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書見宋蕪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語沒有打,接著道:“我上有水家至寶,你若是殺了我就會遭到所有水家人的追殺,你自己也活不了。”
水溫書沒有說謊。
他的份也確實不一般。
無盡云海外圍有大大小小一百零八座島嶼,其中最大的五座島嶼就被那里的五大家族所占據。
宋蕪之前再去百花城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紈绔子弟陸長風,他就是來自無盡云海五大家族之一的陸家。
而這水家也是五大家族之一,實力比不上三宗六派,但也足以媲一些普通的大型門派。
而水溫書就是水家的嫡系子弟,他的爺爺雖然不是族長,但在水家也有很高的地位。
他之所以離開水家來到這里,就是因為他的天賦有限,留在水家不僅不能為他們那一支的助力,反而為別人攻訐的對象,所以他為了不拖后,才會想出用這種邪魔歪道,來提升自己。
宋蕪眉頭一皺,顯然沒有料到,眼前這個邪修居然大有來頭。
略一思索,從儲袋中取出捆仙索,將水溫書牢牢捆住。
可以先不殺水溫書。
水溫書犯得可是云夢界的令,只要將水溫書做的那些事公布出去,到時候不僅水溫書會死,他的家族也會到影響。
宋蕪先饒他一命,還有一些疑需要水溫書來解答。
宋蕪看著地上被捆的像是一條爬蟲的水溫書,拽著捆仙索的另一頭,大步向水溫書居住的白玉宮殿走去。
宋蕪不管水溫書的況,任由他被地面臟的碎石。
等到了白玉宮殿時,水溫書早就沒有了之前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樣,出來的地方被磨的模糊,比乞丐還不如。
水溫書屈辱地閉著眼睛,咬碎了牙,心中幻想著有朝一日,他要如何報復回去。
他閉著眼自欺欺人,沒有看見宋蕪的臉越來越沉。
宋蕪此時已經來到了云居住的地方,那些云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卻溫順的跪在地上,等待未知的命運。
宋蕪隨手拉起一個云的手,將神識探了進去。
幾息之后,將云的手放下,面卻如狂風暴雨來前的沉寂。
直接將神識全部展開,白玉宮殿的場景盡收眼底,當看見一池漂浮著氤氳霧氣的池水時,終于忍不住將地上的水溫書用靈力提了起來。
“你用們的先天之氣修煉還不夠,你居然敢將們的也用來修煉!”
宋蕪眼中寒芒閃爍,上的殺機更是滔天。
之前查看過云的況,但是當時的神識還未恢復,并不知道云**的況如何。
但因為那金,的像是重新長出來一般,的桎梏被打破,的靈力和神識也恢復了聯系,這才瞬間顛覆戰局。
之前見過劉娘子,又見過云采集云夢珠的場景,便下意識以為這些云在被取完先天之氣后就會放還歸家,雖然壽數無幾,但也能過上一段安穩自由的時。
可現在看來,那些被放還的云只是一小部分幸運的人,剩下更多的云已經被送了那汪能夠化筋融骨的池水中,與其中的霧靈力華融合了新鮮的云夢珠。
云的一生都在被這個國師控,直到死也不能解。
“咳,我救了云國這麼多人,們為我犧牲一下又怎麼了?”
水溫書臉上滿是不以為意。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修會如此生氣,等他修煉仙,這些人也會得到應有的福澤,這可是他們回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
“冥頑不靈。”
宋蕪輕嘆一聲,拖著他去往了他的寢宮,抓住他的頭發,讓他被迫抬起頭看向那尊白玉雕像。
“這尊雕像應該是云國的百姓為你打造的吧,你看見它難道就不會到愧嗎?”
因為頭皮上傳來的撕裂太過強烈,水溫書不得不抬起頭顱,他的目落在白玉雕像上時,微微一怔。
“這…”
白玉雕像之外浮著一層淡淡的金,像是為它度了一層金邊,讓它看著更為莊嚴,神異。
這是我嗎?
他好像從來沒有仔細地看過這種雕像,現在看著有一種似是而非之,令他不敢確認。
不過很快,他眼中的迷茫就已散去,“我為何要愧,我自來云國起,云國再無天災戰,他們為我鑄造雕像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我救下的人比那些云多了數百倍都不止,我不愧!”
水溫書直視那尊雕像的眼睛,語氣堅定。
然后,他就見到那尊雕像的眼睛像是看了他一眼,緩緩閉上,它邊的那層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座雕像陡然灰敗不,像是被去了靈魂。
水溫書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他的雕像為何突然變了。
“水溫書,你親手毀掉了你的信仰。”
水溫書還沉浸在雕像變化的震驚中,突覺心口一涼,他低頭一看,鋒利的劍尖從口探出。
不…
砰!
驚瀾劍上發出凌厲的劍氣,將水溫書的心臟絞了個碎。
宋蕪將驚瀾劍回,水溫書的砰然倒地。
就在水溫書氣息斷絕之時,一道藍的靈突然從他中鉆出。
宋蕪在手前就防備著水溫書所說的至寶,所以見到藍靈出現時也不意外,將靈力護罩打開,就將防法寶在手中。
然后就眼睜睜看著那抹藍靈沒有到任何阻礙,倏地鉆進了的。
宋蕪大驚失,將神識探,那麼藍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將從頭到腳掃了一遍,仍然沒有找到藍靈的蹤跡,正疑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臉上多了一個藍的印跡。
宋蕪召出水鏡,定睛一看,一道亮藍的水波紋路占據了的左臉。
宋蕪手自己的左臉,沒有毫不同,也沒有毫異樣。
嘗試著使用千面蛛的技改變容貌,但那藍的水波紋毫不影響。
原來這才是那人說的水家至寶。