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劉就看出來謝云宴的不好惹。
著頭皮將人帶進縣衙,里頭早有數人等著,除了原本縣衙的人外,還有兩個從隴西郡府過來的人。
“熊大人知道謝大人賑災,特地命我二人前來相助。”
謝云宴嗯了聲,作勢看了一眼周圍:“我記得河縣令應該是魏春華,他人呢?”
“魏大人他……”劉面遲疑。
“怎麼,本奉旨前來,他卻不見本,是看不起本,還是看不起圣上?”謝云宴眉眼冷肅。
劉心中一喜,覺得這謝云宴果然就像是大人說的,不過是個仗著陛下就肆無忌憚的黃小兒。
他面上出急切之,連忙解釋,“謝大人別誤會,魏大人絕無此意,只是前些日子河地之后,災民闖了府衙,魏大人被人所傷不能主事。”
“災民傷人?”謝云宴臉一沉。
隴西郡來的人中有個名賀通的,站在劉旁說道:“河地偏僻,月前就已經斷糧,災民積聚府衙門前卻無糧可食,生生死了不。”
“魏大人不得不開倉放糧,卻不想引發暴,聽說魏大人當時想運糧回府,被人瞧見了之后,連魏夫人也意外死在了那些暴怒的災民手里。”
“要不是有衙差護著,魏大人怕是也得沒命……”
有糧卻不開倉,坐視百姓死,被開倉之后卻私自運糧回府,以致引發民。
要不是謝云宴早就已經調查過魏春華的事,也知道當日到底是個什麼形,怕是就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就能將魏春華給直接錘死。
謝云宴看向說話之人:“你是?”
賀通低聲道:“下乃是隴西郡府督郵賀通,這位是郡守府府僚,熊大人邊親信,知曉河縣局之后,熊大人特意派我二人與劉一起前來接管河,助謝大人賑災。”
謝云宴深深看了三人一眼:“熊大人倒是顧全河百姓,只這魏春華實在太不像話,為河縣令,在其位卻不謀其事!春回,去將魏春華抓來。”
“本倒是要問問他,他這河縣令到底還當是不當!”
“謝大人。”
劉心中一慌,他們這麼說,不過是想要攔著謝云宴去找魏春華,也同樣想要替魏春華上點眼藥。
畢竟這一路過來,謝云宴又是收攏災民,又是放糧安,顯然最厭惡的就是在賑災之事上手腳的人。
他們不過是想讓謝云宴厭了魏春華,啟用他們,可沒想著要讓謝云宴直接去將魏春華找來。
眼下最要的就是,讓謝云宴將賑災的事“落實”,想辦法坑他一把,其他的事絕不能節外生枝,那個魏春華上可還藏著一些消息。
要是讓謝云宴找到他,難免不會生出子來。
“謝大人息怒。”
劉連忙拉著謝云宴的胳膊將人攔了下來,
“您也別怪魏大人,那次民之后,魏大人險些斷了一只手,妻子也死在踩踏之中,就連獨子也因了驚嚇癡癡傻傻的。”
“熊大人的意思是,魏大人既然無心府衙之事,這河縣令的位置他也不適合來坐了,所以才特意讓我三人來河幫助謝大人安災民。”
謝云宴眉心皺,顯然對于劉的話極為不滿意。
賀通在旁勸道:“謝大人,我三人之前也去請過魏大人,想要他繼續主持河之事,可他頹喪至極,不愿面。”
“魏大人既然無心百姓民生,要是將他強留下來反倒壞事,且有我們三人在旁,也定能幫著謝大人盡快安災民,重振雍州局面。”
謝云宴像是被他的話說的容,開口道:“既然如此,那……”
劉三人見謝云宴松口,臉上剛出一喜,誰知道門外春回就突然進來,朝著謝云宴道:“大人,河縣令在外求見。”
“??”
劉三人都是猛的朝外看去,臉上均是出驚愕之。
謝云宴眉心一跳,哪怕他早知道魏春華會來,卻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下定了決心。
“讓他進來。”
劉他們本來不及阻攔,也沒辦法阻攔,那邊謝云宴的人就已經轉出去。
等著春回再次進來時,他后跟著道人影,走到近前,劉三人都將那人認了出來,居然真的是魏春華。
賀通忍不住瞪了眼劉,眼里帶著怒。
他不是說魏春華已經解決了嗎?!
劉也是神慌,他明明讓人將魏春華看管了起來,而且之前也拿著他讓他不敢再造次,只心灰意冷的守著他那個傻子兒子不跟任何人見面。
他怎麼會突然來了縣衙。
魏春華上穿著石青藍袍,微白雙鬢藏于帽之下,臉上胡茬剃掉之后人看著年輕了很多。
上前后在堂掃了一眼,就對著謝云宴道:
“下河縣令魏春華,見過欽差大人。”
謝云宴佯裝皺眉:“你就是魏春華?剛才劉大人他們說你不愿擔縣令之職,讓熊大人派其他人接管河縣?”
他話一落,劉心中就是一咯噔,連忙趕在魏春華開口之前就快步上前,一把抓著魏春華的胳膊說道,“魏大人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府中養傷嗎?”
劉手指握,幾乎是掐著他胳膊,
“貴公子前幾日還不小心走丟,魏大人好不容易將人找回,聽說小公子了驚嚇,上也有傷,不知道他子可好些了?”
他一派關懷。
魏春華聽著卻是眸冷凝,手一甩就掙開了劉的手:“多謝劉大人關心,犬子無事。”
他抬頭對著謝云宴說道,
“謝大人,下因為一些瑣事耽擱,才沒及時來見大人。”
“這河縣令乃是朝廷委派,無陛下旨意,沒人能夠替代下,郡守大人一片好心下心領了,只是河縣的事,還是得由下做主。”
劉臉微變:“魏大人……”
“劉大人有何指教?”
魏春華抬頭看他時,面冷漠,
“這幾日家中小兒走失,本意之下派人尋找,無暇顧及府衙之事。多謝劉大人暫時替本置,只如今本回來,就不勞劉大人還有二位大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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