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啊，你別過來！”初夏尖道。

此時一邊用手捂了肚子，一邊用警惕而惶恐的目看向司馬聞。

“初夏，你冷靜一點。”司馬聞安道，語氣裡卻有一些沉痛。

初夏的眼神漸漸分明，原本失焦的瞳孔也不再渙散。

再對司馬聞說話的時候，眼睛裡是刻骨的寒意。

“皇上，避子湯呢？”

司馬聞一噎，“初夏，朕向你保證，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將來會為我大燕國的國君。”

初夏不屑冷嗤一聲，“皇上怎麼就知道這一定是個男孩兒，說不準是個孩兒呢。”

說完，初夏側過臉去，涼涼的聲音，過空氣傳到司馬聞耳邊時，就變了味。

“而且，這個孩子生不生得下來，誰知道呢？”

司馬聞臉上閃過沉痛之『』，轉過來對著初夏了保證道：

“初夏，過去的事不會再發生了。若是孩兒，那就是嫡長公主，有至高無上的尊榮。”

“朕保證，繼承朕的皇位，統治大燕山河的人，只會是你的脈！”

可惜，司馬聞這般信誓旦旦的保證，換來初夏的反應，也只不過是一個輕描淡寫的點頭。

“哦。”

司馬聞頓時像是鋼筋鐵猛的一拳，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看著初夏漠然的神，司馬聞腦中忽然一陣激靈。

他覺得，以前的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一些東西。

他現在已經有些記不清，前世的初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才對他懷有不軌的心思。

他一直對初夏前世的背叛耿耿於懷。

他覺得自己對初夏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十分不錯了。

然而，初夏卻將之完全不放在心上，覺得將自己的真心肆意踐踏。

他記得自己曾向初夏許諾，會封他們的孩子為太子。

可初夏卻是以篡位的行來回報他的。

這是司馬聞曾經覺得最不平的地方。

可是，現在，司馬聞想起了一些事——一些他不太願意刻意記得的事。

在兩年前，初夏其實是懷過一次孕的。

那個時候，他們各自解開了彼此的心結，是兩人之間正濃的時候。

初夏懷孕了。

而當時上有太後不肯放權，下有的母族林家勢大，權傾朝野，有荒洪澇，外有強敵窺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是他和初夏的孩子該來的時期。

他那個時候，猶豫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狠心讓人給初夏送來了避子湯。

不知不覺地摻在了盅湯裡。

可是，卻被初夏一眼就認了出來。

都說為母則強，即使那個時候初夏還在扮演一朵他的溫小意解語花，但那時確確實實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司馬聞至今還記得宮對那件事的描述。

初夏起初，只是讓送『藥』的宮先退下，說待會兒自己會喝。

可宮卻含糊其詞不肯退下，堅定地非要看著初夏將避子湯喝下。

“皇後娘娘眼眸一瞇，奴婢以前從未覺得這樣溫風流的眼睛，會這樣的嚇人，令人心悸。”

小宮向司馬聞回稟的時候，想起初夏之前的神，一個寒，似乎仍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