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李承乾坐在如水月之下,邊放著一杯烈酒,會著那份無法言說的孤獨。
約上三五好友,坐在路邊左手煙,右手煙,大聲討論街邊的日子好像近在眼前,但現在卻再也回不去了。不,應該說就算是可以回到那個自己悉的世界,也沒有心那樣做了吧。
轉眼間來到大唐已經二十多年,這二十年經歷了許多,也改變了許多,曾經充滿憧憬的李承乾已經不復存在,留在世間的只是一個心極慮,掙扎求生的螻蟻。
不忘初心,多麼簡單的四個字,簡字加在一起也不過寥寥二十劃。可是真能做到的又有多?自己的初心又是什麼?李承乾看著天上的明月,無聲的遙遙一敬,仰頭將酒倒自己的嚨里面。
對了,說起簡字,簡字是怎麼寫的來著?酒愁腸,李承乾搖頭苦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想過后世的事了?一年還是兩年又或者五年十年?
舉杯邀明月,對影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
李白的詩很有意思,只不過如今誦起來再也沒有人會鼓掌好,至多是道一句佩服。
老夫子現在已經臥床,再也不能陪著自己解詩,當年被騙來提字的魏征如今也是黃土一坯,或者再過幾年自己也會變世人眼中故事的主人公。
不對,不對!這是在想些什麼?李承乾搖搖頭,似乎想要把腦子里七八糟的東西都甩出去,可是換來的卻是更多的回憶與慨。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進候起,變的人變的不可信任,同樣不知道什麼進候起,朋友變的越來越,高不勝寒的覺充斥著全,李承乾終于還是制不住心底的那一厭氣,狠狠將手中的酒杯擲了出去,砸在地上,走完了它的一生。
“陛下心不好?”小武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的,聽著十分舒服。
李承乾并沒有回頭,看著地上濺的到都是的殘酒說道:“既然來了,就陪朕喝幾杯吧,我們有好久沒有單獨自在一起了。”
“是,臣妾遵旨!”雖然李承乾沒有回頭,但小武依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后才款款來到他的邊,在侍遞上來的椅子上坐下。
良久的沉默,李承乾沒有說話,小武也沒有說話,頭頂的月亮慢慢向下墜落,眼見已是深夜。
終于,在三更鼓響的時候,李承乾淡淡開口問道:“在宮里的日過的如何?可曾厭煩?”
“回陛下,臣妾……”小武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不管怎麼說,似乎都不合時宜。
李承乾好像也沒有要追求答案的意思,仿佛那個問題只是用來挑起話頭,或者只是用來發泄心中的郁悶。
小武有些猶豫的看著李承乾,目中滿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又過了良久才開口勸道:“陛下,這酒還是喝一點的好,多了容易上頭。”
李承乾突兀的停下正在送往口邊的杯子,表麻木的看了小武一眼:“連你也要限制朕,可是覺得朕糊涂了?”
小武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陛下的心里有一只猛虎,可這只猛虎卻被豢養在籠子里面,不知妾說的可對?”
“對與不對又如何?天下,呵呵……”李承乾苦笑了一聲,仰頭將杯子里的酒倒口中。
李承乾如此反常的舉落武的眼中,整個人都有有些發,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李承乾的狀態顯然有些不大對頭,看上去似乎有些歇斯底里,連最基本的控制力也要失去了。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如此況只要找一盆冷水劈頭蓋臉潑上去便有立竿見影之功效,可眼下的問題是李承乾并不是普通人,在大唐敢潑他水的人基本上也就剩下李二和長孫兩個人。
可是李二和長孫是那麼容易就能驚的麼?不說那老兩口子是不是會擔心李承乾眼下的狀態,就算是真的來了,那個安排人去通知的家伙估計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而更重要的是小武并不能確定發生了什麼,就算是有膽子去人,或者說有膽子拿水潑李承乾,在不知道后果的況下也是賭命一樣的行為。
而就在小武一籌莫展, 不知應該如何勸說的時候,李承乾呵呵傻笑著站了起來,在的肩膀上拍了拍:“父皇不必為兒臣擔心,UU看書www.uukanshu.com兒臣沒事,就是想起一些往事,有些傷,放心吧!”
我放心個屁!人都喝懵圈了,還沒事兒呢?!小武看著錯把自己當老頭子的李承乾,真的很想學著他的樣子,大罵一聲:你大爺的!
不過還沒等站起來,李承乾已經在笑過之后一頭栽到在的懷里,等看看時已經鼾聲如雷。
……
第二天,李承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腦子疼的像是有五百只猴子在里面翻跟頭,才剛剛睜開眼睛,便覺得頭暈目眩,又再次倒了下去。
“陛下醒了!”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不等想起那是誰的時候,蘇玫等人已經出現在他的床榻邊上。
“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來了?”完全不記得昨天發生過什麼的李承乾忍著頭疼問道。
“陛下,您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不是兒妹妹,我們都不知道您竟然喝了那麼多酒!”蘇玫坐到床榻邊上,滿眼關切的問道。
“喝酒?!”李承乾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昨天晚上好像自己是喝酒來著,而且好像后來小武還來了,不過小武來了之后發生了什麼就全不記得了。
想到這里,李承乾只覺得自己的頭又疼了起來,強忍著用手錘了幾下,然后對蘇玫等幾說道:“去,把宮里釀酒的那個家伙打出去,永不錄用,這特娘釀的是什麼酒,喝了之后竟然會上頭!”
“啊?”侍遠遠的站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最后還是程琳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沒聽到陛下的吩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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