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逍遙等水云離開之后,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你怎麼知道宋蕪不會死?”好奇地問道。
陸長生微微一笑:“直覺。”
游逍遙無語。
等看見現在才姍姍來遲的水無涯,緒更甚,“你怎麼現在才過來?你要是早點來,說不定宋蕪也就不會傷。”
“我剛剛被別的事絆住了。”水無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又問,“我剛才看見我三叔離開了,宋蕪呢,怎麼樣了。”
游逍遙沒好氣地指著海,道:“喏,掉海里了,現在人都找不到了。”
“什麼!那我們下去找啊!”水無涯緒激,神語氣更是急迫。
游逍遙和陸長生默默看向他,目中帶著審視。
水無涯這才發現自己因太過急躁,引起了他們的懷疑,尷尬地了腰間的儲袋。
“陸某人還有家事需要理,尋找宋道友的任務就由你們二位了,告辭。”
陸長生雖然對宋蕪有些興趣,但還不至于浪費時間去尋找一個與他非親非故甚至還有齟齬的人。
游逍遙和水無涯也沒指他幫忙,兩人佩戴上能在海中行走的法寶,跳進了海水中。
但直到水家其余人趕來,他們仍一無所獲。
水無涯在堅持了兩天后,因為家族急召不得不返回水之島,而游逍遙卻留了下來,與其余水家人繼續尋找宋蕪的蹤跡。
…
水之島,島心廣場。
今日所有的水家人都聚集在此地,因為水家出了一樁大事。
“水元朗一脈竊水家至寶,理應除族,以儆效尤!”
負責掌管族家規的族老厭惡地看著以水元朗為首的三房一脈。
水家建立這麼久,還沒有出過如此大的丑聞,三房一脈令水家蒙,就不應該讓他們再留在水家。
水元朗面不改,仿佛對方并不是在說他。
族老開口后,另外幾位在族中頗有威的老人也紛紛站出來譴責水元朗。
一時間,三房一脈竟了人人喊打的對象。
水元青等幾位長輩皆發表意見后,淡淡道:“水元朗,你可還有需要辯解的。”
“我自然有。”
水元朗向前大一步,聲音高,“水家家規早就在水元朗的父親,前任家主水以昂上就了笑話。”
“當年水家家規要求只有擁有家主印和水家至寶的人才能接任家主之位,水以昂憑什麼在弄丟家主印后,還能繼續當水家的家主。”
“早就從那時起,水家家規就不復存在了。”
“強詞奪理!”最先發出責難的族老被水元朗氣得七竅生煙,“若不是你將水魄藏了起來,水家至寶還在以昂手中。”
水元朗冷笑一聲:“族老,我們先不說水魄到底是不是被我拿的,水以昂守不住水家至寶不就是說明他能力不行,這樣的人有何資格繼續當族長。”
族老立馬抓住水元朗話中的破綻,譏諷道:“以昂是我們幾個老家伙選出來的,同輩子弟中最優秀之人,他不配,難道你配!”
“沒錯,今日我水元朗就要當著水家所有人證明,我比水以昂更強,我才應該是水家家主!”
他雖然和水元青同等輩份,可他的年紀卻是與水以昂同齡。
他當初之所以選擇鋌而走險,盜水魄,就是想證明給水家其余人看,能悄無聲息盜走至寶的他比水以昂更優秀。
但誰知道在水家至寶失之后,水以昂居然還是能穩穩坐在家主之位上,下一切反抗的聲音。
而盜走水家至寶的他騎虎難下,只能將水魄藏在某一,不敢張揚。
他原本想等著水云長起來后,搶下水家家主之位,然后自導自演一出將水魄給找回來的戲碼,鞏固聲。
沒想到他兒子志不在此,對家主之位本沒興趣,任憑他如何強勢要求,水云也是抵死不從。
所以他才會將主意打在水溫書上,給他強行灌注力,誰料最后竟將他上一條不歸路。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退!
一恐怖的氣勢瞬間從水元朗上散發,向著四周橫掃而去。
在場眾人瞬間像是墜冰窟,心神俱,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浮上腦海。
水元朗居然化神了。
這是何時發生的事,他們竟全然不知。
在他的威之下,一個接一個的水家人跪倒在地,臉上還帶著彷徨與震驚。
就在剛才他們口誅筆伐的三房,搖一變,了高高在上的化神老怪。
變故發生得太快,他們都未能反應過來。
連一直保持沉靜的水元青也終于卸下了淡然的表,出驚駭之,原來這就是三房一脈的倚仗。
水無涯堅持了幾息,最終還是咬下,單膝地。
他在接到召集令之后,花了半月的時間趕回來,途中他一直提防三房一脈對他出手,可最后什麼也沒發生,他平平安安地回到了水家。
等見到水元青之后,他就將所有的事如實告之。
水元青在得知宋蕪的真實份后被驚出一冷汗,立即決定召開家族大會理此事。
若宋蕪真的死在無盡云海中,他們水家必定會被凌天宗追責。
兩位化神修士的怒火,他們水家承不起。
所以為了保全水家,水元青給所有族老都通了個氣,這才有了這樣一邊倒的景象,可他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水元朗居然了化神修士。
水元青著上猶如泰山頂般的威,面復雜。
水元朗掃視場中唯一站立的幾人,最后將目落在了水元青上。
“水元青,我當家主,你服嗎?”
最后一聲落下,像是一記重錘猛地砸在了水元青的識海之上,他的七竅瞬間冒出鮮紅,神頓時萎靡。
化神修士一句之威,就能令元嬰后期的水元青修為大損,其余人更是沒有反抗的余地。
“咳,咳,水元朗,你…你今日就算奪…奪下了家主之位又如何,你知道被水云打傷,下落不明的宋蕪,可是凌天宗弟子,后站著兩個比你更強的化神修士,你能過我,那你能勝得過他們嗎。”
水元青說話間,更是不停的往外冒。
他的話語看似輕飄飄的,但卻也是將狂妄的水元朗給喚醒。
他驚疑不定地看向水云,就見他垂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心中一沉。
那個殺害他孫子的賊人,居然有著這麼深厚的背景。
強如水元朗也不由產生了畏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