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163）

　幾位娘娘話一說完, 被點到的，有一個算一個，別管多不忿, 得認呀！這是親額娘, 又啥辦法呢？皇上滿意了，瞧瞧, 把你們額娘氣胖了, 你們還松懈的都給吃胖了，朕說錯你們了嗎？

　不認也不行呀！行吧，您高興就好。

　皇上剛要張口說話, 八福晉就趕道：“皇阿瑪, 別人家兒媳不知道，但我家真沒有氣額娘。額娘就是出宮了, 飲食不節制，稍微控制控制就回來了……”

　眾人：“……”這不用你說的！你以為皇上不知道娘娘甩鍋嗎？可皇上沒事收拾一群老太太干嘛，不得對著兒子們使勁嗎？

　況且，這不是還沒到良妃呢嗎？皇上未必會再問良妃。你這倒是好, 怕良妃甩鍋老八，直接辯解了。

　別說皇上了, 就是大家這會子都明白，敢甩鍋的，必然是沒委屈。正因為沒有不孝，才直接推到兒子上, 面上糊弄過去，老爺子逮著兒子們罵一頓這就完了。反倒是不敢提不孝的, 才會急著辯解。因為這是到痛腳了！

　對著這些視線，老八如坐針氈, 他只能道：“太醫們給瞧瞧，一則，皇祖母和皇阿瑪才回來，該給請個平安脈。二則，秋了，該調理也調理調理，額娘們也順道跟著調理調理脾胃，總歸也沒壞。”

　好容易搪塞過去的四妃：“……”老八家的這個媳婦是皇上挑的，果然是不行！

　們的手指揪著帕子，這麼繞那麼繞的，皇上瞥了一眼，這是又開始腦子跟朕想說法呢！

　宜妃左右看看，就道：“我就不用瞧太醫了，被這些小子氣是一方面，這不是皇上出門，我們也跟著掛心嘛！”

　對噠！對噠！掛心是含蓄的說法，直白點就是，您走了這麼長時間，我們還是怪想您的。這想您想的心不暢快，然后胖了。

　皇上呵呵，這相思病不是為伊消得人憔悴，還是頭一次知道想人給想胖的。

　再則，一群老太太了，想什麼想？

　越狡辯越生氣，“黃升進來吧。”

　先給太后請脈，老太太好。

　給皇上請脈，皇上的心起伏的厲害。黃升作為醫，負責龍的，進來知道有后妃，哪里敢看，所以，并不能知道皇上這心起伏的真實原因。不過看著跪著沒起的皇子，他更害怕了，這是這些爺又惹皇上了？

　可這也不像是生氣了呀！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點不影響的起伏可以忽略掉，而且，不能直啦啦的點出來了。窺伺皇帝的緒，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于是，不多話，結論就是皇上的也是好的。

　然后皇上手一指，“去給幾位娘娘診脈瞧瞧。”

　黃升也是跟著皇上才回來的，并不知道京城詭異的審走向。因此，這一瞧娘娘們，給嚇了一跳，這是……中DU了？

　特認真的去診脈，示意給惠妃娘娘的手腕上鋪上帕。然后就聽皇上說，“那麼大年紀了，別弄那神神鬼鬼的……”

　惠妃只覺得一把匕|首正中心臟，我到底是多大年紀了，皇上這麼說我？再說了，我年紀大了我就不是人了？

　還就把大帕子拿出來，甩在了手腕上，診吧！

　這是對著皇上發脾氣了吧？直親王趕咳嗽一聲，這是在宮里，不是在王府，您怎麼還使子了？

　大福晉的把大帕子了，示意太醫趕診脈。

　這脈象吧，好的，“該是有大夫給調理過的，五臟六腑極好的。”

　惠妃和大福晉就朝桐桐看，正經的大夫沒給瞧過，就是在老六家的看過。桐桐低頭，隔三差五的藥浴帶針灸，可不好的嗎？

　挨個診斷了一遍，沒病，就是胖了而已！這個：“……多，節制飲食，會覺得上輕省些……”

　言下之意：都好的，就是單純的吃胖了而已。

　這話說的，娘娘們都低頭，一幅沒太聽懂的樣子。皇上朝這些妃嬪看了一眼，真沒眼再瞅第二眼。之前只注意到胖了，如今一個個那黑的……浪了吧！

　朕你們出宮是鎮兒媳婦的，結果呢？人家多喂兩口，就忘了出去干啥去了？

　這一個個的老太太，朕懶的說你們。

　但是，作為兒子兒媳，你們看著你們的額娘吃過量的飯而不勸諫，這就是你們的孝道？

　這麼一問，好像也有理！

　就聽皇上又說，“老六家的，別人家還能辯解，你通曉醫理，豈能不懂這樣的道理？”

　別以為你是這些皇子福晉里的狗頭軍師這個事朕不知道。

　桐桐愣了一下，剛才太醫說話的時候恍了一下，之前腦子里冒出個想法，想到哪兒了，被皇上這一打岔，還有點懵：“……額娘們半年時間胖了那麼多，這是兒媳干預之后的……這要是不干預，還能再胖一半……”

　所以，你這是跟朕表功呢？

　嗣謁輕咳一聲，想事別在這里想，好好的回話。

　我在好好回話，“我說的真的呢，若是不干預，還能再重一半。”

　娘娘們：“……”知道了，不用再強調一遍了。

　桐桐卻眼睛亮閃閃的看皇上，“皇阿瑪，只要吃的飽吃的好，然后不彈，人的重是能快速增加的，也就是能很快的長！人是如此，別的也該是如此才是。”急切的舉例子打比方，“比如，把豬養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不它，些消耗。然后呢，喂豬食的頻率增加，多吃幾頓，它自然就長。若是這配豬食的時候適當的添加一點別的東西，它會催更快。許是正常養一年增長的量，我三五個月就給催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篤定這個法子行！

　五福晉在邊上拽的袖子：別說了！說把娘娘們養的事呢，你扯什麼豬呀！沒瞧見娘娘們在極度忍耐，太后用帕子遮住，差點沒笑出聲來。皇上這會子被你這類比驚的都沒回過神來。

　娘娘們婆婆呀，把婆婆喂想到的是可以用這法子養豬，你是真膽，有這麼說婆婆的嗎？

　桐桐：“……”我真沒那個意思！

　馬上嚴肅著一張臉，表鄭重，“皇阿瑪，兒媳并無半點之意。早前跟額娘們去打馬球，每每見了瘦小的孩子，娘娘不免心存憐憫。這半年，兒媳們也常陪娘娘們在大街小巷，去看看市井民生。走在大街上，臉上嘟嘟的孩子，多是家境殷實的，瘦骨嶙峋面黃瘦的，多是家寒的。去爬山的時候，我跟額娘還見到了打豬草的孩子。那孩子赤腳，小小的人，瘦的肋骨一條一條，那年歲也就只弘旭那麼大小。上了，便多問了幾句。這一問才知道，小戶人家，稍微條件好的，才能養的起豬，一年一頭，多了沒什麼給豬吃。可饒是家里養的起豬的，有些孩子長到十歲大，也還不知道豬是什麼味道。皇阿瑪這幾年推廣高產作，百姓們慢慢沒有死之人了。沒有死的，之后，便該是慢慢的百姓們吃飽，繼而吃好！只有吃好了，子才能強健。強健了，便是民強了。也只有民強，才能兵強。額娘們一心為皇阿瑪分憂……”

　話沒說完，皇上擺手，不用聽了！反正就是娘娘們之所以吃胖，改了幾十年的生活習慣，就是為了驗證用養們的方式去養豬，也是可行的。

　這話也就你敢牽強附會的去說！

　雖巧言善辯，但若不是心里時時憐憫那些吃不起的孩子，這會子也想不起這一茬來，更不會堪稱憨直的將這話直接的給說出來了。

　皇上就說，“你可知道，早年朝廷曾下旨，不許種植人參。”

　知道！當初在關外買山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自家種參那不是占用良田種植，而是一種仿野生環境的種植，中間不參與管理，依舊人生長在山野的環境里，鉆了一點空子。所以，并無人在這上面有過指摘。

　這會子就聽皇上又問：“你可知為什麼當初不許種植人參？”

　因為朝廷覺得人工種植了天地蘊養的靈氣，這是不尊自然法則。

　可桐桐不這麼認為，就說，“皇阿瑪，孩子們啟蒙的三字經上，有那麼一句，‘馬牛羊，犬豚，此六畜，人所飼’，兒媳敢問，豬在被人飼之前，是什麼樣呢？它也是野生野長。后來，人慢慢的馴化它，飼養它。最開始，人給它打豬草，它在野外吃什麼，就給它找什麼。后來，人馴化了莊稼，什麼麥麩之類的東西，將人不能吃的這些加進去試著喂養它，然后就發現這麼喂養比單純的喂豬草要長長的快，于是，越來越認可這種喂養方式。可見，這法子也是在不停的變化的……”

　所以，你就看著你婆婆，去驗證你心里的猜測。如今好了，把婆婆們都喂了，所以，你的猜測得到驗證了！結論就是：用養婆婆的方式去養豬，應該也能養，是這個意思吧？

　容沒未完，請移至醋-#溜-#兒-#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