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袁家府邸。

袁立看過手中信件后，臉極為難看。

“墨翟這老匹夫竟然去了燕郡。”

說罷，他將信件撕扯碎片，扔在地上。

袁立邊立著一位文士，正是曾在天香樓和張讓飲酒的男子。

他的名字郭圖，乃是袁立賬下謀士。

了眼地上紙屑，郭圖輕搖紙扇說道：“按張康所說，墨翟去燕郡乃是為了求藥，不過這點小事豈需他墨翟親自出馬，終究還是為了一探燕王的虛實，待引為己用而已。”

“嗯，的確如此，沒想到一個瘋傻的皇子，今日竟了燕郡一大患，實在令我懊惱。”袁立在椅子上坐下，“你說，這燕王是不是皇帝故意派到燕郡的，其實他本不傻？”

“正如大人所說，實在令人懷疑啊，不過裝三年的傻又似乎不可能。”郭圖皺眉頭。“不過無論如何，不能在放任燕王坐大了，張康信上說燕王正在鍛造盔甲武裝備親軍，這兩萬雖不多，但要時也十分危險。”

袁立點了點頭，問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郭圖想了想，“此番墨翟前往燕郡，大人正可以上一道折子，彈劾墨翟私自接藩王，那朝中不喜墨翟者甚多，定會指摘墨翟，若是能把他從燕關調走，對大人自是有利，若不能，或亦引的京師非議。”

“這折子自然免不了要上，但燕王就在眼皮子底下，又當如何？”袁立皺眉。

郭圖森一笑，“下倒是有個主意，可派人北上，向北狄人散播燕王近日釀造酒，得利頗多，王府藏有銀兩百萬，那北狄人是嘗過我們送去的酒的，必然不會懷疑，此番秋狩必然會對燕郡多多照顧。”

袁立聞言，大笑起來。

每年這個時候，他袁家都會奉命圍剿進燕州的北狄騎兵。

今年同樣如此。

到時候等北狄騎兵洗劫了燕郡，最好是殺了燕王，他再派兵去，到時燕王的事便解決了。

郭圖也笑了起來，他繼續道：“不過未保此事功，還需借一人之手。”

“誰？”

“張康。”郭圖道。

袁立緩緩點頭，“我這便去信一封，讓他靈機應變，順便去一道折子去京師。”

……

金陵。

燕郡商行的名聲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已傳遍了金陵城每個角落。

人人俱知燕郡商行有制冰的本領，而這又吸引了更多人前來買冰。

只是這兩日，又一項燕郡貨的到來卻蓋過了冰塊的名聲。

這便是來自燕郡的酒。

此刻，金陵城中心的酒樓中。

六個青年公子圍桌而坐，三人都瞧著中間的酒壇。

中間的公子站著，眉飛舞，“你們可知這壇酒的來頭？”

其余五人俱都搖頭。

“不怕告訴你們，這就是來自燕郡的酒——燕夢。”公子哥揚起頭，一副自傲之。

“什麼這就是傳說中的燕夢？”其他五人大驚。

一個青年說道：“王兄，了不得啊，據說這燕夢在京師現在是一壇難求，非是勢族勛貴，本買不到啊。”

“就是，就是，據說金門街的英國公和常國公還因為爭酒打起來了，就是為了搶酒。”

拿酒的青年公子更加得意，“所以說，今日你們能喝到，那是有福了。”

說完，他打開酒壇，一濃郁的酒香立刻在酒樓散開，吸引了無數酒樓客人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好酒之人，結不斷滾。

“嘗嘗，嘗嘗。”青年公子給每人的杯子里只倒了一點便將酒壇收了起來。

其他五人見了，立刻出鄙薄的神。

“王兄，這都不夠一口。”有人抱怨。

青年公子嗤笑一聲，“這麼珍貴的酒你還想喝飽嗎？你們嘗嘗味就不錯了。”

五人無奈，只得端起杯子咂了一口，接著贊嘆聲不斷響起。

梁府。

梁著一箱箱的燕夢酒，眼睛瞇了一條，看向管種的眼神也越發順眼了。

這幾日， 金陵最火熱的便是從燕郡來的酒了。

最重要的是，有錢也不見得能買到。

“咱家就喜歡燕王這種痛快的，說這次又有什麼事讓咱家幫忙。”梁低頭嗅了下酒香，神陶醉。

對混跡京師的人來說，誰人不是無酒不歡？

宴會上沒有酒，那還宴會嗎？

所以，京師每年消耗的酒巨量。

如今突然來了這燕夢，名聲傳出，誰家沒有燕夢，都不好意思擺宴了。

“這些孝敬總管的，但這些是殿下孝敬皇上的，還總管通融一下。”管種說道。

第一次來王府的時候他的目標是結梁。

因為不結梁，便很難宮見皇帝。

畢竟梁是大頌皇帝前近臣，大小事都需要經過梁，才能到皇帝那。

所以，當時燕王才會讓他先去梁府。

如今王府和梁有了些接，他便按照燕王的意思，決定進一步和當今陛下接。

梁也是個人，聞言便知管種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嗯，你回去等信，此事還得等明日咱家當值，為你說。”

“那多謝總管大人了。”管種道謝，隨即退出了梁府。

隔日。

梁一早便去了宮中，下了早朝，梁道：“皇上，近日金陵城有件趣事。”

“什麼趣事？說來聽聽。”趙恒出興趣的神。

“人人都說有種酒比宮中的酒還要好。”梁道。

“簡直胡說八道。”趙恒聞言便不再敢興趣。

梁笑起來，“老奴就知道皇上不信，但老奴親自嘗過了，的確是不同尋常啊。”

說到這，趙恒不得不信了，因為梁不會騙他。

“真有此事？”

“真有此事，這酒還是燕王釀的，如今京師都搶瘋了，有的員勛貴還為此打起來。”梁小心翼翼。

趙恒的表頓時凝固了，前段時間京師就出了趣問。

一查，沒想到是燕王的商會在京師制冰。

現在沒想到又出了一則趣聞，還是關于燕王的。

“燕王。”趙恒的心中一，這段時間他聽的最多的就是這位九子的名字了。

“燕王殿下雖在燕郡，不過沒有忘記對皇上的孝心，讓人送了千壇酒過來，不知陛下要不要讓他的家奴宮。”梁試探。

趙恒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想通了什麼，道：“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