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會安置好那些師兄弟的,也一定不會讓您在這兒久等!素問說完,決然地離開秦悅所在的牢房,朝另外幾間牢房走去。
這三十余名幸存的追月宮弟子在冰牢里被關押了五百年,五百年風霜侵蝕,讓他們格外狼狽虛弱。
他們見到素問回來,心激,卻提不起力氣去迎接素問。他們的力氣,早已經被空了。
素問含淚咬牙,把自己閉關修煉時準備的丹藥剩余分發給這些弟子,他們服下丹藥,調息了好一會兒,才有站起來的力氣。
除了秦悅,另外兩名長老的琵琶骨也被鐵鏈貫穿,逃不出。素問朝這三位長老鞠了一躬,轉頭帶著這三十名弟子離開。
李忘生派來的萬劍宗的弟子來時,冰牢里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秦悅三人。而在追月宮外,遍地都是尸。
顯然,在他之前有人來到了這兒,救走了關押在里面的追月宮弟子。
他心中一慌,連忙把這個消息通知李忘生。
林芙用來拴住秦悅等人的鎖鏈,是用特制材料鍛造而,武神以下的人,本沒辦法憑借蠻力破開鎖鏈。
李忘生派人來,目的也是在于把那些追月宮弟子救出去。他見到灼華,自可拿這件事向灼華道歉說。
七蓮門的人來到追月宮時,就連秦悅三人也不見了!
此時素問已經帶領那三十幾名弟子來到一僻靜的山林里。消息閉塞很久的他們不知道這五百年間,在南域發生的事。
當他們逃亡過程中聽說七蓮門已經把逃亡在外的近千追月宮弟子全部抓獲時,他們都在為自己的同門提心吊膽。
只有這些剛剛從冰牢里逃出來的人,才知道七蓮門的手段究竟有多麼狠辣!
那些人落到七蓮門的手里,豈有生還的可能?尤其在素問聽說,林芙要用這近千弟子的命引灼華上鉤時,更是心急如焚。
安置好這三十名弟子之后,立刻前往七蓮門。這三十名弟子想要跟隨素問同去,但他們這些年修為非但沒有長進,還因為冰霜侵蝕退后很多。,他們跟著去了,只能夠為素問的拖油瓶。
這時素問出關的消息還沒有傳開,灼華正是萬丹宮帝子的消息,在灼華的授意下不脛而走。
當他們知道他們一心想要結、逃好的萬丹宮帝子,竟然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灼華之后,每個人的表都不同。
林芙召集其他宗門,準備一起抵抗自己的消息也傳到了灼華的耳朵里。坐在臨時扎起的營帳中,金丹長老和銀丹長老分別站在兩邊,和面對面。
“帝子,咱們什麼時候去七蓮門?”銀丹長老問。
“林芙正在聚集當初參與圍剿我追月宮的所有宗門,等到他們全部集齊之后,咱們再殺上七蓮門,把他們一網打盡!”
“可惜只憑我們的力量,面對那麼多人.”銀丹長老遲疑。
“不止是你們的力量!”帳外傳來一聲嘹亮而又清脆的聲音,銀丹長老掀開帳門往外看,看見浩浩的一隊人被萬丹宮弟子謹慎地擋在外面。
他們友好地沖銀丹長老抱拳道:“我們乃是追月宮弟子!”
灼華從銀丹長老背后探出視線,見到外面那近千追月宮弟子,不由淚目。為首的是不是旁人,正是華擎和流螢!
久別重逢,不由淚目。
“灼華。”他們目相對,華擎和流螢同時呼喚道。
灼華從銀丹長老后繞出,喜極而泣問:“諸位師兄弟可安好?”
“安好!”眾人齊聲嘹亮答道。
此時不是寒暄的時候,待追月宮大仇得報,他們再慢慢寒暄,為時不晚。
來的這些人全部都是追月宮的人。這場恩怨,是追月宮和百宗之間的恩怨,千煞盟不便手也不好手。
灼華把華擎幾人請到帳篷中,他們簡單敘舊幾句之后,華擎詢問道:“灼華,不知你打算何時去找七蓮門算賬?”
“我得到消息,林芙正在集結其他宗門,想要再次合百宗之力。我打算等他們全部到達七蓮門之后,把們一網打盡!”
華擎聽灼華這話,覺得灼華未免太托大了些。他勸道:“七蓮門和萬劍宗都是當初的三大宗門之一,宗門中高手無數。以我們的實力,把們逐個擊破都十分困難,如果真讓他們各百宗之力,恐怕難是敵手啊。”
“這有何懼?”金丹長老不以為然地開口說道:“此時在七蓮門外,已經聚集了三位武神,幾十位武宗,武尊更是無數。一個小小的七蓮門,又有何懼?”
三位武神?幾十位武宗?華擎和流螢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他們只知道萬丹宮是北域的第一宗門,沒想到萬丹宮竟然這麼強的嗎?
灼華和林芙之間達了一種無言的默契。
就駐扎在七蓮門的山門下,卻沒有上山半步,七蓮門的弟子這段時間,更是無人下山。
們都在等待,等待各個宗門來到七蓮門的那一刻。林芙等的是自己的幫助,灼華等的卻是自己的強家。
有人先來一步,他沒有選擇上山,而是來到了灼華的營寨之前。所來之人,正是萬劍宗的宗主李忘生,以及他綁來的五十名弟子。
這五十名弟子在知道即將面對自己的下場之后,一路力掙扎,幾次想要逃跑無果,在來到七蓮門山腳時,已是面容憔悴。
李忘生為一宗之主,為武神強者,在這一方天地,他是尊貴的存在。他已經不記得究竟有多年,沒有像人低下過自己的頭顱了。
今日,在一個小輩面前,他不得不放低自己的姿態,求見灼華。
“萬劍宗的宗主?”灼華輕笑一聲:“若我記得不錯,當初圍剿追月宮,也有萬劍宗的一份。現在他們的宗主想要見我?”
還真是嘲諷。
灼華讓人把李忘生請進來,做足了帝子的姿態,高高坐在太師椅上,等待李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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