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的手在貓背上停留片刻，忽道：“你說，以朱氏之膽，敢如此謀害于我乎？”

鐘媼遲疑了下，道：“姜媼自供是夫人指使，從那李姓鄉侯之婦手中獲得蛇毒。只是婢聽君所言，似乎姜媼有將夫人玩弄于掌之意。”見徐夫人看過來，又道，“婢白日派人去拘那李姓鄉侯之婦，不料去后才知，婦人今早遲遲不起，家中仆婦起先以為睡著，后房，見眼睛睜著，神思仿佛也是清明，卻手足麻痹，口不能言，仿似患了風病。忙請醫士。醫士也束手無策。如今便如個活死人般躺著。”

徐夫人皺了皺眉：“會有如此巧合？”

“婢也覺得巧合。已命漁令查案。”

徐夫人的手慢慢地繼續著貓兒。貓兒醒來，了個懶腰，縱躍下了床，出了房門。

徐夫人目送貓兒背影，目里漸漸流出一。

“我孫媳婦呢？”

忽然問。

鐘媼道：“傍晚老夫人吃了藥睡下去，君還一直陪著。被我好勸，方才回去不久，說明早再來。”

“早上若非來的及時，又機警防備，恐怕我此刻已經命喪我那兇愚兒媳之手了！”

徐夫人出神片刻，道。

“老夫人想開些才好，勿怒傷了己。”

徐夫人緩緩搖頭：“你不知，我有何怒之有？雖連喪子孫，家門不幸，但如今臨老，非但有劭兒，還得如此喬為孫媳。有失必有得，天道總回。我當知足才是。”

……

這一天從早上開始，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的事。

小喬拖著疲倦的兩回了房，洗了個澡，撲到床上，就閉上了眼睛。

祖母前世的生死一關，終于有驚無險地渡了過去。

經此一劫，往后祖母和鐘媼必定也會有所警覺。那只到了魏家家里的黑手，想再下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盡管結果還有憾，但接下來的往后，至不用總再為祖母會被人戕害而提心吊膽。

小喬其實也已經滿意了。

閉上眼睛，很快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