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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令菀同陸寶嬋一道去了玲瓏齋選首飾。
薑令菀旁的不多,可這些珠寶首飾,卻是從來不缺的。可自個兒再多,瞧見喜歡的,還是忍不住買。陸寶嬋今兒倒是好心,林林總總買了不首飾,又添了兩盒胭脂,這才滿載而歸。至於寶嬋為何心好,心裏也是有數的。可那位陳四公子出太低,榮王如今正在考慮。
不過對陳霽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回了府,薑令菀見陸琮倒是早早回來了。
目下早已梳洗一番,著一寶藍家常錦緞袍子,姿態悠閑,瞧著,便立馬迎了上來。薑令菀原本都忘了,眼下瞧著他瓣上的傷痕,頓時臉燙,抬手就在他前捶了一拳:“你今兒就這麽出門的?”
陸琮挑眉,不解道:“有什麽問題嗎?”
有什麽問題?這問題可大發了。他這麽大搖大擺的出門,旁人瞧著他上的痕跡,會怎麽想?他自個兒厚臉皮也就算了,可這回還得搭上呀。
薑令菀覺著丟人,直接回屋子裏去。陸琮含笑,忙跟上。
金桔和枇杷倒也沒有跟著,曉得過幾日世子爺要出征,這幾日小夫妻二人更是該好好的單獨相。
一進屋,陸琮便手從後麵抱住了,吻著的發頂,說道:“璨璨,找個時間,我陪你回趟娘家吧。”
薑令菀也有這個打算。畢竟這是哥哥頭一回上戰場,該去見一麵的。雖說有陸琮在,可到時候陸琮不可能隻護著哥哥一人。軍營講究紀律,陸琮是被馮將軍教出來的,最注重的便是這方麵。他能向保證好好照顧哥哥,已經是破格了。
薑令菀點頭道:“嗯,也好。”轉過子靠在他前,說道,“不過……我有些舍不得你。”
陸琮輕歎一聲,將人抱。之後一下一下親著的鬢角,卻一個字都沒說。
薑令菀心裏發愁。自昨日從薛崢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越想越難。昨兒睡得也不踏實。可如今想來,是太小家子氣了。陸琮不過是出一趟門罷了,頂多幾個月就回來了。很快的。可憾的是——他不能陪著,看著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不能和一起分孩子頭一回在肚子裏的形。
過了幾日,薑令菀便同陸琮回了一趟衛國公府。
薑令菀特意叮囑了哥哥不可大意,凡事不能魯莽行事,還不放心,又讓嫂嫂好好說說哥哥。薑裕被仨人念叨得有些無奈,連連頷首,可心裏卻想:他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把他當小孩子呢。
這回夫妻二人並未在衛國公府留宿,直接回了榮王府。
陸琮出發的日子,正是薛嶸親的那日——八月二十六。
不過這一日陸琮天未亮就要起來,不能陪一道去忠勇侯府,親眼看著薛嶸親了。
八月二十五這日,陸琮早早回府。二人一道用了晚膳,之後在院子裏散散步,行為舉止倒是同平常無意。
隻不過晚上的時候,陸琮去淨室沐浴,薑令菀才開始替陸琮收拾行李。
上輩子,陸琮要出門,這行禮都是他自個兒收拾的。說起來,為妻子,卻沒有盡到一點妻子該盡的義務。
陸琮沐浴完出來,瞧著妻子收拾的幾套嶄嶄新的,一看這針線和上頭的小粽子,便知是親手做的。他隻見過給他腰帶,卻不料默默替做了這麽多。甚至連長靴,都做了一雙。陸琮眉目一。平日裏瞧一副兇悍模樣兒,卻是個心的,其實這心裏頭,一直都是念著他的。
陸琮忍不住把人抱進了懷裏,這麽香香的一個,他真不想撒手。他道:“璨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好好照顧自己,平日裏也別太累著,有些事讓下人做就了。還有……好好在家等我。”
薑令菀眼眶一,任由他抱著,卻還是繼續收拾,妥當之後才同陸琮上了榻。
放下床帳,兒就睡不著。展臂雙臂死死的抱住他,生怕他一聲不吭就走了。陸琮瞧著無奈,湊過去啄了一下的,說道:“早些睡吧。明兒我起得早,怕是會吵醒你。”
薑令菀敷衍的“嗯”了一聲,這才蹭蹭他的臉,再次叮囑道:“要記得寫家書。”
“我知道。”陸琮從善如流,一一應下。
薑令菀闔眼安睡,待三更一過,這才滿頭大汗從夢中醒來。陸琮卻是沒睡,見呼吸急促,便知做了噩夢,忙拍著的背安了幾下。薑令菀聞著側悉的氣息,調整了一下緒,才將上輩子東夷設下埋伏,哥哥中計,陸琮為救哥哥而重傷的事說了出來,末了又道:“……琮表哥,你不許傷。”
陸琮見說得跟真的似的,忙道:“我知道了,一定不會的。”
薑令菀餘駭猶在,一閉上眼睛便是陸琮前淋淋的模樣,再一次道:“一定得記牢了。”
“……好。”陸琮點頭,“我記住了,也會好好看著你哥哥,不許他胡來。凡事小心謹慎,記著你的話,不會中計。”
薑令菀這才放心。
窩在陸琮的懷裏,略略抬頭看著窗外的月,估著再兩個時辰,他就該起來了。有些睡不著,想了想,這才趴在陸琮的上,俯親他的臉,雙手沿著他的膛往那去。
陸琮本想好好安睡覺的,察覺到這番舉止,登時子繃,一把握著不安分的手,啞著聲道:“璨璨,別胡鬧……”
他素了兩個多月的,本就是強弩之末,哪裏經得起這般折騰?
可實在是想他。
輕輕吻了一下他的,捧著他的臉細細描繪,小聲說道:“沒關係的。”
懷孕三月之後,隻要小心一些,的確沒關係。可陸琮太過小心翼翼,如今都快四個月了,卻還是忍著沒。實在熬不住的時候,也不過是借著的手紓解一番。
陸琮頭一,的確有些撐不住,那地兒更是誠實得不得了。他深吸一口氣,翻將在下,抵著的額頭,音沙啞道:“璨璨……”
薑令菀眼眶一。
一想到親不過半年,就要分開這麽久,委屈的不得了,忙一把抱住他的腰,聲音道:“陸琮,進來。”
舍不得他走。
見這般不舍,陸琮心裏也疼,自是忍不住,一下子沉進去。他見了子,這才親親的臉,問道:“難?”他盡量不,隻等緩過來。
搖搖頭,著他的分量,摟著他的子,說道:“我喜歡的……”仰起頭,親著他英的鼻梁,喜歡和他這麽親。以前總說他,覺得他臉皮厚,可知道他也是難自。眼下,許是數日未行事,他那地兒又格外的……,自然同有些不匹配,脹得難。不過緩緩就好了。
陸琮察覺到臉上的,忙聲安起來,接著,便有些失控。
目下已經八月末了,可薑令菀還是覺得熱得厲害,鼻翼間滿是陸琮悉的味道,清冽好聞,還有他的聲音。起起伏伏、翻來覆去間,薑令菀滿腦子都是陸琮傷的畫麵,一想到這個,就不放心,隻用力夾|,不許他離開。不曉得上輩子,和陸琮親五年之後,發生了什麽,可無端端回到了四歲,一切重新開始,就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折騰了一陣子,陸琮也算是吃了個半飽。妻子到底懷著孕,他凡事都得小心翼翼。可眼下他子雖舒坦了,可心裏卻愈發難。方才哭哭啼啼,可從始至終都牢牢的抱著他,甚是不喜歡他從後麵,隻想麵對麵看著他的臉。先前他一直覺得,還是個孩子,對他怕是沒有這麽深厚的,可以後可以慢慢積累的。如今,他曉得,他在心裏的分量,遠比他想得要多。
見累了,還死死抱著他的手臂,陸琮疼惜的親親汗涔涔的臉:“璨璨。”
“……嗯。”以往事後累得不行,自是困得沉沉睡去,可今日不知是陸琮手下留,還是力旺盛,除了有些酸脹疲憊,倒是困到闔眼就睡的地步。許是舍不得睡罷。
靠在他起起伏伏的膛間,把玩著他略帶薄繭的大手,道,“琮表哥,咱們說說話吧。”
的聲音,比往日的更更,糯糯,得幾乎能滴出水來。陸琮聽了,登時重振旗鼓,卻不敢輕舉妄,隻安安分分摟著,道,“今日還要去忠勇侯府,你懷著子,怎麽能不好好休息?乖,趕睡。”
“我不。”的聲音有些委屈。
陸琮歎息一聲,堵著的重重吻著,之後又順順利利行了第二回,直到累得睡過去才出來。他看著安安靜靜睡在他的臂彎裏,忍不住了的小腹。等他回來,這肚子應當有些大了。
明年春天,他就要當爹爹了。
次日薑令菀醒來,天已經大亮。
了酸痛的腰肢,覺得渾無力,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待下意識到旁沒人,便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懵懵的坐了起來,看著空的臥房,眼淚登時湧了出來,忍不住就委屈得哭出了聲兒。
金桔和枇杷聞聲進來,瞧著自家夫人坐在榻上——
那委屈的樣兒,看得人心都疼了。
薑令菀曉得自己這會兒哭鬧也沒用,眼下人都走了。
陸琮這般份,應該習慣分離的。隻是這段日子,每一日都過得極甜,忽然分開,自是不住。可到底不是孩子。陸琮走了,府中的事還得由理。
薑令菀抬手抹了抹眼淚,由金桔和枇杷服侍著起。
昨晚後半夜的靜,倆守夜的丫鬟也是聽到的。鬧騰了一個多時辰,可見兩人有多難舍難分。
沐浴的時候,倆丫鬟見自家夫人這前的痕跡,還有|間的……本是極曖昧的,可一瞧夫人紅紅的眼眶,頓時就隻剩心疼了。
薑令菀側看著金桔,問道:“他什麽時候走的?”
金桔答道:“世子爺今兒卯時未到就起來了,而後坐在榻邊靜靜看著夫人好一陣子,才出了門。”
想著昨夜自己的胡鬧,忽然有些自責了——陸琮怕是一宿都沒怎麽睡。
薑令菀用浸了冷水的巾子覆了覆眼睛,消消腫。畢竟今日是薛嶸大喜的日子,不能以這副姿態出席。
待薑令菀出門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隻顧著眼睛,可這雙卻虛無力,走路都有些晃悠。薑令菀頓覺臉燙,昨夜那些骨的話,也是頭一回說。若不是懷著孩子,估著陸琮得狠狠吃個飽才,哪回這麽容易就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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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薛嶸親,忠勇侯府張燈結彩甚是熱鬧。
薛嶸出門,去甄府迎親。
他本就生得白皙俊俏,眼下一大紅喜袍,更是襯得人如玉人兒一般。可娶得不是自己喜歡的姑娘,薛嶸有些無打采。
甄雋是甄妙最親近的哥哥,今日妹妹出嫁,自是甄雋親自將妹妹背出去的。待瞧見麵如冠玉、清俊白皙的薛嶸,又想著同薛嶸初見時的場景,甄雋心下登時一陣膈應。可眼下木已舟,他也沒什麽好說的,隻將甄妙背上花轎,之後小聲說道:“妙妙,如果薛嶸敢欺負你,一定要告訴哥哥。”
蓋著大紅蓋頭的甄妙手裏捧著玉如意,輕輕點了點頭。
薛嶸順順利利將新娘子接回了忠勇侯府,之後拜堂親,送房。薛嶸扭扭去了新房,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而後麵無表的喝了杯酒,便不再停留,出去敬酒了。
甄妙安靜的坐在榻邊,倒是沒有毫張之,隻舒舒服服沐浴一番,然後吃些東西補充力,等待今晚的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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