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夜聽風,整顆心都提到了半空中,一口氣堵在口,半天才說出話來。
“怎麼了?任老太醫?阿雪可還有救?”
“這……請恕老夫直言!現在救于不救也沒太大區別了!慕大小姐所中之毒,已經深肺腑,心脈也損嚴重,若不是今晨吃了什麼與鴆酒相克的食,恐怕早就……唉!”
任老太醫再次嘆息,就這微弱的脈相,一條命已去十之七八了,就算殘也活不過了幾日。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您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
聽到這個結果,最難以接的就是武侯夫人,一邊搖頭一邊揪著慕白雪的袖子垂淚。
夜聽風卻比清醒許多,只是沖著任太醫鄭重的一揖首:“只要有一線希,也要救!需要用什麼藥您盡管說,上天地,只要您能出名的,我必定給您找來。”
“聽老夫一句勸!就算用奇藥吊著的命,這毒也永遠清除不了,這樣半死不活的捱著,還不如讓痛快地走了,先把移到室,老夫先施針,讓清醒過來,有什麼想說的話,你們抓時間吧!”任太醫打算強行用金針刺,讓留個言了,誰知夜聽風卻再次搖頭。
“不!這種時候讓強行醒來,只會更加損害的心脈!請陛下允許聽風帶走,帶去想去的地方,能醒也好,不能治也罷,最后的時間我想陪著,陛下恩準!”
“這……”眼看人都沒救了,答應夜聽風這要求也無可厚非?
鎮北帝正想答應,殿外卻傳來了侍人的通報:“啟稟陛下!無言公子求見!”
無言公子是何人?文韜武略多謀善斷,明明遁塵避世,卻能運籌帷幄,左右朝局,被稱為天下第一公子,讓鎮北帝拿他毫無辦法,很是忌憚,在這個時候求見,又是所為何事?
相當于鎮北帝的一頭霧水,夜聽風的表卻格外凝重了起來,還真是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他還是突破自己所建的重重障礙趕來了?看來慕白雪在他心中的分量,不比自己的!
趙夫人和趙合德聽聞趙無言來了,還以為他是來為自己撐腰來了,當下都喜上眉梢,不由自主地往外瞧,一臉的驕傲與驚喜溢于言表。
相比室外耀眼的,趙無言就像自帶環的謫仙般信步閑庭,無一不在張揚著清貴與優雅,尤其是圣潔的皮,深邃的眼神,孑然獨立間散發著傲世天地的強勢,轉眼間就了焦點。
鎮北帝破天荒拾級而下,迎了出來:“朕三顧茅廬都未能請您出山,今日無言公子怎麼會突然進了宮?”為了穩住他,拉攏他,鎮北帝用過無數辦法,不但給予他可以見任何人不拜的特權,還給了他可以隨意進出皇宮的令牌,可那麼大方,是因為趙無言從來都不出世。
這會驀然相見,竟有些不太真實的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年齡比自己小一,可是無論是盛譽還是實力都不可小覷的第一公子了。
反觀趙無言,卻比他明磊落多了,極為客氣地施之以禮:“草民去安慶寺與慶安大師論禪,他算出他的俗家弟子恐有一難,特請我來帶去安慶寺暫避幾日,不知陛下可否行個方便?”
“慶安大師的俗家弟子?”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向武慕侯夫人,武侯夫人也以為說的是自己,還沒等起,卻見趙無言直接指向了慕白雪:“正是!慕大小姐前些時日曾去安慶寺探的母親,與慶安大師有一面之緣,慶安大師發現獨慧,很有佛緣,便收了做關門弟子,還把拈花訣傳授給了,果然無師自通,為了我鎮北皇朝第一個能修煉此訣的佛門弟子,是有大造化之人,不是一些凡夫俗子能的。”
趙無言這話一出,滿堂皆驚!雖然沒聽說過什麼拈花訣,可是慶安大師的名號誰沒聽過?那可是年過百歲的世外高人,趨吉避兇很是靈驗,被世人尊稱為老神仙,只是他和無言公子一樣是避世之人,從不收徒,怎麼會收了慕白雪當關門弟子?佛門凈地,怎麼能收徒弟呢?
相對于這些人的一臉錯愕,鎮北帝的神卻一片晦暗,將所有的緒都斂了起來。常人不知道拈花訣,他是知道的,應該說歷代鎮北皇朝的帝王都知道,能修此訣之人,男可以權傾朝野,掌握統治者的生死,可以庇佑一朝國泰民安,貴不可言,只是這種圣已經幾百年沒出過了,如今怎麼會落在慕白雪上?怪不得剛才一見這下覺得很貴氣,可是正所謂禍福相依,若有個三長兩短,所在的這個朝廷也就要衰敗了,這下可是壞大事了!
急之下,鎮北帝也顧不得趙無言了,轉向仍昏死的慕白雪走去。
“快!快!把慕小姐挪到朕的龍榻上去!任太醫!趕召集太醫院所有人太醫過來診治,無論如何都要救醒慕小姐,不然你們都不用活了!”
“……”
慶安大師的徒弟有這麼要嗎?任太醫雖然一頭霧水,還是趕去傳所有人了。
可是他還沒走出大殿,趙無言直接擺了擺手:“無須勞煩!這條命只有慶安大師能救,陛下還是趕把人于我,讓我帶回安慶寺吧!”
“正該如此!正該如此!快!賜予無言公子八寶香車,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們去安慶寺!”
鎮北帝這話一出,任太醫長舒了口氣,心想這命是保住了,他醫再高明,也救不回慕白雪。
大多數人也長舒了一口氣,安慶大師除了是世外高人,醫也是相當了得,既然說能救,那就一定能救的。唯有趙夫人和趙合德臉極為不虞,怎麼都沒想到趙無言是來救慕白雪的。
唯一氣得口起伏的是夜聽風,他猜想過慕白雪是異于常人,是妖,唯獨沒想到過是圣,有了這層份,恐怕想嫁更難了,他覺得這是趙無言信口開河想要搶人,當下死死抱住慕白雪說什麼都不撒手:“不管是誰,都休想從我手中把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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