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是多麼沉重。

看著凌夕祥和的睡臉，赫連宸突然意識到這點，他可能過的這一點，莫名的到惱怒，臉瞬間冷厲，上的氣質徒然轉變，宛如從十八層地獄走來的閻羅一般，冷酷邪妄，羅剎之姿盡顯。

這樣的事，該他如何接。

他上前，掐住雪歌的下顎，勒得很，惱怒的將所有事都歸咎在雪歌的上，冰冷道：“你最好不要跟本王說半點假話，否則……”

雪歌睜大瞳孔，拼命掙扎，可只是一介流之輩，又豈能掙開赫連宸。那一刻，竟是這般害怕面對死亡，該如何才能讓皇上消氣。

快沒有呼吸，慌張之餘，瞥了一眼腳下，怎麼忘記了，曾經聽過夢瑤仙子提到鏡花月林的事，而這裡是鏡花月林……那麼這裡不就是可以看到凡間的一切，或許這裡可以救一命。

不敢再多想，趕的張口就大聲道：“皇……皇上，不信……不信你可以打通鏡花月林，這裡可以看到凡間的一切，定也可以看到你想要的。”

垂危在死亡邊緣的雪歌不斷髮出哀嚎的聲音，就快沒有呼吸，死亡真的太可怕了，想想凡間死去的慘狀，無數的男人凌辱的，直至斷氣……

不，不要再死去，經歷過一次就足夠了。

死亡，再也承不起。

赫連宸聽罷，的看著雪歌，像是要將看穿。

看了許久，他本沒在雪歌的眼睛裡看到謊言二字，或許說的都是真的，便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腳下，喃喃自語道：“鏡花月林……”

打定了注意，再擡眸看了雪歌，手臂突然收力，雪歌終於沒承住，兩眼一黑，昏闕過去。

他沒有殺雪歌，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而現在，因爲雪歌的提醒，他有了線索找出失的那一段記憶，偌大的湖泊在腳下，看似清澈，卻又什麼都看不見。

這裡真的承載了他的失的記憶嗎？

抱著懷疑的態度，揪著偌大的湖泊看了許久，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應該試一試，等他找到了失的那一段記憶，那所有的事都會水落石出。

他是不是真的過，很快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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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凝聚的黑暗力量，蠢蠢，他想要打通鏡花月林……

赫連雅莉一直聽著雪歌跟赫連宸的對話，不管雪歌說的是真是假，都足矣讓無比震驚，無比的恐懼。想起赫連宸對辱的拒絕，若是王真的深著凌夕這個人……的自尊就會越發的挫。

絕對不允許，自尊心再次被踐踏。

“王，你真的相信說的話嗎？”赫連雅莉心虛的問道，心裡卻是莫名的害怕，害怕赫連宸知道一切。鬼說的都是編出來的胡話，一點也不靠譜，但還是想要阻止。

赫連宸沒有正面理會赫連雅莉，而是深深的又看了凌夕一眼，似是在用心語說，“人，你當真是本王所過的人？那麼……就讓本王找到那一段記憶吧。”

收回視線，朝遠眺。

他緩緩閉上眼睛，凝聚最大的魔力，掌心張開，涌出的黑暗力量鑽進了湖泊，湖泊就像是被打開的巨大銀幕那樣，所有的畫面都涌了出來。

赫連雅莉出的手，垂下，已經沒有能力再阻止。

由於方纔下過雨，赫連宸的魔力輕而易舉的就打通鏡花月林，畫面更加的清澈，只要一眼，便能清楚的看到凡間的一切，而他想要的答案，就在這裡。

的抱著凌夕，細細的瞅著。

他終於看到了凡間，現在是兩國鼎立，東黎國跟南國，怎麼是兩個國家，竟然沒有鬼口中的北國，更沒有新崛起的西緬國。

難道鬼說的話都是編造出來的？

可鬼明明說，凡間是三國鼎立，還有另外一個勢力蔓延的國家，其中一個就是他所統治的北國，而他就是北帝。

如今，本看不到有北國的標緻，倒是看到有一地方，一片荒涼，老百姓都苦不堪言，似乎是經歷過了一場洗劫，他們都變得一貧如洗。

可是這個地方，看起來異常的眼，似乎他曾經在這裡呆過很長時間，也在這裡經過了一些事。

這個荒涼的地方，會不會就是北國？

這個時候，赫連宸腦海一閃而過，三個月前他突然來到赫連族的時候，會不會在那之前，他就是待在凡間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赫連宸使用黑暗力量將時間倒帶，倒帶到了三個月前的那個時候，荒涼的畫面，一下子轉到繁華的城鎮。雖然變得繁華，但不難看出，這裡就是方纔荒涼之地。

這裡就是北國？

是，這裡確實是北國，因爲他看到了標緻，那麼他在哪裡。繼續看下去，很快就找到了有他的畫面，穿黃龍袍，正匆匆的從皇宮快馬奔馳離開。

僅僅只是這一個畫面，他穿龍袍的畫面，他便開始相信起雪歌的話，偏頭看了雪歌一眼，看來這個人並沒有欺騙他，那麼往後，會發生什麼事？

他匆匆忙忙的又是去哪裡？

赫連宸用黑暗力量拉快了進度，畫面轉到了在藥王谷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畫面在他面前晃過去。

桃花島是牽扯他記憶的關鍵，當他看到自己被震開掉落湖裡的瞬間，又從湖裡飛竄起來，抓住凌夕，在耳沿邊低語說的那些話時，他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他捂住了頭，難的鬆開了手，凌夕順勢掉落在湖面，可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好難，像是被無數螞蟻啃食著腦袋那樣，疼得快要被撕裂開來。

“喂，做本尊的人如何。”

“人，本尊待你是真心的，若不信，你可以本尊這顆心，永遠都是爲你跳著……”

“水玲瓏，本尊真心待你，你卻這般欺騙本尊，下一世，本尊要你死心塌地的上本尊，而本尊將會折磨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啊啊啊”赫連宸的腦海浮現很多的對話，就像是宇宙大炸那樣，盡了他所有的抗力，不停的翻滾著。

赫連雅莉看得心驚膽戰，趕的上前，攙扶著赫連宸的手臂，很擔心的問：“王，你怎麼了，王，你能聽見雅莉的聲音嗎，王……”

王怎麼突然變這樣，實在是不解。

赫連雅莉是看不到湖面的音像的，因爲這是赫連宸打通的鏡花月林，只有赫連宸他自己才能看到，或者是他允許的人才能看見。

而別人看到的，依舊是一大片湖水。

所以發生什麼事，赫連雅莉自然是不知道的。

赫連宸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腦袋裡卻有一重複的聲音，不停的敲擊著他的神經線，他無法承住，猛的撞開了赫連雅莉。

“啊……”像是盡了折磨，他不停的在湖面上打滾，發出驚天地的吼聲，將湖水震得很高，像是擎天柱那樣，威力很大。

“唔”赫連雅莉被撞開很遠，忍著，王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艱難的擡起頭，誰能告訴，王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怎麼會突然像是抓狂的瘋子，讓始料不及。

擡頭剎那，又瞬間僵化了，只見這時的赫連宸，早就站了起來，他的臉恢復了平靜，上的霸氣依舊，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那樣。

赫連雅莉有些懷疑，更是有些傻眼，方纔是不是看錯了？也許王本什麼事都沒有，撐起腳，站起來，一陣劇痛，低頭，腳上一大片的淤青。

王若是沒發瘋，那麼腳上的淤青又該如何解釋。帶著這樣的疑問，一拐一拐的朝著赫連宸走過去，有些膽怯得不敢靠太近。

猶豫再三，還是輕呼道“王……”對於赫連宸的一驚一乍的，實在是讓捉不。

赫連宸氣息很冷漠，將赫連雅莉視作明人，側目瞥見了凌夕，他的心，一下子就跳起來，臉上散去的弒殺，換上的是憐，是久別重逢的激。

“玲瓏……”他喃喃自語，而腳下的步伐，已經朝著凌夕走過去，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他怕靠近，卻又迫不及待想要靠近。

當到凌夕，他的竟忍不住抖起來，這是激，是……可眼下是真實的嗎？小心翼翼的將凌夕摟進懷裡，能到上的溫度，是那樣的真實。

那一刻，他無比的安心。

“真的是你……玲瓏。”他抖著聲音，將凌夕進懷裡，狠狠的，就似離別了千年，恨不得在這一刻補償千年來的離別，而原來一臉的陌生，現在井然換了一臉的知。

他都記起來了。

那麼，他該憤怒纔是，因爲曾經背叛過他。

可他對，卻再沒有了恨。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恨過，即使在千年前，爲了閻君出賣了他，害得他掉落迴臺，散盡了幾千年的修爲，但他似乎也沒有真正的去恨過。只是，對於水玲瓏的背叛，他很生氣，不知不覺，他潛意識裡，便將這樣的生氣轉化爲恨。

於是，在臨死前，他纔會許下如此惡毒的咒言，要水玲瓏在下一瞬，死心塌地的著他，而他只會折磨，越越折磨，越折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