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騎馬的就是燕王殿下,我見過。”
“真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燕郡百姓的命今后就在他手上了。”
“英雄出年啊,燕王年紀輕輕便能扳倒黃杜兩家,真乃人杰。”
“……”
東市,不大的刑場被眾多百姓圍的蒼蠅都不進來。
黃杜兩家的族人被押到刑場后,劉福回稟了趙煦,建言趙煦面。
畢竟這是增加燕王府在燕郡百姓心中地位的良機。
不過徐烈反對。
刑場混,他擔心有居心叵測之人藏在百姓中對燕王不利。
兩人為此斗了番。
但最后趙煦還是決定出面。
世,窩窩囊囊像什麼樣子。
長此以往,只會備他人輕蔑。
“殿下,這邊坐。”
趙煦一到,劉福引他到主位,徐烈則領著侍衛警戒。
趙煦沒有立刻坐下,站在主位前,他道:“諸位燕郡的鄉親父老,黃杜兩家在燕郡為禍多年,如今竟舉兵叛,簡直十惡不赦,今日,本王便把他們給你們審判,痛斥他們的罪責。”
一個父老鄉親說出,刑場外的百姓登時心里熱乎起來。
燕郡的豪族何曾把他們當人看過。
哪有燕王如此親切。
當下便有百姓的眼角潤。
以前,他們面對的只有絕的苦難。
心知燕郡無人能為他們張正義。
但現在不同了,燕王出現了。
現在竟然到他們審判豪族,這簡直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在這種難以置信的氛圍中,刑場雀無聲。
每個人的目都集中在趙煦上。
“怎麼了,諸位不信嗎?”突然而來的死寂讓趙煦心中訝異。
“殿下,草民先來。”
趙煦的話音落下,一個衫襤褸,白發蒼蒼,拄著拐的老人巍巍走上前來。
“老朽賤命一條,不怕豪族的報復。”老人燦然一笑,指向刑臺上一個黃家子弟。
“黃仁,你可記得六年前搶了我兒做妾,我那可憐的賤去府衙冤,你卻買通府,誣陷我家人勒索,用刑將其活活打死。”老者悲聲哭嚎。
一眾百姓聞言,神容。
有認識老者的附和道:“這事千真萬確。”
趙煦向老者指摘之,一個胖的黃家子弟正嚇的瑟瑟發抖。
“去將老者的兒請來。”劉福來一個士兵。
非黃杜姓氏的豪族妻妾都拘押在別。
士兵去了會兒便回一個子。
見到老者,子立刻撲其懷中大哭。
百姓俱都側目。
“來人,將黃仁推出斬首!”趙煦喝令。
這是第一件,他須開個好頭,如此百姓才能放開膽子。
“饒命,饒命……”黃仁嚇得求饒都沒了氣力。
一個刀斧手來到其后,刀閃過,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好!”百姓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接著好之聲如同沸水般在百姓間蔓延。
氣氛熱烈起來,一個百姓涌上前來,指著一個杜家子弟道:“你可認的我,我的哥哥可是被你活活打死的。”
在他之后,一群百姓涌上前,手指著刑臺上的黃杜兩家子弟,眼中的仇恨似乎隨時能噴涌而出,口中大聲罵。
人群頓時激憤。
趙煦滿意地點了點頭,對劉福道:“剩下的就給你了。”
劉福施了一禮,下了刑臺,將百姓冤屈一一記下。
按百姓控訴罪責當即懲。
一日時間,共有六百余黃杜家子弟被斬首,千余人發配大牢關押,兩三千人貶黜為奴。
夕灑下余暉,刑場外的百姓遲遲不肯離去。
他們興到極致。
不僅僅因為他們解了恨,而是燕王如同黑夜中的一束,讓他們看到了黎明。
“自今后,燕郡百姓但有冤屈,俱可到王府門前鳴鼓申冤,本王會特在府前設鳴冤鼓一副。”
眾百姓期盼的目中,趙煦又給百姓喂了一劑定心湯。
“殿下真是青天老爺啊。”
“有了殿下,咱們燕郡的百姓有活頭了。”
“嗚嗚…殿下…”
“……”
如同商量好了一般,百姓們跪了一片。
他們沒有銀子,沒有寶,只能用自己的膝蓋表達自己的激。
“免禮,免禮。”
這麼多人向他跪下,他實在不敢。
清了清嗓子,他繼續道:“杜黃兩家的土地已充公,原本兩家佃農的賣契自此作廢,按照王府的契約重新執行。”
“謝殿下。”人群中種了黃杜兩家地的百姓激的渾抖。
趙煦繼續道:“多余的土地,王府會繼續租賃,先到先得,而且自今日起,燕郡百姓可在府指定自行開墾土地,每戶限六畝,開墾出的土地免三年賦稅,三年后按王府契約執行。 ”
盡管收了兩家的地,但燕郡的土地還是稀缺的。
他得想辦法給燕郡增加土地。
而且為了不讓這些土地流失到豪族手中。
他施行的依然是土地歸王府所有。
至于免五年賦稅,一是對開墾土地百姓的獎賞,一個則是藏富于民。
“三年免賦。”百姓頓時興起來。
燕郡豪族恨不得搜刮出他們家里最后一粒米,而燕王卻在實打實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前后對比,燕王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更加無法撼。
夜幕漸漸降臨。
徐烈的表越來越凝重,他道:“殿下,該回去了,晚上暗箭難防。”
趙煦點了點頭,對百姓道:“諸位都回去吧,過幾日,府衙便會頒布政令,諸位鄉親以令而行。”
“恭送殿下。”
“殿下回吧。”
“……”
百姓們熱切地喊起來。
趙煦對著百姓躬了一,在徐烈的護衛向王府而去。
今夜。
燕郡注定無眠。
百姓們四散而去,城的歸家,城外的出城,也是歸家。
回到家中,他們將今日的痛快和燕王所言向四鄰傳頌。
未城觀刑的百姓恨的拍大,因錯過而后悔不已。
但他們依然能夠從傳頌者的口中到那份希冀。
第一次,他們覺得黑夜似乎不是那麼可怕。
因為明終將到來。
只是不同于百姓的熱切,燕郡的豪族則嚇得不輕。
黃杜兩家的慘狀對他們而言就是噩夢。
他們十分清楚,張黃杜三家和他們在燕郡橫行無忌的日子結束了。
在燕王的統治下,他們必須夾尾。
即便是董楊呂三家也是心有戚戚。
當夜他們便告知族人不得違反大頌律法。
否則立刻扭送府。
張家。
張康聽著張躍的講述,臉越來越難看。
“不簡單啊,不簡單,這樣的法子他都想的出,他怕是真要為燕州一大變數。”
著窗外的夜,他的眼中寒芒乍現。
張躍點了點頭,想起一事,他恭謹道:“對了郡守大人,我們已查夜襲王府是如何泄的……”
聽張躍說完,張康大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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