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男睡得迷迷糊糊似乎聽到有野貓在，翻了個睜開眼，房門虛掩，外麵天矇矇亮，宋恩禮並不在屋裡。

“四表嫂？”

一房之隔的後院，宋恩禮拚命掐蕭和平，“快點，你快點出來，勝男我呢！”

後者迅猛如打樁機，連續不斷的撞擊，突然驟然停下，一溫熱進。

“你混蛋，不是讓你彆弄進去嘛。”宋恩禮在他肩頭狠狠啃了一口。

雖說吃的避孕藥相對安全，可那也是藥，能不吃還是不吃的好。

“我忘了，下回保證不。”打從他娘說不能媳婦生娃後，蕭和平在這事上也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配合，他把宋恩禮放下來，給整好裳。

近兩個小時被他抱著猛乾，雙掛在他胳膊上幾乎僵，再下來的時候，宋恩禮兩條直髮抖，“你先回屋，我去洗洗。”

話音落，閃進了空間。

約莫三五分鐘後再出來，蕭和平還在後院等。

“睡了。”心虛的把裳扯了又扯，回屋睡覺。

王勝男問去哪兒了，宋恩禮支支吾吾說自己晚上晚上吃壞了肚子，上廁所，扯過被子便睡了。

主屋裡的蕭和平卻因為第一次野戰興得烙了一宿的餅。

三兩個小時後王秀英起來做早飯，老兩口臉上皆多了倆濃濃的黑眼圈。

王勝男牢記爹孃的叮囑，不能在老姑家吃飯給人添負擔，起來後打了個招呼便溜了。

宋恩禮因為心虛，一直不敢抬頭正視蕭家人，胡拉了幾口早飯，也早早的下地乾活去了。

這天早上算是去得比較早的，隻是想不到有人比還早。

陳發也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鋤頭，正賣力的在地裡勞作，把正待收割的小麥全都連剷起，東倒西歪一大片。

“你乾啥你！”宋恩禮趕上前阻止，“誰讓你這麼乾的！”

陳發搶回鋤頭，“革命工作全靠自覺，像我這樣的有誌青年有的就是比彆人多十倍百倍的自覺！”

“小麥是要拿鐮刀割的你懂嗎？做事可不是會喊口號就行的。”

“對！宋同誌你說得很對，做事不是會喊口號就行的，回頭我要把你這句話寫下來在牆上！”

他孃的對牛彈琴。

宋恩禮懶得再理他，拿出小紅本坐到樹蔭底下給他們添名字。

“嘿，小崽子乾啥玩意兒你！”社員們陸續下地來，一眼就瞧見地裡大片大片被糟踐的小麥，個個氣得擼袖子衝上去想找陳發乾架。

陳發被嚇得夠嗆，丟下鋤頭就跑，繞著田壟跑了一圈不知道躲哪兒好，索站到宋恩禮旁，“宋同誌，你們這裡的同誌這事啥素質，咋能一開口就罵人！”

“他們不揍你就不錯了。”宋恩禮掃了眼周圍一圈的人，問他，“你們那幫知青呢？咋就你一個？”

為了便於管理，八個知青全分到一個生產隊，到時候再由大隊統一發糧，可這個生產隊的隊長都已經來了，卻不見人，實在要命。

“還在睡嘞，咋也不起！我以他們為恥！不屑與他們為伍！”

“趕去啊，不來咋分配乾活！”生產隊隊長不高興。

本來就不指他們能掙全工分，但也不能搞個負日值吧！

不敷出，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大隊和社員！

陳發隻能再回去人。

約莫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知青們才瞌睡連天東倒西歪的趕來，三男五，兩個穿著皮鞋，一個穿著簇新的罩衫。

“不好意思宋同誌，我們遲到了。”周振興不好意思。

這些知青有的是學生，有的已經參加工作，大部分都是早上六點左右才起床，還以為到哪兒都是這個時間，結果誰曾想農村裡天冇亮就要起來乾活，並且要求他們也一樣。

宋恩禮指指邊上那位，“他纔是你們生產隊隊長，跟他說。”

“那你是乾啥呢？”張梅花見拿著小紅本鉛筆威風的樣子，好奇問道。

“記工分。”

“我要記工分。”李蕓眼皮子抬了一下。

這活看起來輕省又乾淨，最適合這種下鄉博名的人。

“我也要記工分！”何超舉手。

“啥就你要要的，咱大隊就那麼三百來號人，要那麼多記工分的人乾啥？”有社員看不下去。

這幾個知青昨天跑他們屋裡一通批評後又搬回了知青點，等於是把大夥兒到裡的糧給搶了，眼下是誰都看他們礙眼，再也冇有他們剛來時的熱。

李蕓不屑的睨了眼宋恩禮，從上的土布裳到腳上的千層底，“那就我來記，我是高中生。”

我還是大學生嘞！

宋恩禮拿著小紅本扇風。

土布裳隙大，比棉短袖涼快還防曬，所以後來隻要下地，一定會穿這樣。

“記工分已經有人了。”生產隊隊長開始點名。

最後李蕓被分到最輕省的牲口棚子，張梅花負責同樣輕省的漚，因為這倆同誌看起來最瘦弱，生產隊特地照顧們，至於其他人，全都下地參加搶收。

去漚！

這還了得！

張梅花一癟，差點冇哭出來，“我是來當老師的！”

“我們這裡冇有學校，多勞多得，你們現在吃的口糧可都是欠著大隊裡的，年底有冇有富餘就看你們自己的能耐了，不然明年你們隻能肚子。”生產隊隊長說完，自己拿著鐮刀先下了地。

宋恩禮笑笑，繼續低頭寫寫算算。

其實辦學校這事，是支援的，公社雖然有小學但是因為荒停課了，而且離得太遠，社員們要下地乾活，指著孩子在家幫忙洗裳做飯乾點家務，來回不方便的況下本不會同意孩子去唸書。

大隊裡這麼多孩子，總不能以後全當文盲。

不過眼下溫飽還冇解決，這事恐怕還有得等。

知青們冇法子，也隻得下地乾活，畢竟來都來了，總不能啥績冇有就走，那回去不得讓人笑話？

宋恩禮拿著小紅本到巡視一圈，趁著大隊裡冇人回了趟小院，把小院地窖裡冰著的野豬和一些容易變質的食全都轉移回蕭家。

誰知剛走到家門口，就見陳招娣娘吳三梅領著個大姑娘坐門外大石頭上。

看到來，吳三梅出指頭就腦門，“死哪兒去了！親孃來了都不知道給開門，要你乾啥用，趁早死了得了！”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來乾啥！”宋恩禮往不耐煩的後倒退兩步，躲過臟兮兮的手指，順便掃了眼帶來的那大姑娘。

長得跟陳招娣有幾分相似，算是秀氣的那一類，就是穿得過分破爛，稍微作幅度大點估計就能幾塊。

“嘿，咋跟你親孃說話的！這裡是我閨家，我還來不得了！去，把王秀英那老貨給我來！”

“我娘在地裡，你要自己去！”吳三妹在，東西肯定不能拿回家，蕭和平又去了白針山，宋恩禮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扭頭就走，氣得吳三妹在後麵直罵。

不過就算不說，王秀英也很快從其他社員那兒得知吳三妹來了的事，最煩就是這窩親家，怕家裡冇人會搬空，特地帶上丁俊蘭回去攆人，結果陳招娣也聽說了他娘來的事，哭著跑回去。

王秀英比宋恩禮可直接的多，啥話不問，上去就掄鋤頭，“你來乾啥，滾滾滾，我們家這門你們陳家人永遠甭想進！”

吳三妹半點都不怵，把帶來的那大姑娘往麵前一推，很是得意，“我可是好心好意給你們家老二送會生兒子的黃花大閨來了，你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