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鑫說罷,看向了范克勤二人,問道:“那個司機查的怎麼樣了?”
范克勤道:“還沒有什麼進展,趙洪亮隊長,去了車牌登記,售賣車輛的洋行等地,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可疑車輛。”
“嗯。”孫國鑫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道:“前段時間你們倆個都比較忙,有些事就沒跟你們說。我詳細研究了一下楚天風的口供,覺得還是有突破點的。”
錢金勛詫異,道:“座,您是說,您找到了他和汪寧接頭的地方?”
“還沒有。”孫國鑫說道:“不過其中有幾個地方,我已經做了調查,比如說買早點的地方。全城出早點的小攤并不算,可是幾乎都集中在城中區,而且他之前坐著車子繞來繞去,這是迷人的一種手段,有地圖嗎?”
“有。”錢金勛說著,走了過去,打開屜,從中拿出一張地圖,鋪在了桌面上。
孫國鑫又手要過范克勤拿著的一只筆來,道:“你們來看看,這是香濱路八十五號,這是丘陵胡同。這呢?是梁子山的公司,這里,是他的住所……”他每說一個地方,他就用筆在地圖上相應的地方做著標記。
等孫國鑫將所有的地方標記完,說道:“你們來看看,楚天風的家,以及他認識汪寧的財盛賭場。還有梁子山的公司,以及住所,竟然都是在一個地方,而早點攤子呢,尤其是賣包子和餛飩的地方,主要就是分布在城市中間的區域。”
范克勤細細看了看地圖,上面的早點攤子的分布,已經被他標注出來二十幾。他默默的看著,一邊在腦中好像捕捉到了一些什麼。
錢金勛問道:“座,早點攤子,恐怕全城,還有不吧。”
“是啊。”孫國鑫說道:“全城都有,但我為什麼只說中區的呢,你看看這里。”他用筆點著一叉路口,道:“錦旗大街的中央是個小花壇。你還記不記的,在楚天風的口供上,他是怎麼代的?”
錢金勛想了想,說道:“他說被蒙上頭,五分鐘后,覺車子一直在轉。您是說,當時那個司機帶著他就一直在這里兜圈子?”
“對!”孫國鑫點了下楚天風家的標記,又點了一下錦旗大街的十字路口,道:“你看看,我讓人沿著楚天風的家為中心點,四下開車五分鐘后。唯一可以讓車子毫無顧忌旋轉的地方,就是這個十字路口的花壇轉盤道。”
錢金勛,道:“座,可是楚天風終究被蒙上了頭,看不見什麼東西,前五分鐘里,車速的快慢,決定范圍以及距離,咱們城里,也有不轉盤道吧。”
范克勤這時候開了口,道:“座的意思是,楚天風是早上出發的,而日本人的車子肯定是不干凈的,他們不會用自己的,所以極有可能是來的,或者是外來車輛,那就更加不敢太過顯眼,所以車速,既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中速,就是最好的選擇。而座讓人以正常速度行駛,以楚天風的家為中心點,向四面探尋五分鐘的路段,哪一附近有轉盤道,那一肯定就是他們當時繞圈的地方。”
孫國鑫贊賞的看了范克勤一眼,道:“沒錯。”跟著對錢金勛說道:“你再說說,楚天風之后的口供。”
“是。”錢金勛略一回想,道:“他們原地轉了大約三分鐘后,車子恢復了正常行駛,約一分鐘后,聽見了賣早點的聲音,但究竟是包子還是餛飩,楚天風記不清楚了。”
“我來告訴你。”孫國鑫道:“是包子和餛飩全都賣的早點攤子,當然,這其實不算是小攤子,而是一家小飯館,我讓人了解了一下,這個小飯館,每天早上都在店門外支一個小攤。專門賣包子以及餛飩。”說著,他用筆點了點,通正街的一地方,并且寫了早點兩字。
“您真是神了!”錢金勛恭維了一聲,然后張看著孫國鑫,道:“座,您是怎麼確定是這家小飯館的?”
孫國鑫道:“很簡單,也很麻煩,只能用笨辦法,讓人在這個轉盤道的四個口,向外去找。”
范克勤在一旁點頭,道:“座英明,在原地轉了三分鐘,這實在是沒法確定他們是在那個路口出去的,這里面除了楚天風時間觀念的長短,車速,短短的轉盤道,本沒法判斷的那麼確。這個法子已經是最好的了。”
孫國鑫點頭,道:“沒錯,我讓他們這段時間幾乎是每天早上都要詳細探查一遍,終于,在五天前,找到了這個小飯館。”
錢金勛道:“高明,賣早點的攤子雖然多,但只賣這兩種的恐怕也能作為判斷依據,另外油條,豆漿,面皮,燴飯,拉面等等的這些早點攤子就可以統統排除在外。再加上兜圈子恢復正常行駛,一分鐘后才聽見賣聲的這個時間,那就更能夠小范圍了。”
他頓了頓,接著問道:“那之后的那家飯店呢?”
孫國鑫道:“這就不好查了,當時楚天風說,聽見賣后,車子又行駛了約十分鐘才停車,可是這十分鐘里,經過了哪里,我們無法判斷。而且他的記憶出現了模糊,轉向幾次,分別是多長時間轉向,他都記不清楚了,這就讓我們無法找到他之后說的,并不嘈雜的環境,和一下車就能聞到的一飯菜的香味。”
錢金勛道:“我再問問這小子。”
孫國鑫擺了擺手,阻止了錢金勛去抓電話的手,道:“不用打了,這段時間我讓他回想了很多次,他的記憶力確實出現了模糊,只是說確實有些聲音,行駛中也轉過向,有人說話的聲音,也有汽車行駛的聲音,但究竟是什麼,他想不起來了。我能夠看得出來,他沒有說謊,而且現在這種況,他也沒有必要說謊。”
注:“晚上還有一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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