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麗的夢。
夢中的在一片花海中徜徉,微風帶著花香的臉龐,花瓣在邊翩翩起舞。
宋蕪忘記了所有煩惱,憂愁,心中被快樂填滿,飄飄仙。
等宋蕪清醒過來時,眼底的笑意也還未消散。
“這是?”
宋蕪從花海中坐起,昏睡前的一幕幕在眼中掠過,臉上出恍然之。
這應該是到了什麼傳送法陣,然后被傳送進這里了吧。
宋蕪不太確定,之前所在的地方是在海底呀,很確定自己什麼都沒有,難道是的腳下有一個傳送法陣,被無意間給激發了?
宋蕪想不明白,索站起子,四查探一番。
一低頭就看到從破開的道袍中,出的瑩白的皮,宋蕪臉一紅,正準備取出一件新的道袍換上,作突然僵住。
低下頭再次確認了一番,甚至還出指尖,輕輕了腹部的,終于確定被三叉戟擊中的傷口好了。
宋蕪收回手指,看著指尖多出的一道微不可察的藍痕跡,若有所思。
暫時按下心中的猜測,站起子,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向前邁進。
一日后,宋蕪看著仍然一無際,找不到盡頭的花海,輕嘆一聲,干脆盤坐下。
有種預,若是繼續這樣走下去,就算走上個三年五載,恐怕也走不到盡頭。
這些花究竟是什麼花?
這花海又究竟是何?
宋蕪低頭看了一眼邊看著毫不起眼的藍小花,思忖一會兒,突然出手抓住一朵藍小花的部,輕輕往上一拽。
“喂,喂,你想做什麼!你怎麼能摘花呢!”
獨有的糯聲音驟然在宋蕪后響起。
宋蕪扭頭一看,一個包裹著藍花朵,出兩白手臂的正嘟著,生氣地看著。
看著約四五歲的模樣,頭發盤了兩個小花苞頂在頭上,眼睛藍汪汪的,像是盛著一汪湖水。
宋蕪趕將放在藍小花部的手松開,“對不住,我莫名出現在這里,所以想了解一下此地是何。”
“哼,你可以問我呀,你為什麼要它們,要不是它們,你已經死了,你這是…你這是恩…恩…”
板著臉,十分嚴肅地批評宋蕪,話講到一半卻,突然卡殼,苦惱地揪了揪小花苞。
宋蕪險些被逗笑,“恩將仇報。”
“對!就是這個!”高興地一拍掌,看向宋蕪的目親熱了不,“看樣子你還讀過幾年書,都看過些什麼書呀。”
將圓滾滾的小肚子往用力一,將手背在后,搖頭晃腦地問道。
宋蕪從上竟看出了小時候在凌天宗為授課的幾位老者的影子。
孩子的模仿能力是最強的,會做出這個舉,那說明跟他親近的人常常會做出這副模樣,那人應該是個喜歡考究學問的老者。
“也沒讀過幾年書,只認得些字罷了。”
宋蕪斟酌了一會兒,開口道。
“噫,原來你和我一樣啊。”
起的小肚子立馬放松,手也收了回來,走到宋蕪邊,仰著頭看,“你什麼名字呀。”
“宋蕪。”宋蕪屈下子,看著蔚藍的眼睛,認真道。
“宋蕪?”眨眨眼,“哪個宋,哪個蕪啊。”
宋蕪攤開手掌,在手心中一筆一劃地寫完了宋蕪兩字,中還講解道:“宋是這樣寫的,蕪是蕪菁的蕪。”
“哦。”在宋蕪寫字時,神專注,直到宋蕪寫完,才大幅度點頭,“我記住了,我呦呦,呦呦鹿鳴的呦呦。”
“呦呦,我也記住你了,你能告訴我這里是什麼地方嗎。”宋蕪耐心詢問。
呦呦向宋蕪燦爛一笑:“這里是我家呀,是我把你帶進來的。”
宋蕪一怔:“你家?”
似乎是看出宋蕪對不太信任,呦呦雙手叉腰,大聲道:“這里是我家,我本來在睡覺,你上的腥味太重了,把我熏醒了,我只能把你帶到這里來,把你上的腥味蓋掉。”
宋蕪下意識了腹部傷的位置,還是不太理解呦呦是怎麼做到的。
“你怎麼這麼笨呀,一看就是平時沒有用功讀書。”呦呦兩條小眉扭得像兩條蟲掛在臉上,“我還有一個名字啦,就是他們喊的水魄,但是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啦,你也不準我水魄,要我呦呦,知道嗎?”
水魄?
宋蕪急忙抬手召出一面水鏡,果然臉上的水波紋已經消失不見了。
原來水魄真的在上。
宋蕪聽水無涯講述,記得他說過水魄是一塊水藍的晶石,沒聽說過還能夠化形啊。
看著眼前白的,宋蕪很難將與水魄聯系上。
許是宋蕪的目沒有掩飾,呦呦被的冥頑不靈氣得直踱步。
“榆木腦袋!你就是個沒開竅的榆木腦袋!氣煞我也!”
宋蕪這下可以斷言,呦呦之前跟著的人絕對是一個老學究格的修士,這一舉一都帶著濃濃的書院氣息。
“呦呦,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太震驚了,我沒有想到你是這個樣子。”
宋蕪怕呦呦氣壞了,溫聲解釋。
即使知道呦呦是比年歲更長的生靈,但見到的模樣,宋蕪還是會下意識將當做孩子看待。
“我的樣子怎麼啦?”呦呦斜眼看,耳朵輕輕了一下。
宋蕪立馬道:“可!漂亮!”
“還有呢?”
“嗯,俏皮,乖巧,靈…”
最后宋蕪將自己能想到的夸人的話都說了個遍,才讓呦呦喜笑開。
宋蕪發現呦呦特別喜歡聽夸贊的話,很干凈,生氣了就會老氣橫秋的批評,像個小大人似的。
宋蕪很快就清了的脾,再同說話就注意了許多。
“呦呦,有一個問題我不懂,所以想向你請教一下。”
呦呦小肚子一,“說吧。”
“這片空間是你的隨空間嗎?”
“是啊,你現在就在我肚子里呢,哈哈哈哈。”呦呦說著,突然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得牙齒都出來了。
“那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話音剛落,呦呦臉上的笑容消失,小蠕幾下,往下一癟,晶瑩的淚珠立馬將眼眶包了起來,作勢要哭。
宋蕪瞬間頭大,不會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