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宋蕪的生平,你們看看吧。”
一寸取出八枚玉簡,輕輕一揚,玉簡飄至八人前停下。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不早一點拿出來。”
不知何人低聲抱怨了一句,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說話。
過了許久,一聲長嘆打破寂靜。
凌天宗老祖祁凌握著玉簡,面復雜。
他之前就多次聽聞宋蕪的名字,但沒有引起重視,因為在他的記憶里,宋蕪雖然優秀卻沒有到出挑能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的存在甚至不如正真人收的那個小弟解千愁。
當時他們九人將最有可能的人選定在了厲青和郎子玉上。
郎子玉因為有郎老怪拼命守護,眾人暫時放過了他,選擇先向厲青下手。
第一次的計劃失敗了,但他們已經定下了第二個計劃,都已經準備啟用,結果宋蕪的份就暴了。
祁凌從來沒有想過名聲不顯的宋蕪,居然不聲不響做出了這麼多事。
冰靈,劍法三修,是云夢界最年輕的元嬰中期修士。
許多人終其一生都很難去過的四大絕地,已經踏了個遍,結的人脈更是遍布三宗六派。
若不是宋蕪年紀尚小,且家清白,他甚至覺得宋蕪在下一盤大棋。
這樣的弟子若是能為凌天宗所用,三宗六派的格局很可能因而更改。
可惜啊,為何偏偏…
唉。
祁凌因宋蕪的份慨,其余各宗老祖在得知宋蕪的經歷后,心里只余下慶幸。
宋蕪即使不是命定之人,也不該放任繼續長。
此子絕不能留。
“我有一計。”
沉默寡言的造化門老祖覷了一眼神深沉的眾人,緩緩開口。
“棲云有何高見?”一寸大喜,棲云可不似祁凌和郎老怪多言,說的話也通常都是一針見。
“宋蕪看似毫無破綻,卻有一個致命缺點,太重,可以以此為突破口。”
祁凌問:“你是如何看出重?”
棲云斜睨祁凌一眼,“若是不重,就不會在離開凌天宗后回西戈荒漠,也不會為了的小靈寵去十萬大山一趟,甚至為了替好友尋找烈連城,去闖熔爐域,雖然沒說,可樁樁件件都著深厚誼。”
眾人回想起宋蕪的出行,確實每一次都是有所源由,出明悟之。
既然有了突破的方向就好辦了。
宋蕪的知好友,幾乎都是三宗六派的弟子,為了除掉命定之人,已經犧牲了足夠多的弟子了,所以他們這一次不打算再對邊的朋友下手,而是準備利用宋蕪的至親。
首要目標就是宋蕪的父母。
而且他們甚至有足夠的理由去找宋家的麻煩。
無極宗南海真人的破妄珠到現在還下落不明,據之前傳來的消息,那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在宋家人手里。
當時郎老怪就跳著腳要求將破妄珠給找回來,但因為他死保郎子玉的事與眾人鬧得不愉快,所以負責與組織下屬員聯系的云嵐谷老祖只讓其余人重點關注宋家消息,并沒有采取強手段。
現在既然決定手,那之前的策略就得改一改。
“告訴那些人不要直接將宋家人打死了,最好是打致重傷,纏綿病榻,讓宋蕪不得不歸家一趟,一點一點消磨掉的氣運。”
七星宮老祖眸一閃,對一寸說道。
其余人盡皆點頭,算是通過了這個計劃。
一寸估了一下西戈荒漠的距離,沉聲道:“現在派人過去,等消息傳回來,至又要半年的時間。”
一寸先給眾人一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這些人又有話要說。
“這麼久都等了,半年的時間也不妨事。”
“不錯,要想真正解決宋蕪,最也得花個三年五載的時間,這點時間我們還等得起,云夢界也還等得起。”
若是可以,他們當然不想讓手下人手,他們這群人中最低的也是虛后期,還有兩位已然是大乘中期,可以說一就能在云夢界掀起一場風波。
可他們現在的份看似尊貴,實則無比尷尬,只要敢出現,那必定會引起天道的警覺,一手,天道就能直接出手遏制他們的行。
所以他們的大計只能依靠手下人來進行,他們在后面全程控。
所幸組織已立了幾百年,雖然沒有多人知道它的存在,但它的實力已經不輸于一般的宗門,解決一個小家族更是綽綽有余。
會議結束后,新的靈符從宮殿飛走。
…
靜安城,百曉樓。
州站在窗邊,將整座城池的景象盡收眼底。
景當前,他的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
呼啦——
微風拂過,一張淡黃的靈符出現在州眼前。
州回過神后,恭敬舉起雙手,取下靈符,一道淡漠威嚴的聲音在他識海中響起。
“派人去往西戈荒漠宋家,將宋家家主重傷,事后傳信回來,繼續留在原地等待后續命令。”
話音落下,靈符嘭地一聲化作一團靈力,消散于無形之中。
州神一振,訊速從懷中取出幾枚玉簡,用神識在其上寫下幾句話后,投進了特殊的傳送通道之中。
等玉簡消失,他又快步走出房間,他也準備去西戈荒漠一趟。
留在這里的日子太過乏味,容易讓人胡思想,不如去執行任務,也讓他重新審視他和公儀英之間的關系。
州覺得自己現在的況有些不對,他明明只是想利用公儀英打發時間,現在自己卻好像真正投進去了。
從天機堂離開后,他隨時隨地都能想起公儀英,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令他既慌張又新奇的覺。
他想弄清楚自己對于公儀英到底是什麼。
若他真的栽在了公儀英手上,等組織的使命完,他會向老祖提出要請求留在天機堂,為一名真正的天機堂弟子。
到時候和公儀英一起出現在林凡看前,看他失去理智的樣子,一定會很好笑。
州想著,角就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好像已經有點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