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冷道:“錢戈雅。”
錢戈雅不管不顧,繼續道:“再加上之前和許供春青梅竹馬的十多年,溫燃你是蠢還是自,你真以為你和沈硯相四個月,他就能上你?”
溫燃深呼吸,“你是不是還沒被咬夠?”
錢戈雅一個坐在后排,沒人能堵住,今天就是鐵了心,無論沈硯和溫燃說什麼,都繼續冷言冷語,“不信你問問沈硯,他現在是喜歡你還是你,你放心,肯定是‘喜歡’你,他對許供春才是。否則他四個月就能上你,再有一個四月,他還會上第二個人,你不是他初,也定然不會是他的終點。”
錢戈雅到醫院,有助理和媽陪前陪后、拍片手針。
溫燃把送到醫院門口沒停留,也沒再回沈硯的車,敲窗和沈硯說有事就走了。
后面有車在排隊開進醫院門前,沈硯不能下車,眼睜睜看溫燃迅速坐上醫院前的出租車。
錢戈雅功地扎到了溫燃的痛點,就是沈硯曾經對許供春一往而深這件事。
沈硯打來電話,溫燃沒接,不喜歡冷暴力,雖然和沈硯并沒有談,仍是給沈硯發了條短信,“我冷靜冷靜,你去上班吧。”
能讓溫燃冷靜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笑笑那里,笑笑最近因商君衍而煩心,另一個就是去看廣場舞。
和平廣場一年四季都有人在跳舞,初冬很冷,溫燃外套給錢戈雅止用了,省得錢戈雅失過多再訛見死不救,著肩膀坐在長椅上發呆。
沒有怪罪沈硯的意思,只是心底不確定沈硯到底有多喜歡這件事,如酵母作用,在心底越發酵越膨脹,膨脹巨大疙瘩堵在口,讓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緒。
這件事在心里,沒辦法抹平。
已經知道沈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付出怎樣的深,就更令口堵著難。
不知過了多久,冷得打了個噴嚏,才從這件事回過神來。
心道算了吧。
是什麼算了吧,也不清楚,只是有這個念頭,算了吧。
溫燃正要起走,忽然視線里又闖一只肚子超大的大熊貓,短笨拙地向走來。
溫燃好像見到老朋友般,瞬間就笑開了,站起來朝它揮手,“哈嘍,朋友,又見面了。”
大熊貓也朝招手,然后走到面前,就給一個大熊貓抱。
發冷的溫燃頓時暖和起來,抱著大熊貓不想松手,“你好暖,可凍死我了。”
大熊貓卻松了手,溫燃“哎呀”一聲,抓著它又要往它懷里沖,大熊貓向后跳著躲開,但它失算了自己的人偶服的笨重,退后到一屁坐到了地上。
溫燃大笑著去扶它,熊貓好像氣惱地不用扶,而后從超大口袋里拿出一件開衫。
溫燃不可置信地問:“什麼,是借給我穿的嗎?”
大熊貓點頭。
溫燃頓時熱淚盈眶,“我天,你是什麼稀缺種啊,也太暖了。”
溫燃穿上,瞬間暖和起來,暖得反而打了個寒,但打完寒就舒服地笑起來,想摘大熊貓的腦袋,“請問您是溫暖的老嗎?”
大熊貓還笨重地坐在地上,見溫燃要來摘它腦袋,慌張地往后躲著爬,一邊對溫燃擺手搖頭。
溫燃見它不想被摘腦袋,也就不勉強了,向它手說:“我扶您起來。”
大熊貓半信半疑地手,溫燃真沒勉強它的意思,用力扶它起來,然后又給它一個擁抱,“謝謝你呀。”
說著,溫燃聲音里多了鼻音,“你好溫暖,幫了我兩次了,真的謝謝你。”
很多委屈,沒辦法和朋友家人表現出來,但面對這樣一個溫暖的陌生人,往往能夠更輕松地表達。
“我爸不是親爸,我媽對我不聞不問,有個男生保護我,心里卻還有別人,”溫燃肆無忌憚地吐著委屈,鼻音變得越來越重,“我是不是命不好啊,我是不是不配得到啊,我是不是……”
這時面前的大熊貓,忽然出聲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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