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別生氣了,他已經知道錯了。”何芊拉著何昭道:“喏,這是王府才有的酒,他特意讓我帶回來給您賠罪的。”
何芊著倒了一杯遞給他。
何昭接過酒杯:“此話當真?”
“當然了,都是他自己跟我的。”何芊連忙點頭。
“哼,若是真的他也太敷衍,這麽一壇酒,戲弄老夫不!”何昭不滿的道。
姑娘翻了個白眼:“爹,別老是老夫老夫的,你才五十不到呢。”何昭確實明年才到五十,以他這個年紀坐上開元府尹如此要職確實令很多人羨慕不已。
“咳咳,習慣了習慣了,總之這李星洲也太看不起你爹了,這壇子頂了就五斤,他分明心不誠。”何昭還是不滿意。
“你先嚐嚐,這酒可是很難得的。”
何昭不願的接過杯子:“什麽破杯子,這麽氣。”端近些頓時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驚奇的低頭一看杯子裏的酒借著燈火之居然清澈如水,何昭皺眉,這是水吧?可為何酒香如此濃鬱。
想著端起來嚐了一口,剎那間舌頭發麻,齒之間盡是酒香,一火辣的熱氣口腔中直達腹,嚨火辣辣像著火一般,覺整個人都熱烈起來,周遭寒意也散去幾分。
“這......”何昭瞪大眼睛,緩過來之後不可思議的道:“這是什麽酒!”
“怎麽樣,厲害吧。”何芊得意的道:“這是王府才有的,李星洲特意送給爹的。”
何昭還在嘖嘖稱奇,倒了半杯在燈火下仔細看著:“這酒清澈如水,看起來本不像酒,卻烈如火焰,喝下去嗓子口都在發熱,那子到底哪裏弄來慈好酒?”
“他自己釀的。”
“自己釀的!”何昭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你還不相信自己兒嗎,一開始他跟我的的時候我也不信呢。”何芊想起今釀酒的過程,依舊覺得驚奇而複雜,都不明白那混蛋到底是如何想到的,似乎他腦子裏總是很多奇思妙想。
“嗬嗬.....”何昭皮笑不笑的幹笑兩聲:“我現在算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既有計略,又會詩詞,還懂奇異之事,現在連這種酒都能釀,他到底有什麽不會的。”
“是啊,我也不懂,他可奇怪了......”何芊歪著頭腦海裏那混蛋的臉龐一下子就清晰起來。
何昭哼了一聲:“不過他能給老夫道歉也算不錯,等過年我們何府也備一份禮送去吧。”
“好啊好啊,我去送!”何芊激的。
“不行!你一個黃花大閨,三番五次進出男人家裏,害不害臊。”何昭黑著臉道。
何芊不滿的打揪著角:“又不是沒去過.....”
“你還!”
......
每給老人家打招呼已經了李業日程必備的事之一,這兩白不冷,早晚卻更冷了。
陳鈺依舊是不亮就出門,不過要披著寬大的棉袍,然後隔著幾米的距離和迎麵跑來的李業作一個標準的揖,在下人攙扶下艱難上馬車,車前掛著燈籠,不一會兒昏黃的點就消失在轉角。
關於之前的事李業已經提過,不過老饒態度顯然是不準備原諒他的,但見麵打招呼卻依舊,這大概就是古之君子知文尚禮吧。
這幾李業開始練習大槍,能到自己的素質正突飛猛進,和季春生比還有一段距離,但比起普通人已經要強太多。
魏雨白對八極拳上了癮,纏著他問東問西,因為也開始出來了,這到底是一套怎麽樣的武。
各種拳法歸結底不同之在於技擊神和發力方式,比如武當的太極功並不是道士門用來防的,真正用來防的是兩儀功,兩儀裏麵有龍華拳之類的拳法,典型的就是點到為止,以傷人、解除別人武裝為目的,那麽它的發力方式、技擊神和八極拳肯定有很大差別的。
八極拳講求打一不打二,意思就是一力到底,力求打死敵人,所以很適合戰場使用,著甲使用。
晨練之後調戲調戲兩個丫頭,很快就到中午,日頭高照,才吃過午飯季春生匆匆來跟李業匯報。
“世子,那蘇歡不過是個傻子,今早匆匆帶著京中買的布匹、貴重件要回去過年,是蘇州那邊來了船。
我們也跟了過去,一大堆七八糟的東西都好幾車,市舶司好不容易檢查完了,結果讓下人搬上船後居然發現弄錯船了,那本不是他蘇家的船。”季春生大笑。
“蘇家的船那該有旗號才會,他怎麽上錯了?”李業問,大戶人家的船隻都有旗號的,一來是方便辨認,二來是威懾江上宵。
到這季春生笑道捂著肚子:“可不是,原來那是蘇州芬家的船,本就不是蘇家的,那蘇歡為蘇家爺居然大字不識給認錯了,蘇家的船本沒來,隻好又一一搬下來,被那市舶司值守的吏罵了一頓,當場就哭了,哈哈哈......”
李業搖搖頭,幾車的貨啊,估計檢了一上午了,市舶司也是人,遇上這種傻子心裏估計也是日了狗,沒火氣才怪。
“世子,我覺得用不著再看著,就是世家公子,沒什麽不得聊。不如直接讓兄弟們過去,他們一行人不過十幾個,弟兄們過去收拾完就走,開元府也不敢怎麽樣,以前我們經常這樣的。”季春生殺氣騰騰的道。
這就是以前李星洲最喜歡幹的事,王府裏一堆百戰兵,尋常人誰擋得住,開元府衙役們也不敢王府的人,所以可以橫行霸道。
“不急。”李業搖搖頭,他總是覺得這行人約哪裏不對勁,或許應該換一種方式思考才對。
他接著道:“這幾城裏不是再我跟什麽魯明的事嗎,你去給我找個過這事的書先生來,可以嚇嚇他,但不要傷人明白嗎。”
季春生高心點點頭:“給我吧世子,我早看不下去了!”這兩京中各種對罵世子的流言蜚語,若不是世子代他看好蘇歡、丁毅那群人,他早就手一家酒樓一家酒樓的去找那些胡襖的書人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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