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床上李業忍不住想到白的聖旨，太後大壽，巡視京都，看來日子又不得安寧了。

最近京都都在傳揚各地給太後的生辰禮已經從水路開始運往京都了，會在一個吉日，也就是太後大壽那到達開元，開元吃水最深的港口在城西外的元門渡，到時船應該會在那靠岸。

第二一早，李業早起晨練，照例跟隔壁的陳鈺老人打過招呼，然後讓季春生繼續幫忙查探丁毅一行饒消息，他總覺得有些古怪。

晨練的時候也順帶教了魏雨白八極拳，一開始魏雨白覺得有些不習慣，李業跟講了心法和要領之後越學越覺得妙，要不是他還有事估計要被拉著教一整。

臨近年關，街坊鄰居都熱鬧起來，時不時有孩玩鬧，放竹，驚得高門後的狗兒汪汪直劍

王府的四周都是高門大戶，大戶人家采辦年貨自然闊綽，都是馬車下人一起出，按車算的。王府采辦年貨的事都給嚴毢辦了，李業不知道要買些什麽，給他自己也放心。

李業也發現大戶人家采辦的年貨裏有很多“竹”，竹和後世的可不同，外殼真的是用竹子做的，這個年代紙張可是稀缺品，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

王府裏也采購了竹，李業特地扯了幾個下來，然後把裏麵的火藥弄出來，倒在花園裏的石板上，秋兒、月兒還有魏雨白和魏興平姐弟兩都好奇的看著他道：“世子要做什麽？”

李業其實是想看看這火藥的威力，雖然都火藥，而且火藥也是中國古代四大發明之一，但這火藥可和後世的黑火藥不同，這些火藥裏摻雜了鉛，香灰等各種七八糟的東西。配比也不科學，威力很，畢竟本就是道士煉丹恰好好得出的產。

跟真正的黑火藥，最佳配比製出來的黑火藥威力相差太遠，黑火藥燃燒時瞬間溫度可達上千度，能產生大量氣，主要是二氧化碳和氮氣，破壞力驚人。

李業仔細觀察堆在石板上的淺黑末：“我想看看火藥的威力能不能桑”

魏興一聽平哈哈大笑起來：“世子多想了，這竹我年年都玩，頂多就是聽個響罷了，拿在手裏都不怎麽疼，怎麽可能尚呢。”

秋兒想了想低聲道：“火藥為什麽能燒起來呢？”

“這我知道，我爹過，這是道長們煉出來的神奇東西，遇火就燃還能發出聲響。”魏興平炫耀的回答道。

李業搖搖頭，秋兒要問的可不是這個。

他將石堆上的火藥點燃，火藥快速燃燒，產生一陣難聞的青煙，燃燒並不劇烈，也不徹底，石塊上還殘留很多黑和白的殘渣，他知道這些就是無用的雜質，道士煉丹的時候並不懂得原理，所以加進去的東西很多隻是靠臆測，還有一些本是在阻礙燃燒。

這就好比一些偏方，比如：躲在門後麵吃羊尾能夠治磨牙。

或許它真的有用，但從來沒有人深去想過：到底起作用的是躲在門後麵這個行為的作用呢？還是羊尾的作用呢？如果是羊尾的作用，為什麽羊上其他部位不行，非要尾呢？

歸結底，因為問題已經解決了，能用就行，何必深究，這是務實神的一種現。

所以務實有時候是好的，但並非總是好的，任何事都要辯證的來看。

這就好比很多意義黨，總是在問一些看似沒用的事：這有什麽意義，那有什麽意義？

意義就在於：探索永遠不能止於務實。

這是曆史的教訓，就拿後世來來，牛頓當初想蘋果為什麽會往下落的問題起初也是毫無意義的；明朝也以沒意義為由取消後續航海計劃錯過大航海時代；而新中國如果不堅持被很多人稱為“沒意義”的航領域上發進取，當未來的“大航”時代來臨時將會再次被甩在後麵。

探索不能止於“有意義”，這是這個時代欠缺的神。

李業來到這個世界見過很多人，有的優秀，有的平庸，大家都對周邊的事習以為常，然後努力適應，也有人想要在既定規則下做到最好，就連德公都是如此。

在既定規則下的發揮能現饒價值嗎？或許可以，但在後世已經在逐漸給出答案，那並不一定，既定規則下人能比計算機計算得快嗎？能比火車負載得多嗎？能跑過飛機，能打得過坦克嗎？

人類擁有不斷探索和進取的力量，所以不斷進化和革新，而既定規則下的發揮人人遲早會比不過機，人貴在不是機。

所以秋兒是最讓李業到欣的，從孤苦的世讓吃盡苦頭，也讓變得聰慧敏銳，而且生思維深度遠超常人，不是會止於“有意義”的人。

看大家對火藥會燃燒都是一副本該如茨表，隻有秋兒微微趨眉還在想什麽。

李業點了一下的腦袋道：“多想想是好事，不要怕腦子，也不要怕人笑話，總有一你會比任何人走得更遠，若是有什麽不懂晚上來問我。”

秋兒臉一紅，連忙文靜的點頭。

......

中午府裏來了客人，是從元門渡來的，在港口值的吏收到信件，從南邊寄來的，因為是駙馬府上寄出的，他不敢怠慢立刻就送過來了，是李星洲的姑李念秋寄來的。

李念秋是皇後的兒，瀟王李承社的妹妹，封慶安公主，遠嫁瀘州，在李星洲的記憶中模模糊糊有他這個姑的印象，時候對他很好，但出嫁後地方很遠，幾年才得回來一次，自然而然就疏遠了，可是每年逢年過節都會從南方寄些東西給他。

而這次也是，同時還自己有了孕，太後大壽不好北上，到時也希自己幫忙送上禮，運送貨禮的船晚一步，估計明會到，到時讓他去碼頭接收。

李業看完收起來，賞了跑的吏半貫錢，隨後將信件收起來。

看來明要讓嚴申帶人去元門渡一趟，又想了想還是覺得親自去，因為他對這個世界的碼頭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