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對蒙厲說：“你可以來上課，但有兩個前提條件。”

“你說，我一定都能做到！”

“上課不是免費的，一節課一個工分，這個價格應該還算合理吧？”

蒙厲點點頭：“很合理！”

豈止是合理？本就是特彆便宜！

城裡麵那幾個識字的老傢夥，哪個不是把自己會的那點知識當絕世寶貝一樣珍藏？唯恐被彆人學去一丁點兒！

如今能用一個工分就學到珍貴的知識，對他們這些普通人而言，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白帝繼續說道：“緩緩打算開班教學，以後收的學生會有很多個，但隻有一個人，力有限，所以必須要設定一個學門檻。人要經過考試，確定合格之後，才能正式學上課——這是第二個條件。”

蒙厲有些遲疑：“這個考試會很難嗎？”

“不會很難，隻是測試一下人的學習能力，我們隻會留下那些學習能力好的，不好的一律不要。”

蒙厲權衡了一下，試探地問道：“你剛纔說會收很多學生，我們野馬族的崽們可以來上課嗎？”

“隻要你們有足夠的工分，並且能通過學考試，就能來上課。”

蒙厲眼前一亮，高興地拍掌笑道：“好好好！這真是太好了！”

他欣喜不已，連忙帶著這個好訊息跑回去通知野馬族的其他人。

蒙厲走了，還有個九元。

在緩緩和三個雄伴的注視下，這個一米九多的高大人有些窘迫，他抓了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明瞭來意。

“我聽說緩緩開辦教課，我想來問問看，能不能把我家那幾個小崽子送來上課？”

他生怕緩緩為難，連忙又補上一句：“我們會付工分的！還有那個什麼考試，我家的小崽子們也會老實地去考，如果他們過不了考試，就不用管他們了，但如果他們能通過考試的話，你能不能收下他們？”

緩緩笑著說道：“當然可以。”

九元出開心的憨笑：“謝謝你！”

“這件事你不需要先跟木香商量一下嗎？”

“就是木香讓我來問問看得。”

緩緩有些疑：“木香為什麼不自己來問我？”

“怕你為難嘛。”

緩緩笑了笑：“這有什麼好為難的？以後有什麼事，你們都可以直接來找我，我都會儘力而為的。”

“你真是個好人，難怪木香一直都那麼相信你！”

被髮了好人卡的緩緩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你還有什麼彆的事嗎？”

“冇有了，我這就回去跟木香說這個訊息，你們繼續上課啊，再見！”

目送九元離開之後，緩緩看向白帝霜雲桑夜三個人，叉腰問道：“學考試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三人沉默了一下，最後白帝開了口：“是我。”

緩緩一臉的“果然如此”。

“就知道是你，三個人中就你的鬼主意最多。”

白帝笑得很溫：“你喜歡這個主意嗎？

“我不喜歡有用嗎？反正你們下決定之前都不問問我的意見。”緩緩哼哼了兩聲，故意出生氣的樣子。

霜雲立刻喊冤：“是白帝說不讓告訴你的，跟我沒關係啊！”

緩緩鄙視地看著他：“出賣兄弟，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桑夜注視著：“這些都是小事，我們三個人能理好，不想讓你太心。”

緩緩抱住他的胳膊，對霜雲說道：“看到冇有，這纔是最能討人歡心的標準答案，你多跟人家學學！”

霜雲被氣得鼻孔噴火：“你就是偏心桑夜！”

“冇辦法，誰桑夜招人疼呢。”

“我難道就不招人疼嗎？！”

“你啊，”緩緩出的手指，了他的膛，“你就是招人煩！”

霜雲被得瞬間就冇了火氣，看著緩緩的眼睛都快直了。

白帝笑著問道：“老師，什麼時候上課呢？”

緩緩被他用笑得有些心虛，連忙放開桑夜的胳膊，裝模作樣地說道：“現在開始上課，你們全都給我坐好了，不準再說跟課堂無關的話題。”

……

第二天一大早，蒙厲和九元就帶著崽們來找緩緩。

蒙厲這次帶出來的野馬族崽數量並不多，其中有幾個還在路上死掉了，如今隻剩下五個崽，蒙厲把他們照看得很好，同時也對他們寄予了很大的希。

緩緩對於他們都是一視同仁，簡單地考了幾個問題，差不多就心裡有底了。

從野馬族的崽裡麵選了兩個出來，九元的崽裡麵選了三個。

“暫時就你們這五個吧，其他的孩子都先回去吧。”

被選上的崽們非常高興，冇有被選上的則一臉失落。

緩緩心有不忍，溫聲說道：“如果你們對學習很有興趣的話，以後可以來課堂聽課，至於能學到多東西，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一聽到這話，那些落選崽們又重新燃起了希。

有人壯起膽子問道：“那以後要是我們學得很好，老師你可不可以收下我們做學生？”

緩緩點頭：“當然可以。”

頓了頓，目環顧眾人：“我會定期進行考試，如果考試不合格，將有可能被取消上學的資格。至於那些冇有上學的崽，在連續兩次考試及格之後，可以向我提出學申請，我會酌考慮的。”

這就等於是每個崽都有上學的機會，他們在欣喜之餘，也充滿了鬥誌。

蒙厲也功通過了緩緩的學考試，順利為班上年紀最大的學生。

每次上課的時候，他都聽得特彆認真，恨不得把緩緩說的每個字都刻進腦子裡。

可惜的是，他的年紀終歸還是太大了，無論是力還是記憶力，都遠不如年輕人。

即便他用儘全力，學得還是很吃力。

十天之後，蒙厲向緩緩提出了退學申請。

緩緩很詫異：“為什麼？是因為我教得不好嗎？”

“你教得很好，但我有自知之明，我這把年紀已經不適合再學習了。我想退學，把位置讓給其他年輕人，他們比我更有未來。”

緩緩很無奈：“好吧，我尊重您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