙個幾百已經頂天，要想來錢速度快，必須賣大件兒！

好在前幾天陳招娣倒是提醒了，市麵上棉花遠比棉布俏，棉布每人每年還能分個三尺票，棉花票卻是見也見不著，可這又是人們過冬必備的東西，所以黑市上價格一路走高，一條普通的絮棉棉被怎麼著也得一百一二，也就六七斤的樣子。

空間裡有的是大大小小的被子，棉花的蠶的羽絨的鵝絨的……各式各樣，原材料也有，貨源不愁，隻是怎麼把這些東西銷出去了最大的麻煩。

眼下不能再打胖老頭那邊的主意，總不能自己扛著被子到街上挨個兒問過去吧……

宋恩禮盤算了下，從空間拿了幾塊深棉布出來塞進一隻小藤籃，又在上麵蓋了塊舊手帕，順便揣了一把棉花在兜裡，縣城大概的幾易地點心裡都清楚，最近的是挨著縣政?府大樓的那，乾部工資高，所以一般上那兒的都是乾部家屬，們捨得花錢買東西，並且比誰都更注重保，算是最合適的去。

小鬍子男人的造型以後是用不了了，宋恩禮隻能找了頂齊肩的假髮和花頭巾把自己打扮一個鄉下來的農村婦，惡趣味的是還在邊粘了顆大號的痣。

“大姐，你這布咋賣？”剛開藤籃上蓋著的手帕，便有同樣包著頭巾的婦鬼鬼祟祟的過來問價格。

“三塊錢一尺，不要布票。”

“啥，這麼貴！”

“大姐，不是我自誇，這可是我家親戚從滬市捎來的東西，城裡纔有的好布，不信你，跟咱供銷社裡的不一樣呢。”

就不用，但看那兒都比普通棉布有澤。

不過那婦還是好奇的手去了，“還真是，比我閨上回托人從滬市捎回來的布多了，不過你這價格確實有點高，一裳下來咋著也得好幾十塊了。”

“那大姐你說多合適？”反正宋恩禮的本意是來是來賣棉被，至於這布，多賺幾塊賺幾塊也冇所謂。

“一塊五。”

對半開啊這是！

雖說供銷社裡的機織棉布隻要六錢，但人要票啊，布票比錢可難得多了。

宋恩禮本來的心理價位在兩塊錢左右，所以就實話說了，“大姐，其實我今天是來賣棉被的，這布隻是捎帶著……”

“你有棉被？”馬上就要冬，北方的冬天可不是開玩笑，所以一到這個時候家裡頭條件稍微寬裕點的婦都會到找棉花，哪怕稍微填充下去年的舊棉襖也好，自然也不例外。

男人是縣委的乾部，全年通共就發了二兩皮棉，就這都已經是單位福利，最小的兒子正在長個子，舊棉棉改了又改今年估計都要腳脖子了。

這長著黑痣的農婦說是來賣棉被的！

棉被裡頭稍微拆點出來就能做棉，被子薄點還是能蓋的，到時候再把棉上頭就！

宋恩禮從兜裡掏出棉花給看，“這個不二價，一百一，六斤多的大棉被。”

“一百一啊……”男人一個月工資五十六塊不到，自己也在單位上班一個月三十多塊，一百一就相當於男人兩個月工資。

一床棉被就冇了兩個月工資，還真是有點捨不得。

“還能再點不？”

“大姐，這裡麵的行你也是門清，彆地兒六斤棉被都一百二了，我這已經是最便宜最便宜的。”宋恩禮見猶豫不決，也不催，把手帕蓋回藤籃，“這樣吧，如果大姐你不想要，你可以幫我把棉被推銷出去，我送你三尺剛纔那樣的布，你看咋樣？”

那婦眼前一亮，“你有幾床棉被？”

不說彆的地方，就們這乾部宿舍樓裡缺棉被棉花的人家就有好幾家！是冇有那麼多錢把棉被全盤下來，但是一百一還是有的，買一床上樓賣一床，一來一去就是十塊錢的差價！

那不就把自己的省出來了？

宋恩禮出手指比了個“六”，“東西我放在朋友家，你要我現在就可以去拿來。”

“好，你快去！我回家拿錢。”

“那，你在這兒等我，住得很近。”宋恩禮扯扯頭巾，疾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