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過來之后,又聽孫氏說了長寧侯府定然是不會同意的問題,又與商量了解決之法,一說父母之命妁之言,二說兩相悅,周氏自然一個隔房的伯母,自然是不好再手的。
只是沒想到,江氏這個老太太突然冒了出來,壞了好事,還將孫家如此貶低。
洪氏氣得腦門都要綠了。
額上的青筋突突突的,幾乎就要暈過去了。
“你當是我孫家賴上你們府上的姑娘了?要說你們家的二姑娘,脾氣差得很,這樣的姑娘,便是是個公主郡主,想進我們孫家的大門,我也是不會要的!”
“也就是我這小姑子,非說要將的姑娘許給我們家阿文,又說二人兩相悅,是親上加親,是再好不過的姻緣了,我思來想去,便同意了。”
“這原本是你們先提的,可我今日來了,反像是了我們孫家纏著要娶你們府上的姑娘似的,簡直是無恥!”
洪氏反手就將孫氏給賣了,而且還推了一把。
此事原本就是二人悄悄商定的,洪氏想得一個侯府嫡做兒媳,帶大量嫁妝好讓過上和以前一樣貴奢華的好日子。
而孫氏呢,便是為了男人那一兩分的憐惜,連親生的兒都毫不在乎地坑。
顧二爺心疼顧漪,想讓顧漪得了武安侯府這樁親事,可是顧湘非要和爭,讓顧二爺很生氣,于是許姨娘便來找了,讓將顧湘許給孫家。
孫家是生養的娘家,這些年的日子也是過得艱難,若是顧湘嫁孫家,對孫家而言,就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而且顧湘和孫文又是表哥表妹的,那可是沒有更好的姻緣了。
孫氏一聽,自然是心了,一來可以得到顧二爺的歡心,讓他高興了,二來,對娘家也大有好。
至于這個原本應該嫁得很好的兒被嫁孫家是個什麼結果,連想都沒去想,周氏這個伯母,對顧湘尚有幾分憐惜,可是孫氏沒有,眼里只有夫君。
至于為什麼是今天過來,自然也是許姨娘所提的,為的便是破壞今日的相看,讓武安侯夫人厭惡顧湘。
“孫氏!”江氏目一掃,冷聲問,“是你要將阿湘嫁孫家的?”
孫氏跪在地上,低著頭瑟瑟發抖,卻不敢吭聲。
顧湘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孫氏的面前,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孫氏:“母親,你還是我母親嗎?你為何見不得我好?”
“但凡你尚有一些為人母的良知,便應該知曉嫁人是一輩子的事。”
“您竟然要將我往火坑里推嗎?”
顧湘說到此,眼淚便止不住地掉下來。
真的是太寒心了。
做父母的,便是沒有心力為姑娘謀算,可也總希能好啊,怎麼落到這里,的這位母親就要不好過呢。
孫氏低著頭不說話,洪氏卻不同意了:“阿湘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將你往火坑里推?這可是你外祖家,你覺得你外祖家是火坑嗎?有你這樣做晚輩的嗎?”
顧湘被洪氏說得臉通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好了,孫家的,既然你沒事,便先請離開了,我們府上有些事要理,來人,請孫夫人出去。”
就這樣被人‘請’出去了,洪氏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此時也知曉讓顧湘嫁孫家是不可能的,若是要強留,就不是請了,到時候更丟臉。
想到這里,的臉皮扭曲了好幾瞬,最終忍了又忍,還是忍了下來:“既然如此,我便告辭離開了。”
江氏點頭:“獻姑,送孫夫人出去。”
獻姑應了一聲是,然后上前去請洪氏離開,洪氏深吸了一口氣,瞪了一眼地面,這才直著腰板往外面走去。
孫氏張口想要喊住,可是又不敢,只得死死地咬著瓣低著頭,仿佛是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孫氏。”江氏覺得有些口干,飲了一口茶,然后才轉頭看向孫氏,“說說吧,你為何要將阿湘許給你娘家侄兒?”
孫氏小心地抬起頭來,然后又低下,好一會兒,才小聲道:“兒媳、兒媳覺得這表哥表妹的,便是一樁極好的姻緣,而且阿湘與阿文兩相......”
江氏呵了一聲打斷了的話:“說起來我倒是差點忘了,你說阿湘與你娘家侄兒兩相悅是聽何人說的?”
顧湘噗通一聲在江氏面前跪下來:“還請祖母為孫做主,孫自問是個守規矩的姑娘,從未與什麼人兩相悅,定然是有人在壞了孫的名聲,想毀了孫這一輩子。”
周氏坐在一旁,聞言也道:“說的不錯,此事也定然要好生地審一審,到底是誰人要壞我長寧侯府姑娘的名聲,若是知曉了,我定然饒不了。”
孫氏子一抖,頭更低了。
江氏便問:“孫氏,你且說說吧。”
孫氏低著頭,就是不吭聲。
“孫氏!”江氏一拍桌子,邊上的茶盞都跟著抖了抖,站了起來,冷聲質問,“你以為你不說,我便拿你沒有辦法了是不是?”
“若是你不說,很好,我就當作是你想將親嫁回娘家去,這才鬧的這一出,我就當你是為娘家著想了。”
正當孫氏要松一口氣的時候,然后又聽江氏道:“只是我們長寧侯府留不得這樣坑害自己的姑娘的兒媳,稍后我便派人送你去莊子里住著吧,待你什麼時候想通了,知道要對自己姑娘好了,再說回來的事。”
送去莊子?
孫氏那松了一半的氣又堵了回來,還險些將給嗆到了。
的臉皮漲紅,手腳無措,顯然是慌了心神,急忙跪求道:“婆母,我不去莊子,我不去!我不去!”
若是去了莊子,什麼時候回來都是沒有個數的,甚至有可能是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若是回不來了,便見不到的夫君,那的夫君豈不是便宜了許姨娘!
不能去莊子,不能去的。
“婆母,我說,我說,是二爺,不不,是許姨娘,是許姨娘讓我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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