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再來一次了？”

喬橋撿起地上的服，仄仄道：“你還是洗洗睡吧，夢裡啥都有。”

梁季澤坐起，舒服地靠在床頭：“真無，用完就扔。”

喬橋：“……”

“你說他聽到了嗎？”

喬橋：“聽到什麼？”

男人勾起角：“當然是你最後那一聲啊，我猜八是聽見了，指不定現在程修正打飛機呢。”

喬橋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程修他不是那種人，再說了，我們談的是正事。”

“談正事會發出那種聲音嗎？”

喬橋氣急敗壞：“還不是因為你！”

氣鼓鼓地要去浴室，手腕卻被拽住，本來就很酸，梁季澤稍微一拽就踉蹌著倒回了他懷裡。

“那我不如壞人做到底吧。”梁季澤曖昧地著口兩團，低頭吮吸著的後頸。

“放開我！”喬橋力掙扎，當然這並沒有什麼用。

“對我來說，隻一次可遠遠不夠。”

“關我屁事啊！咱們的易已經結束了！你再來就是背信棄義！卑鄙小人！”

梁季澤大笑一聲，乾脆翻把在床上，“我以為我早就是了。”

“你敢來我就——”被堵住，喬橋只能嗚嗚地悶哼，梁季澤的舌頭探進來，地勾勒著的牙床，以恨不得在裡吮出吻痕的架勢親著，喬橋很快不敵攻勢，敗下陣來，幾分鍾後就只剩氣的份了。

梁季澤抬起臉，卻又不肯放走，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的鼻子和眼眶，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奇怪，跟剛才那種粘稠的靡不一樣，竟然有幾分溫。

喬橋避開梁季澤的目，推了他一把：“我要洗澡去了。”

男人這次沒再攔著，聽話地讓開了，只是視線仍黏在上，深深地凝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晚餐時兩人還是出門了，梁季澤穿著喬橋給他挑的服，盡量把存在減到最小，就這樣並肩走在大街上，還真不怎麼引人注意。

喬橋一直低頭在想跟程修的那通電話，都怪那時候腦子不清醒，也忘了問要陪去天堂島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信不信得過。

算了，程修既然說明天給消息，那就安心等吧，以他的格也不會找個不靠譜的人來。

但這事若是定下，那啟程估計就在這一兩天了。

喬橋瞄了側的梁季澤一眼，在心裡歎了口氣，等離開估計又有一場仗要打，梁季澤看樣子不會輕易放走。

“你在想什麼？”男人側頭，因為晚上戴墨鏡太奇怪，所以他隻戴了口罩和帽子，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夜裡深邃又勾魂奪魄。

喬橋歎了口氣：“我跟你商量個事行不行？”

“你說。”

“我……這幾天可能要走了。”閉了閉眼睛，“有很重要的事去辦，我也不想騙你了，主要也實在想不出借口，只能實話實說了。”

梁季澤：“嗯，去吧。”

“你要是不樂意我只能——誒？”喬橋愣了下，“你同意？”

“我為什麼不同意？”

“不不……”喬橋覺腦子混了，扶住額頭，“你、你怎麼會同意啊？我的意思是我要走了，一個人走，接下來我去哪兒要幹什麼就跟你無關了！你可能好幾個月都見不到我了！”

梁季澤淡淡道：“所以呢？”

“所以你不是應該全力阻止我嗎？比如把我鎖起來或者關在哪兒之類的，你以前都是這麼乾的啊！”

男人笑了一下：“你以前也沒跟我好好說過啊。”

喬橋一時語塞。

尷尬地發現還真是這樣，因為從來都給梁季澤預設了一個‘一定會阻止’的態度，所以從沒想過跟他通，默認就是只能撒謊或者跑，像這樣實話實說，還真是頭一回。

而這次也是誤打誤撞，是沒力去編借口了才破罐破摔的。

“你天天心事重重的，我當然看得出來。”梁季澤漫不經心道，“我隻好奇一點，什麼是程修能知道我卻不能知道的？”

喬橋沉默了半晌，憋出三個字：“對不起。這個真不能說……”

“無所謂。”梁季澤平靜道，“我習慣了。”

氣氛徹底冷了下來，兩人都沒了繼續逛街的心，草草轉了幾圈就回了酒店。

剛進門，喬橋就收到了程修的短信，上面寫著時間地點，讓喬橋明天去這個地方跟他安排的人頭。

喬橋驚了，沒想到這麼快，再發消息問安排了誰陪，程修隻回了一句‘去了就知道了’便不再回話。

這意思是，今晚就得收拾東西了？

剛好男人洗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喬橋就把自己明天要走的事說了。

“哦。”梁季澤倒是沒什麼反應，他從冰箱取出一瓶啤酒，“需要錢嗎？”

喬橋剛想說不用，但轉念一想還真得準備一點錢，有備無患。

“我……我還有存款。”著頭皮道。

梁季澤笑笑，扔過來一張卡：“拿著。”

“誒？”

“既然去辦重要的事，怎麼能沒錢用。”他仰頭喝盡一罐啤酒，“全世界的銀行都認，額度無上限的，應該夠你花了。”

“等一下！”喬橋一聽‘額度無上限’這幾個字就差點把這張薄薄的卡片扔出去，“這太貴重……”

梁季澤：“裡面都是我的錢。”

“我知道啊，所以才——”

“我不是好人。”

“呃……”

“所以花我的錢別有心理負擔。”梁季澤說道，“這是為民除害”。

喬橋：“……”

發現梁季澤勸人還有一套的，反正他這麼一說喬橋的心理包袱立馬就放下了。

不僅不想還給他，還想現在就去奢侈品店刷個天昏地暗呢。

“送了錢，是不是還要送裝備？”喬橋收起卡，開玩笑的語氣，“遊戲裡不都這樣嗎？勇者離開新手村之前，系統都會發一個‘新手禮包’，以茲鼓勵。”

梁季澤淡淡道：“我沒有裝備，但可以送你一個技能。”

“誒？”喬橋沒想到對面來真的，好奇道，“什麼技能啊？”

“保命的技能。”

“不會吧？”喬橋有點想笑，“難道你學過武嗎？”

男人無聊地瞥一眼：“隻拍過打戲，還是用的替。”

“那怎麼保命啊？”

“先回答一個問題吧。”梁季澤順手點上一煙，深吸了一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什麼人能獲得最多的優待和善意？”

“？”

“是一種答案，但讓你去整容顯然來不及了。還有嗎？”

喬橋了兩下角：“有錢人？”

“對。”他點頭，“那麼第二個問題，明知裝有錢人會獲得優待，為什麼大家不這麼做？”

“這很難吧？”喬橋撓了撓頭，“穿著打扮都不一樣啊。”

“可以穿假貨。”

“假貨？那不行的，萬一被看出來多尷尬。”

梁季澤笑了笑：“沒人趴在你包上分辨真假，為什麼你覺得會被看出來？”

喬橋仔細想了想：“氣質不同？覺真有錢的那幫人就算穿地攤貨都不掉價。”

“沒錯。”梁季澤點頭，“這就是我要教你的東西，氣質。”

喬橋眨眨眼睛：“氣質？”

“你太‘真’了，‘真’會帶來危險。”梁季澤掐滅煙，“我說過吧，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好懂得像一首兒歌。”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他走向喬橋，手覆在臉上，仿佛從虛空中抓了一個面給戴上：“你必須學會偽裝。”

“我明天就走了，來得及嗎？”

“隻學一種的話，足夠了。”

“哪一種？”

梁季澤：“讓你看起來像有錢人的那一種。”

喬橋瞪大眼睛：“這也能教嗎？”

男人笑了笑，眉眼間自然帶出了一抹不可一世的驕傲和篤定：“你以為我是誰？”

喬橋愣了下，隨即尷尬地意識到，站在面前的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拿了N次影帝頭銜的梁季澤啊！

主要是兩人太了，喬橋經常會忘記他上的諸多環，人和人之間就是遠香近臭的關系，離得越近，忽略的越多。

梁季澤見不吭聲了，問道：“還有問題嗎？”

“沒了……”

“那我們開始吧。”梁季澤看一眼時鍾，“在這期間，你要我梁老師。”

喬橋霎時表複雜。

“放心。”梁季澤輕拍了一下的屁，“我不會來的。”

“那幹嘛還要‘梁老師’？”這個稱呼可是勾起太多不好的回憶了。

“個人好。”

喬橋了：“大變態。”

“隨你怎麼說。”梁季澤清了清嗓子，面一整，“時間，我們先從態開始。一晚上學到形神兼備不太可能，但八像也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