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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就不行》 第94章 夢里清歡(94)三更

 夢里清歡(94)

 去年冬天冷死個人, 可今年夏天卻好似格外的熱。

 才一夏,就把人熱的不了了。

 皇上不在京城呆了,要去承德避暑。太后肯定是要帶的, 這是孝道。

 伺候皇上的小貴人小答應, 帶走了幾個,其他娘娘還在宮里呢。你說這大熱天的, 真能把人熱出個好歹來。冰窖里存著冰呢, 但這總有個多寡,對吧?

 十二管著務府,反正怎麼分都是不夠的。這些兄弟的額娘都在宮里呢, 這慢待了誰都不對!他就上這些哥哥的家門, 意思是,咱們出府的, 能不能連在一塊,修個大冰窖出來。

 但這個冰窖怎麼修呢?看圖紙是不行的。想安排的更合理,容納量更大一些,還得重新安排。這說起來也是正事。你就開一次冰窖, 咱哥幾個進去看看。

 其實他們誰也沒見過冰窖!

 連太子都驚了,實在是太熱了, 要是冰窖里能辦公,也不知道行不行。

 進去了,真涼快的!在京城的阿哥們,有一個算一個, 都過來了,過來了, 賴著就不想走。

 但其實,涼快不一定非得去冰窖呀, 什麼窖不得都是涼快的呀!

 嗣謁回去二話不說,先去莊子上,莊子上有個特別大的菜窖,他帶人改造菜窖去了。

 其實想里面亮堂一些,是能開天窗的。在地面上再蓋一層房子,或是搭建個棚子,頂棚一定要厚,曬不,那下面一定特別涼快的。

 桐桐跟著忙前忙后,“這個棚子,最得能遮擋到這里……只有到這里,下半晌的太才能徹底的曬不進去。”

 竟然只比劃一下,就能算出來。

 福晉這腦子擱在戶部,那些算賬算老了的筆帖式都未必比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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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進去,大熱天的,你跟著折騰什麼呀?”

 桐桐也拉他,“就是天熱,你才不能老在外面呆著呀!”

 反正屋里是真熱的,弘旭會走了,最撒歡,現在也不撒歡了,肚兜都掛不住,屋子中間放個木盆,一個在坐在水里撲騰呢。那倆大的著膀子,就穿著小頭,然后坐在涼席上,一人懷里抱個竹枕頭,這玩意著人能降溫。

 孩子能了,大人不行呀!

 正灌解暑的涼茶呢,結果趙其山跟從水里撈出來的,滿的大汗:“主子,福晉,前來人取藥來了。”

 喲!趕請。

 嚇壞了,還以為是皇上和太后違和呢,結果不是,是溫憲。

 溫憲自親,跟額駙關系就不好。太后瞧著不開,想著出門帶著吧。一則,這是恩典,佟家瞧瞧,這個公主哀家看的很重。二則呢,也是出門散散心。

 可這麼一個整天在府里的公主,不住車馬勞頓。本就顛簸,在加上大熱天的悶在馬車上,這不,太后沒事,皇上也沒事,中暑了。險些釀大禍,還是自家這邊的急救丸,一般當備用的東西,出門都常備著呢。用了算是好轉了,太醫都不敢用別的藥了,只把據說是六貝勒府出的解暑丹拿出來用了。險險的到了避暑山莊,人是沒事了,可卻傷了元氣。既然這邊的藥有用,皇上打發人來取藥了。

 桐桐趕給拾掇了不,都帶去了。回頭給各家都送了不,給宮里也是,別覺得在宮里就不熱。

 桐桐還擬定了一道方子,這方子用的都是路邊隨便能找到的雜草,把這個方子給自家爺:“能送給皇上嗎?如果張榜出去,真就是中暑了,百姓們也有個自救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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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嗣謁就不在莊子上呆了,晚上暑氣下去之后回城去,明兒先給太子送去,太子遞送的渠道比自己的快。

 太子當即人送走了,又問老六這兩天不見進宮,是忙什麼呢。

 一說修半地下室避暑,太子還心的。主要是想著,給暢春園修一個,皇上有個隨時能避開暑熱的地方。

 行啊!這個是可以的。

 然后太子又在京城的諸位阿哥進宮,商量商量看哪里可以。是不是能用老九這次掙回來的銀子中,出一部分。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說話熱的不行,就冰窖那邊說話,那邊涼快。

 十四都想賴在冰窖里干脆不出來了,人弄兩床杯子,捂嚴實了在里面睡,才是最舒服的。

 但這不用想了呀,肯定是沒戲的。

 太子沒敢在里面多呆,說完就出來吧,留下來可不就作病了。

 可不是作病嗎?第二天老五回來了,說這個鐵礦的事,太子又了。嗣謁不想去了,一冷一熱真給作下病了,從昨晚到今早,有些頭疼。

 但這鐵礦的事是大事,還得去!他在府里住著呢,福晉和孩子在莊子上,這會子真是覺得福晉還是得留在邊的。要是在邊,哪里會頭疼?一針下去就好了。

 進了宮,一個個都難著呢。合著頭疼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都頭疼!

 老三就說:“這是一熱一冷給激出來的!”他說著,就不停的著額頭,太難了。

 太子也難,且忍著沒出來而已。

 老四人弄了帕子在頭上捂著,等著老五說話。大熱天的老五沒法白天趕路,是昨兒夜里出發的,一晚上的,累的很了。騎馬出汗,然后又給風撅著,他也難。這會子就忍著,先說事:“……溫度太高了,沒法再繼續鍛造了。坐著都出汗,更何況是守著高溫的火爐子,倒下好些人了!要不是救治的及時,真能熱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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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進度沒那麼快!

 但這事得奏明皇上的,老五就說,“我暫時停了修整了,人安頓在礦里,那里稍微涼快一些,晚上能歇下……”

 太子點頭,“你說的對!”說著又看老六,“其他作坊呢?要不暑期暫時停了吧。”

 啥玩意不是熱死熱活的。

 行!那就暫時停了。今兒就寫折子,馬上送到前去。

 這邊正事說完呢,那就回吧!老三說,“頭疼的很了,太醫給的藥不行!”說著就先往外走,“我回去得拔個罐,祛祛寒氣……”

 出宮的時候正是晌午,路上都沒個人。嗣謁往回走,也沒法往莊子上去。趙其山替主子難,“要不給福晉送個信兒。”

 送什麼信兒呀?大熱天的把福晉折騰回來?

 藥也吃了,確實沒那麼快的效果。疼的不那麼尖銳了,但卻還是悶悶的頓疼。

 他也說:“拿小罐來,給爺也拔個罐……”

 這個?行嗎?

 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趙其山見主子難,拿了小小的玻璃罐子,在火上燎了燎,“主子,拔哪兒?”額頭!蠢材,哪里疼不知道呀?

 行吧,額頭。

 罐子拔上了,度過了最開始的疼痛期,就沒什麼知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好似疼的也沒那麼厲害了,這會子終于能睡著了。

 睡下了,這一覺睡的時間可長了,一覺起來果然是神清氣爽。

 趙其山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趕低頭,“爺,昨晚上皇上回宮了。”

 啊?

 這怎麼話說的,一點消息也沒有。

 嗣謁一下子清醒了,“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

 不知道就得趕往宮里去,必是出了什麼事了,要不然大熱天的,皇上宣皇子過去,宣大臣來回的跑,都不會自己來回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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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其山言又止,小心的拿了鏡子過去,“爺,要不,您今兒告病吧。”

 爺好了!

 趙其山沒言語,端著鏡子跟著他轉。

 他扭臉一瞧,鏡子中的自己……

 他不由的拍額頭,“怎麼信了老三的邪呢?”拔罐拔在額頭上,額頭上留下那麼大一個青紫的印記。這玩意不是青紫,它還凸出來了,一個圓圓的鼓鼓的青紫的玩意點綴在額頭上,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蠢了呀!覺爺幾輩子都不會犯的蠢,這回給犯了。雖然也不知道咱到底有幾輩子,反正覺得過了很多輩子,但哪輩子都沒辦過比這件更蠢的事!

 告假吧!趕告假,這玩意沒有七天到十天都下不去,所以,這幾天就在府里了,哪里也不去。

 可他不去,皇上卻宣了。

 連病了都不給假,這得多大的事。也不敢因為這點東西不去面圣了,那就去吧!反正病了嘛,病人有這個印記怎麼了?

 因為怕是大事,朝服都拿出來了,這得穿起來的。跟著就是帽子,不能不戴帽子。

 趙其山把帽子給低,“主子,沒事,瞧不見。”

 嗯!只要不大臣瞧見,怎麼著都行。

 他到的時候哥幾個都到的差不多了,都在外面垂手站著,等著里面的消息。

 等到齊了,皇上就了:“都進來吧。”

 齊齊整整的一排兒子,給皇上問安。皇上也不知道這一個個的整整齊齊肅穆的站著是為啥的,反正自己回來了,一個挨著一個來告病,連太子都告病了。結果一宣旨,都又來了。

 這又鬧什麼鬼呢!

 進來了,是不是能把帽子了呀?小太監們輕手輕腳的站在邊上,沒法子,都把帽子摘了,由著小太監拿下去了。

 然后皇上就看見他這些兒子們,一個個的都低著頭,每一個抬頭瞧他一眼的。

 都干什麼了這是?皇上難得嚴厲起來,“把頭都給朕抬起來。”都沒,低著頭左右的打量,都猶豫了幾息然后抬頭。

 這一抬頭,好家伙,哥幾個齊刷刷的,額頭上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青紫的濃重程度不同而已。

 把皇上看的一愣,李德全迅速的背過去,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皇上指著這一個一個的,你們多大了!有譜沒譜!怎麼生了一群這樣的東西!

 你們是不隔上一段時間鬧點事出來,就不能消停是不是?才把你們當個人用呢,結果呢?又瞎胡鬧!你們這一出一出的,到底是想氣死誰?

 這個事怎麼說呢?氣著氣著,大概齊就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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