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收拾好東西，回到寢室。

先將《泡沫》的小樣，用調音件，初步修了一下之後，用微信發給了夏如冰。

歌詞也粘上去，發送。

最後附了一條消息，建議找個歌手，最好唱功可以的，升3到4個調……

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夏如冰的回覆。

冬天的節拍：“收到。”

10分鐘後，又來了一條：“旋律優秀，歌詞很好，唱得也還不錯。”

姑且不論最後那句是否違心，前面兩句絕對是有而發。

江寒：“您不嫌棄就好。”

他對這首歌，還是有那麼點自信的。

雖然自己的唱功的確不怎麼樣，但歌絕對是好歌兒，就看有沒有識貨的。

無疑，夏如冰還是很有專業素養的，走眼什麼的基本不太可能發生。

夏如冰：“價格方面，還按照上次的，5000？”

江寒：“夏姐您說了算。”

譜子、編曲啥啥沒有，一個清唱的小樣，就能賣5000，還想咋地？

好在自己也沒打算靠賣歌謀生，副業而已，隨便搞搞算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琵琶行》問世時間還太短，市場反應也沒有預期的那麼好。

如果上一首歌一炮打響，那麼新歌的價格說也得翻一倍，賣個2-3萬都不算稀奇。

如今嘛……5000RMB也將就了。

這一首萬一還不火，估計下一首仍然沒有什麼漲價的空間。

歌曲質量再好，也沒有必火的把握，而且也需要時間發酵。

這就是市場，喜怒無常，只講效益，不講懷。

不一會兒，微信裡收到提示。

【冬天的節拍】向您轉賬5000元，是否接收？

同時還有一句留言：“合同過兩天郵寄給你，簽好後快遞回來就可以。”

夏如冰付錢一如既往的痛快。

至於爲什麼要把合同快遞過來，而不是親自上門簽約……

大約是嫌麻煩？

江寒沒管那麼多，滋滋地點了一下【接收】，5000元到手。

隨後，轉手就給郭強發過去2000元。

卡里還剩下3000多，能頂很長一陣子了。

如果沒什麼大額消費的話。

但江寒想做的事，還有很多，其中不花錢就能辦到的，卻屈指可數。

所以，還是要再弄點錢。

江寒盤算起來。

遊戲、廣告、歌曲、P站……各方面的錢，月中就能到賬。

但一個是數量不夠多，再一個，還有點遠水不解近。

好吧，《寫字機人》的專利已經到手。

接下來，只要將這份專利順利變現……

那麼，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裡，自己都不必再爲萬把塊的一點小錢，而打細算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江寒就按照原計劃，開始進行論文的寫作。

計劃中的論文有好幾篇。

江寒將這些選題，按照涉及到的數學等級、實現起來的複雜度等參數，排了個次序。

優先度比較高的，是“單層知”應用方面的論文。

不但很容易水，而且還可以給上一篇論文增加點引用次數。

比如上次幫高老師解決那個小問題的過程。

只要將裡面用到“知”的部分，加工整理一下；

再把數據什麼的收集一下；

然後扯上一點概率、樣本空間之類的數學分析……

一篇論文的草稿就出爐了。

過幾天，等到登載了第一篇論文的那期《AMC》一發行，就可以投出去了。

其他幾篇也類似。

江寒先自己設計一些應用場景，然後運用“知機”進行解決，再把解決方案寫出來……

頗有點“左右互搏”、“自導自演”的意思。

這種論文當然水分很大，價值也低得令人髮指，基本上屬於可發可不發的類型。

但江寒也沒期待太高。

先一口氣整出個七、八篇，然後挑一些邊邊角角的SCI投出去。

反正也沒花太多力氣，就算一個都不被刊載，也不虧什麼。

但只要能發一個，就賺大了的說。

※※※

飛天娛樂，運營部，總監辦公室。

夏如冰戴著耳機，手機裡播放著江寒清唱的《泡沫》。

聽了一遍又一遍，秀氣的眉漸漸挑起。

說實話，江寒的唱功一般，又沒經過專業的調音，算不上很好聽。

但這個歌曲的旋律，絕對好到炸，歌詞也很好，有種直擊心的覺。

江寒的表達得也不錯，雖然後面嘶吼起來，有點聽不清詞兒……

聽完第三遍，夏如冰摘下了耳機。

稍微平靜了一下緒，然後按了一下辦公桌上的線電話。

“夏總監，什麼事？”電話那邊是一名助理。

夏如冰沉靜出聲：“幫我琪琪過來，試首歌。”

當晚八點半，錄音棚。

“終於收工了。”夏如冰抻了個懶腰。

“夏姐，我唱得還是不夠好。”藝名趙琪的歌手，有點不安地揪著角。

夏如冰安道：“不錯了，繼續努力，再磨練一下唱功，下個月有機會的話，爭取給你發個單曲。”

“哇，謝謝夏姐！”琪琪開心得幾乎跳起來。

夏如冰淡淡一笑。

琪琪歲數不大，人努力的，天賦也還過得去，很有發展潛力。

就是音域有點不適合《泡沫》這首歌，詮釋也有點不到位……

還能找誰呢？

這歌相當有難度，一般的歌手還真駕馭不了。

夏如冰琢磨了一圈。

公司幾個簽約的歌手，還真沒有適合的。

忽然，心中一，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小姨？”夏雨菲的嗓音傳來。

“還沒休息啊？”夏如冰問了句。

“嗯，刷題呢。”

夏雨菲聲音很輕，可能是怕驚擾母親？

夏如冰點了點頭：“哦……”

“小姨你在哪呢？”夏雨菲輕聲問。

“公司了。”夏如冰回答。

“這麼晚還沒下班啊？”夏雨菲有些意外。

“馬上了。”

聊了幾句後，夏如冰就轉正題。

“我這兒有首新歌，你有沒有興趣學一學？”

“什麼歌？”夏雨菲問。

“等著。”

夏如冰說完，直接掛斷電話，用微信發送了一個“泡沫.MP3”過去。

當然，是琪琪錄製的試唱，帶伴奏的版本。

過了幾分鐘。

夏雨菲發來微信：“這歌真不錯，新收來的？”

夏如冰也在微信裡回覆，兩個人聊了起來。

夏如冰：“嗯，琪琪的唱功不錯，可惜表現力和染力還差點火候……”

夏雨菲：“其實還過得去。”

“寧缺毋濫。”

夏如冰回覆完，然後發了個語音，試探了一下。

“要不……你過來試試？我這兒一切都是現的。”

“可以嗎？”夏雨菲有些意，這首歌一聽就喜歡。

“有什麼不行的？我去接你，一小時之搞定，不耽誤你的睡眠時間。”

“那我到外面等你。”

夏如冰放下手機，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活像一隻小狐貍。

即將到100只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