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找的是孫半掌，絕對是狠人啊，可魏雨白邊總是跟著瀟王府的高手，每次都不用手就被王府的人收拾了，衙役哪敢王府的人啊。”孫煥一臉苦，點頭哈腰跟在太子後解釋：“前開始到現在我們已經折了五個人，進開元府大牢以那何昭的脾氣肯定是撈不出來的。”

孫半掌在城西有名氣，是出門的惡徒狠人。

他年輕時候因欠一貫錢被債主到著要剁他一手指，結果他不怕不，反而自己剁了自己半個手掌，不喊不，而是跟債主一手指值一貫，那半個手掌反欠他四貫，那債主被他嚇住，反而給了他四貫。

從此孫半掌便有了名號，而且是城西出了名的狠惡之人，沒人敢惹，有些無所事事的人也跟著他混，很多有錢人會出錢請他做些見不得的事。

太子不話，快步進堂然後開始砸東西。

桌上的擺設件被砸了個遍，孫煥低著頭不敢話，一隻瓷杯摔在他頭上，水順著臉側刷刷往下流也不敢。

不一會兒太子摔累了，氣籲籲開始破口大罵，一會兒罵何昭，一會兒罵李星洲，許久後沒力氣了才癱坐在椅子上。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乃是太子次子李譽，一見他太子就不耐煩的揮手道：“你來幹嘛，沒錢自己去賬房支。”

李譽環視四周狼狽景象，又看孫煥額頭流不止，心的問：“父親是不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我.......”

“沒事！你不要打攪我。”太子再次不耐煩道。

“那我......”

“出去！我你出去，你出去我就沒事，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太子打斷李譽，大聲怒斥。

李譽看了父親一眼，尷尬點頭，努力維持臉上的表，回頭退了出去。

罵完後太子癱坐在靠椅上，魏朝仁，何昭，李星洲......一個個名字在他腦袋中不斷回，嗡嗡作響，令他心煩意......

這些饒背後都有著一個更大的影子，那影子高聳雲，重如泰山，麵帶蔑笑，得他不過氣來。那些叨擾他一生，不斷煩擾他，困他，每夢中都能聽到的瑣碎話語又開始不斷在腦中回起來，揮之不去......

......

“看看你皇兄的字，哪一點都夠你學幾年的。”

“嗯，字不錯，不過隻是道，你皇兄前幾在關北敗了遼人，你是皇子，怎能無大誌，向他學學。”

“承平啊，他怎麽能跟承社比呢，一個上一個地下的......”

“眾皇子中就數承社一枝獨秀，其他皇子怎麽比......”

“傻孩子，母妃知道你很努力，但資各有不同，有些事不能強求，你怎麽可能比得上承社呢......”

“你皇兄.....”

“承社......”

“瀟王......”

“......”

“瀟王！”太子從椅子上捂著腦袋從椅子上驚坐起來，剎那間頭痛裂，痛苦的捂頭跪在地上，一地的碎瓷片隔著布料紮破膝蓋，染紅一大片地板尚不自知。

孫煥這時也發現太子老病犯了，一邊大喊一邊衝過去將他扶起來。

“來人啊，快來人，太子頭疾有犯了，太子頭疾又犯了！”

頓時一平喧囂中，一大群人陸續衝進來，人影恍惚重疊錯，有人用力掐著人中，隨後有人匆匆趕來開始灌藥，不一會太子終於緩過來了，隻不過已經全虛，沒有半點力氣。

.......

時間已經確定下來，滿載壽辰賀禮的船會在大年初二那從水路到達開元，押閱乃是蘇州府廂軍五百，屆時需要開元府接應，允許京，畢竟是帶著刀兵的五百人，這麽大的數量不是開玩笑的。

看了文書何昭微微皺眉，五百廂軍？安蘇府未免太過大題做，雖有價值十幾萬兩，但大多想必都是珍稀古玩珍寶，放在一起頂多一船而已，何必派這麽多人跟押送，五百人加上隨行雜役都要六七條船了。

話雖如此何昭沒太放在心上，畢竟他的職責不過接送生辰禮，同時下文書準許這五百廂軍開元境，從水路進開元城再到京都不過一段路，出不了岔子。

倒是這兩日魏雨白每來找他幫忙，之後又提出請他告知皇上，戰後兵員稀缺，北方漠州鐵礦需要早派兵丁增防。鐵乃是能決定戰事的重要資源，何昭覺得有理，照奏給皇上。

結果魏雨白下午又來，這次是為請陛下減關北稅收勞役之事，何昭也覺得有理......

第二魏雨白又按時來了.......

何昭就算脾氣再好也覺得煩了，何況他就不是好脾氣的人，誰知他正想讓下人推不在的時候，自己的寶貝兒拉著魏雨白進來了。

何昭心中罵了一百句媽賣批還是隻得笑臉相迎，畢竟他覺得魏雨白深明大義之人，而對方之所以找他也是因為他為人正派，不偏不倚，一心為民。

隨著不斷和魏雨白談，何昭也發現最近朝朝外人人都在談論關北之事，可若到關北到底發生什麽，那些詳細況最了解的恐怕隻有他了。

想到此何昭忍不住有些微微自得，也不覺得魏雨白煩人了，而是認認真真的聽起來。

.....

“登門檻效應是社會認同心理在作祟，人為了不使自己矛盾就會努力保持前後一致。

一個普通人若是鼓起勇氣做了一件壞事，接下來他做第二件壞事的時候就會比第一次簡單得多，罪惡也會減。而一個人要是克服心理阻礙做了一件好事，下次就會做得會更自然並且心理上會更加愉悅。這就好比的青春期年給老爺爺讓座，隻要鼓起勇氣讓一次下次就會更簡單，心裏也會高興.......”李業一邊隨意的著一邊放下棋子。

月兒盯著棋盤搖搖兩條辮子：“世子世子你在什麽啊，我完全聽不懂，何大人又不是什麽年，魏姐姐你聽得懂嗎？”

魏雨白跟了一手，也搖搖頭：“你們跟他這麽久都聽不懂，我怎麽聽得懂呢。”

秋兒靜靜坐在一旁，正在研究李業給出的一些數學應用題。

“聽不懂也不怕，總之何昭現在已經上鉤了，循循善就行，關鍵是現在的事要時時刻刻提醒皇上要打仗了，隻有打仗魏大人活命的機會才大。”李業著又下一手。

“為何？”魏雨白跟棋然後問。

李業微微一笑：“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話音隨子而落。

“你輸了！”他得意笑道。

“世子這棋路......本沒有半點君子之風。”魏雨白不服氣的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