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都院。

　姜拂被帶進了凌春堂。

　前面還有兩個子，不認得們，但們兩個似乎是認識的，一路上一直在小聲說話。

　“聽說沈國師宛若謫仙，是全衍都最有仙氣兒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謝將軍中狀元那一年，我曾見過他，人都說沈國師的容貌和謝將軍不相上下，一個似麗日耀眼，一個似清冷皎月，今日可算能一窺沈國師真容了。”

　沈國師……

　姜拂垂著眼睛，纖長的睫卷翹，手指輕輕著裳，沒放在心上。

　這樣的傳聞從前也聽過的。

　雖沒有見過沈國師，但卻始終覺得，將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才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好看！

　什麼不相上下，都是假的！

　“好了，就在這里等吧，一個一個進去。”

　前面傳來聲音。

　姜拂前面的子也頓住了步子。

　姜拂也跟著乖乖頓住，看著自己的足尖發呆。

　腳下的地板是青石板，中間生了綠的苔蘚，茸茸的，很是漂亮。

　盯著苔蘚瞧了一會兒后，前面子的擺忽然劇烈抖起來，子驀地抬起手捂住：

　“沈國師，是沈國師！”

　雖然已經在盡力克制了，但聲音還是很大，在安靜的庭院里顯得有些突兀。

　“我的天啊……”那子的友人也忍不住回頭，看著來人驚呼了聲。

　姜拂抬起眼睛，那道白的影子正好出現在側。

　純白的，像鬼魅一般。

　溫潤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帶著淺淺的笑意，“你們是今日參加測試的學生？”

　姜拂前面的子牢牢捂住了自己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朝著那人重重點了點頭。

　前面的倒還敢說話，只不過聲音非常抖就是了，“是，是的，國師大人。”

　姜拂這才抬起眼睛，對上了一雙溫和的眼。

　在看清那張臉的一瞬間，姜拂黑眸輕輕閃，在一瞬之間垂下了眼睛。

　想了想還是低聲回復道：“是。”

　這張臉，認得。

　眉目如畫，紅齒白，笑眼似月。

　還有這標志的一白。

　沈如瀾。

　在柳娘的未來里看到過這張臉。

　在柳娘的未來里，就是這個人揭發柳娘的份，添油加醋上表皇上，直指將軍通敵叛國。

　姜拂輕輕抿了抿，纖長的眼睫閃了閃，不喜歡這個人。

　原來他是國師。

　堂堂國師，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那道白的影沒，就定定站在姜拂面前，似乎是在打量。

　姜拂也不，等待著沈如瀾離開，但沈如瀾一直沒。

　輕輕合了合眼，忍不住皺眉。

　這人怎麼不，一直站在自己面前做什麼。

　就在姜拂實在有些不耐的時候，再次聽到了那道溫潤的嗓音，他似乎是在問旁的人：

　“這位小姐瞧著眼生，是哪家的？”

　旁那人似是也知他與謝承不對付，干笑了兩聲，道，“這位小姐是謝家的，謝老太太邊的，名喚姜拂。”

　沈如瀾若有所思，看著姜拂道，“原來是姜姑娘。”

　微頓了一下又道，“在謝家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