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

“悠然——”

來如意衝著疾步走來的向悠然招招手，“你來得正好，我正說找你呢。”瞧瞧邊的來曉劍，“跟弟弟妹妹玩去，記得，別再翻從前的舊賬。不然的話，老娘真生氣了。”

來曉劍喊了一聲幹媽，衝著向悠然笑了笑，兀自跑開。

向悠然走過來，在石頭上坐下，“鑒定結果，出來了？”

來如意點點頭，“嗯。”

向悠然湊到耳邊，有竹地，“是盛雲卿的吧？”見來如意沒有否認，笑著道，“我第一眼看見曉劍，就覺得他跟嘯天特別像，一定是盛大總裁的種。你看，果不其然吧！”

來如意歎息一聲，“你說，也真奇了怪了。他明明跟如雲睡在了一起，還製造出了嘯天。怎麽可能是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讓我懷上五胞胎呢？”

向悠然目視遠方，鄙夷地，“你那個看似蠢笨如豬的妹妹，其實，一點也不蠢。我覺得，學習績不如你。其他事兒，比你世故多了。從小生活在你的影下，一定會特別羨慕嫉妒恨。見你睡了盛雲卿，也跟著過來湊一，趁機懷上一個疙瘩，母憑子貴，駐盛家……”

豪門世家的事兒，早就看了。

一個個為了私，才不會顧及什麽兄弟，姐妹的。

遠的不說，就說們向家。

向南山如果真把向氏給，向東籬一定會不折手段的搶回去。親哥哥，親妹妹尚且如此，何況來如意與來如雲是同父異母的妹妹？

來如意搖搖頭，“如雲存什麽心思，我不想猜，也不屑猜。可我就是想不通，盛雲卿跟我在一起，怎麽可能……”揮揮手，“算了，想不通，我也不打算再想了。這件事兒，就當沒有發生過。反正，我沒打算讓曉劍他們認祖歸宗，也沒打算跟如雲搶男人。清明節一過，我就帶著孩子，永遠地離開這裏。”

向悠然角微牽，出一抹苦笑，“有些事兒，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了的。”撿起一塊石頭，投向湖麵。瞧著一圈圈漾開來的漣漪，意有所指地，“你看，湖水起不起漣漪，決定權不在湖水……”

來如意笑了笑，自負地，“姑想走想留，沒人幹涉得了！”

向悠然瞧了瞧毗鄰的兩座別墅，“我能一眼看出，曉劍是盛雲卿的種。其他人，未必就看不出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看著吧，盛雲卿隻要見到曉劍，絕對不會放你們母子走……”

“既如此，那就讓他見不著。”

幸虧，來小爺卷走盛雲卿五十億，一直避而不見這個債主。不然的話，父子倆一見麵，真像悠然說的那樣，這事兒早就真相了。

“樹靜，而風不止。”

“算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蘇秦回來後，你們倆見過沒有？”

向悠然把臉伏在膝蓋上，目視遠方，落寞地搖搖頭，“沒有。”歎息了一聲，“今兒，向南山給我打電話，說有人幕後作，收購向氏票。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那個男人出手了。”

“我覺得，你應該去找蘇秦一趟，把當年的事兒跟他說清楚。如果能化解他心中的恨，興許，蘇家和向家還有握手言歡的可能。”

“沒有這個可能，絕對沒有。謀奪財產，家破人亡。這種海深仇，是沒有辦法化解的。除非，債償。”向悠然搖搖頭，篤定地，“向南山當年傷他有多深，他恨得就有多徹底。我不出麵，興許他心裏的恨還一點兒。如果我出麵去哀求，求他放過向家，他一定會更恨我，更恨向南山。在他心裏，我原本就是拿當餌，夥同向南山謀奪他們蘇家財產的惡毒人……”

“你不解釋，他更誤解你。”

“到了這個地步，所有的解釋，都會變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就算長一百張，也解釋不清了。他信我，無須解釋。他不信，我又何須去解釋！順其自然吧，該來的，總會來。”

“要不，我替你跑一趟？曾經，我給他夫人看過病。我相信，隻要我出麵相求，他應該會給幾分薄麵的。”

如果向悠然不蘇秦了，自然不會趟渾水。

可悠然還那麽深切地著蘇秦，又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蘇秦舉起屠刀？就算兩人無法破鏡重圓，起碼各自安好。

向悠然攥住來如意的手，滿眼祈求之，“如意，你真為我好，就別摻和我們家的爛事兒。如果向氏破產，能化解蘇秦心中的怨恨，我倒是樂見其。人常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向南山侵占蘇家的東西，是時候該還給人家了。”

向南山老了，向氏基業他一分也帶不走。

向東籬是個紈絝浪子，向家基業到了他手裏，隻怕也會敗。

如果向南山想守住向家基業，勢必會把向氏給打理。如果是那樣的話，向東籬一定會把當不共戴天的死敵。又不屑這些外之，何苦變向東籬仇恨的靶子？

與其親兄妹仇，寧肯向氏破產。

這樣的話，蘇秦拿下向氏，得償所願，也能安心過自己的後半生了。

至於這個向家千金，真的無須考慮。有手有腳，上班賺點工資，就夠自己花了。反正，也不打算結婚家生孩子。一個人養活自己，就不是什麽難事兒。

來如意點點頭，“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就放平心態，等著山雨來風滿樓吧。希，這場暴風雨能早點過去，你也可以了卻一樁心事兒，安安生生過日子。”

向悠然挽住如意的胳膊，靠在肩頭，“如意，你說，這人活在世上，有什麽意思啊？有時候，我真覺得沒勁兒。他不回來時，盼著他回來。他真回來了，卻是仇人相見的局麵……”

來如意把頭倚在閨頭上，淡淡地笑了，“悠然，早點結婚家吧。有了孩子，你就會發現，什麽是為母則剛。”目掃向曉劍兄妹，滿眼慈之，“隻要一想到他們幾個，我渾都充滿了力量。隻要他們在，我就覺得生活有了盼頭……”

“你覺得，我還能接其他男人嗎？”

“要不，咱就人工授生一個！”

“你呀，還是饒了我吧。我沒你那麽堅強，做不了單親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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