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松心了,“不知每年束脩得多?”
“因為是手藝,束脩相對要高一些,每年差不多得十兩銀子,這里邊包含了學費和住宿的費用,若是孩子有天賦,可以學兩年,想技藝更扎實,可以學四年,天賦不太好卻喜歡的,可以學六年,最長就是六年。”
韓鏡看了對方一眼,繼續道:“我娘的弟子就在里面教做膳食,臨仙樓里的主廚,都是我娘的徒孫了。”
“舍不得銀錢,私塾結業后也能去做點別的,總歸是比不讀書的選擇要多一些。”
“陛下說的是!”韓青松點頭,“家里倒是有銀錢,當初村子里的人也去長安城修建皇宮了,好些人家都存了不的銀錢。我兒子之前去干了三年,回來蓋了新的宅子,小兩口搬過去住了。”
“房子不大?你們二老怎麼沒去。”韓鏡問道。
韓青松笑的眉目舒展,“倒是讓我們過去來著,不過這里我們老兩口住了一輩子,舍不得搬走,再說都在一個村里住著,走路一會兒就到,沒必要搬來搬去的。”
他兒子兒媳孝順著呢。
“我兩個兒子都親了,就看孫子以后是個什麼造化了,讀得好就去太學,讀的不好等將來送去學門手藝。”韓青松長嘆一口氣,“去學院總比跟著老師傅好吧,起碼不磋磨。”
“學院里的先生都是各個行業里的大匠,他們會傾囊相授的,不過能不能學好學,就得看學生自己的悟了。”韓鏡道。
韓青松點頭,“這就好這就好。”
這邊氣氛融洽,韓大牛一家卻凄風慘雨,好不可憐。
挨了二十大板的小王氏到底是命,一路連滾帶爬的回到家中。
丈夫和兒子兒媳見狀,連問都懶得問,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尋常人打架,哪里能把大和部以及后背打的模糊的。
不過兩個兒媳婦到底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王氏死掉,妯娌合伙把人抬到床上,一個去燒水,一個幫剪掉裳。
聽著小王氏不停的咒罵,小兒媳忍無可忍,“娘,你可閉吧,再罵下去,被人聽到告訴陛下,咱們一家都別活了,你想死我不攔著,總得想想你孫子吧。”
原本小王氏還想說什麼,想到孫子,到底是閉上了。
“以后安生些,別出去鬧了,再來這麼一遭,我就帶著孩子改嫁。”
小王氏:“……”
形勢比人強。
如今被皇帝給懲戒了,在村子里是徹底的被人看不起。
不過小王氏臉皮厚,他們一家早就被村子里的人給邊緣化了,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倒是二房的日子這些年過得有聲有,娶進門的兒媳婦連生三個大胖小子,雖說讀書沒什麼天賦,卻都比的孫子聽話。
閨嫁的也不差,娘家不需要閨幫襯,且娘家的日子過得不錯,婆家自然不會磋磨。
再加上娘家兄弟連生三個大胖侄子,那倆姑都不是個攪事,沒有大富大貴,卻過得安生。
想到曾經和高氏一塊欺負三房母子,如今人家過得好,自家卻一塌糊涂,小王氏心里別提多難了。
之前有婆婆兼著姑姑護著,在韓家可以橫著走。
結果婆婆和公公前后腳過世,韓大牛就不耐煩應付了,這讓小王氏有苦難言。
更讓煩躁的是,兒子不聽話,經常頂不說,還不下地干活。
別人家一畝水稻能收五百斤,他們家也就三百斤左右,且家里三個男人各個吃的不,日子過得苦哈哈的。
娘家爹媽早死了,哥哥嫂子也嫌棄,現在是連娘家都回不去了。
兩個兒媳婦也是耍的主兒,正經的好姑娘誰愿意嫁給韓永平兄弟倆。
之前倆媳婦至還懂得做做樣子,現在被皇帝親自下令笞杖,兒媳婦也敢和頂了。
背上的傷疼的齜牙咧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心里還憋屈的難。
等大兒媳進來,看到小王氏的樣子,幸災樂禍道:“暈過去了?”
“ 可不是嘛。”二兒媳癟癟,“怎麼不干脆死了。”
兩人倒是想和離離開韓家的,架不住本的名聲不太好,想找下家也沒人要,只能繼續呆在這里。
大兒媳當年跟人私奔,后來被拋棄,灰溜溜的回來,名聲壞了干脆找不到好人家,這才嫁給了韓永平。
二兒媳則是在家中勾搭繼兄,被父親和繼母發現后,草草的給說了個人家,嫁了過來。
來到韓家,兩人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架不住韓大牛一家四口看的,畢竟兩個兒子一把年紀了還沒個媳婦,現在好不容易娶上了,可不得好好的盯著,萬一跑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倆人現在看到小王氏遭難,不是沒想過手腳。
可倆人還不算太傻,雖然有想法,真要把小王氏給折騰廢了,還是得們兩人伺候。
不到萬不得已們不會跑,對子不是太深,也不是輕易能舍棄的。
倆人相貌沒有長,就算是再嫁,又能說到什麼男人,指不定比這倆兄弟都不如呢。
湊合著過吧。
至于說把倆人弄死,們不敢。
這里到底是東桑村,韓家的底盤,真要弄死了,們倆恐怕也活不了。
用過午膳,韓鏡在這邊呆了一個時辰左右,隨后起離開。
村民們紛紛聚集到村口送行,哪怕韓鏡不讓他們跪送,一群人仍是跪地高呼萬歲,目送一行人策馬而去。
韓鏡沒有給韓家的列祖列宗上香,可韓氏一族的人都覺得無傷大雅。
至陛下肯留在村正家里用膳了,說明還沒有徹底放棄他們。
死去人的尊榮,哪里有活著的人的利益重要。
萬一人家給祖宗們上了香,日后再也不管他們,那他們哭都沒地方哭。
不得不說,這也是秦鹿和韓鏡不愿意回來的原因,更別說是給他們便利了。
大多數的人,都太過冷。
前世,但凡村子里的人肯為他們母子說幾句公道話,母親也不至于早死。
后來對他的好,也是帶有強烈的目的。
而前世,韓鏡已經回報了韓氏一族,今生他問心無愧。
回到館驛,已經天黑,一行人在臨仙樓用過晚膳,返回房中休息。
永安這一天太累了,沒一會兒就睡的如同一只小豬豬。
韓鏡見兒睡,這才走到旁邊的榻上,合睡下。
夜濃重,霧氣逐漸彌漫。
韓青松是被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驚醒的。
等他猛地坐起,聽到那聲音不是做夢,趕忙披上外衫出來打開門。
“七叔,韓家著火了。”
“啥?”韓青松愣住,“哪個韓家?”
“哎呀,還能是哪個,韓大牛啊。”
韓青松一聽,這可不得了,忙不迭的提上鞋,招呼人往韓大牛家一路狂奔。
路上已經有不村民醒來,拎著水桶往韓大牛家的方向跑去。
等趕過來的時候,這邊的火勢已經不算小了,村子里的青壯年都拎著水桶慌慌張張的進出滅火。
索火災還沒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也虧得當時有幾個周圍的村民起夜解手發現了,等火勢撲滅后,家里的人都活著,倒是韓大牛似乎被燒著了一條,好在沒有廢,只是疼的吱哇。
韓青松著額頭的汗,一把年紀了還跟著提水救火,力不太夠用。
“咋回事,怎麼就著火了,大牛……小江,請老五過來給他包扎一下。”
一個青年轉跑出去了。
韓永平灰頭土臉的走進來,看著圍在屋的眾人,心有戚戚。
“七叔,那啥,是我爹不小心打翻了燭臺……”
“安子,不是叔說你,這是鬧著玩的嗎?你爹好酒,你們當兒子的得注意些。就看今晚,你們一家子差點代在這里,都不想活了?”
韓永安點頭哈腰的聽訓,心里煩了自家老子。
他自己想死,找顆歪脖子樹吊死得了,他兒子可還在屋里睡覺呢。
要不是外邊靜太過嘈雜,韓永安睡的死,還不一定能醒過來了。
說不定直接在睡夢中被燒了灰。
韓青松一臉恨鐵不鋼,卻也沒繼續討人嫌,“虧得你家房子是青磚瓦房,要是茅草屋,誰也救不了你們。”
說罷,甩袖憤憤離開。
眾人也是一臉的無語,各自拎著家里的水桶散去了。
等人離開,兄弟倆看著被燒糊一條的韓大牛,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卻也無可奈何。
他們再混蛋,也沒有殺老子的膽量。
族里的大夫過來,給哼哼唧唧的韓大牛檢查包扎,“明天還是得送你爹去縣里醫館看看,那邊藥材齊全,別留下什麼大病。”
兄弟倆嗯嗯呀呀的應下來,有沒有上心,誰也不知道。
大夫看到哥倆的態度,搖頭嘆息著離開。
自家親兒子都這樣,外人又能說什麼。
村子另外一頭,高氏看著兒子回來,問道:“咋樣了?”
“火滅了,沒死人。”韓永順疲憊的搖頭。
年他伙同兩個堂兄一塊欺負韓鏡,如今經過歲月的沉淀,再回想曾經的種種,只覺得愧。
按照他的想法,三嬸母子得勢后,活剮了他們一家也有可能。
可對方放過了他們,只是從此再也沒了瓜葛。
這些年他的心態逐漸轉變,娶妻生子后,更是把心思都放在了養家糊口上。
當年他去長安城上工,存下了近七十兩銀子,這筆銀子他用了二十兩蓋了新房子,一家人住在里面,余下的則留著給兒子們讀書。
雖說不富裕,倒也能吃飽穿暖。
如今韓永順一年里有半年的時間在外上工,每年倒也能拿回十兩銀子,一家人平時該吃吃該喝喝,每年還能生下個二三兩。
再加上家里的田地總計十二畝,每年收了新糧后會把去年的陳糧賣掉,也能換回一筆錢。
當然,只是陳糧,而非壞糧。
大米也是分口的,有時候新的大米不如陳米香,他們就會賣掉新米,留下陳米。
糧稅都是按時繳納的,且都是新米。
再說縣城或者州府的人在糧店采購的米面,也不一定就是當年的。
他悔悟了,也在努力的生活著,反倒是大房越來越狼狽。
曾經他唯命是從的兩個堂兄,現在過得很不如意。
韓永順沒有嘲笑二人,只是不再和他們接了。
他總得為三個兒子考慮,不能讓自己這一代的悲劇,在兒子的上重演。
高氏松了口氣,“咋就著火了?”
“大伯是個酒鬼,可能晚上耍酒瘋,打翻了燭臺。”這是最可信的說法了,“大伯娘白天被陛下笞杖,現在還趴在床上不能彈呢。他們倆……就算再毒,也不會殺了自己的兒子。”
高氏點點頭,“早些睡吧,明兒還得下地呢,今天忙活半夜,明天多睡會兒。”
“知道了,娘也早些休息。”
“好。”
母子倆簡單聊了幾句,各自回房。
陳氏見丈夫回來,見他沒有傷,可算是放下心來了。
語氣帶著埋怨,道:“大房可太能折騰了。”
“別管他們,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躺下,盯著承塵,“我不在家時,他們沒來鬧吧?”
“來過兩次,不過有娘在,他們不敢鬧。”陳氏低笑,“我也不會吃虧的。”
“有事你就去找七叔。”
“放心吧。”
韓鏡聽說韓大牛家里著火的事,讓人調查了一下,的確是因為韓大牛酒醉后迷迷糊糊打翻燭臺造的,當然只有韓大牛了傷,也算是報應了。
韓鏡沒有急著返回京都,既然都已經出來了,可以順道去桂云縣走走。
他想看看斑斑的孩子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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